春桃听的一愣一愣的,问:“那大小姐你不要准备什么吗?”
白若竹笑笑,“把家里新作的几样东西带上,再带团线,另外带些配料的珠宝珠子,待会跟我一起上堂。”
春桃是普通庄户人家被卖的孩子,她一听上堂腿直打哆嗦,方桂枝在旁边看到,说:“我陪你去吧,马上就收拾好。”
白若竹无奈的看了春桃一眼,这几个小丫鬟还有的锻炼呢,倒是桂枝如今越发的出色了。
江奕淳听了动静,走过来问:“有人想害你?我跟你一起去吧。”
“免了,我自己铺子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你在家带孩子吧。”她说着把蹬蹬塞到了江奕淳怀里,蹬蹬立即高兴起来,伸了小肉手去摸他爹的下巴。
江奕淳苦笑起来,他都沦落到在家带孩子的境地了,然后让娘子去赚钱养家?不过很快他又高兴起来了,至少若竹刚刚那语气、那意思是说他们是两口子,承认他是孩子他爹呢。
就这么一句话,江奕淳就乐得屁颠屁颠的了,白泽沛在不远处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白眼。
“那你早去早回,要是需要帮忙了,就叫人给我捎信。”他看着她,柔声说道。
旁边还有丫鬟看着呢,白若竹一时间还不习惯这样的节奏,脸上不由烫了起来,随便的嗯了一声,就转身去找桂枝了。
果然很快官差上门,说:“谁是花想容的东家白若竹?有顾客告你铺子卖假货,知府大人请你去调查一下。”
白若竹朝官差行礼,“好,我这就跟官大哥过去。”
之前花想容发布会的时候,这名官差也在现场维持治安,见识了发布会的精彩场面,心里对这位白东家十分的佩服,此刻见她如此气定神闲,更觉得花想容没问题了。
这样一想,那官差对白若竹就客气了几分,结果离开的时候,江奕淳不悦的皱着眉头直盯着那名官差看,什么意思?敢对他家娘子献殷勤,不想在北隅城混了吗?
很快,白若竹和方桂枝被带到了官府,就见堂上站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不过看衣着和气度不是大富大贵或者身份很高的人家。
来福嫂站在旁边,她看到白若竹来了,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但很快又被惭愧所取代,她觉得是自己没把铺子管好,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白若竹冲他笑笑,示意她不用自责,树大招风,花想容生意好了,被人嫉妒是正常的。
她朝堂上大人行礼,“民妇白若竹见过知府大人。”
桂枝也跟着一起行了礼,就静静的站在旁边,她想好好跟若竹学学,以后碰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
“白氏,堂上妇人邓氏状告花想容贩卖劣质商品,使用假宝石骗钱,你如何解释?”堂上吕大人拍了拍惊堂木说道。
白若竹福了福身子,说:“大人请等我先问问。”说完她看向来福嫂,问:“这位妇人可在铺子里买过东西?账簿可有记录?”
来福嫂是拿着账簿来的,她急忙把翻开的一页给白若竹看:“确实有,是发布会之前买过一条腰带,上面坠了些珊瑚珠子。”
告状的邓氏露出得意之色,对吕明朗说:“大人你看吧,这条腰带确实是从花想容买的,没多久脱线也就算了,上面的珊瑚珠子还是假的!”
白若竹朝她看去,她手中确实拿了一条腰带,跟花想容出的货也一模一样。
“白氏,刚刚本官已经让人查验过了,腰带上的珊瑚珠子确实是假的。”吕明朗说道。
“大人,可否让民妇看看这位妇人所说的腰带呢?”白若竹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
吕明朗点头,“你去看吧。”
白若竹过去到邓氏面前拿腰带,邓氏还拿眼睛剜她,突然对着她就啐了一口,还好白若竹躲的快,可即便这样,唾沫也落到白若竹的裙裾上。
“奸商,最瞧不起你这种人,卖假货骗人钱,也不怕遭报应!”那邓氏瞪着眼睛骂了起来。
白若竹有点小洁癖,看着裙裾上的唾沫,恨不得立即脱下来,然后乎到这死女人脸上。
“哼,到底谁有问题还不知道呢,如果是你诬陷花想容,我定会求大人为我做主,好好治你个诬告之罪!”白若竹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那条腰带扔回了邓氏怀里。
其实她不用细看都知道那腰带不是花想容出品,看一下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大人,那腰带不是我们花想容出品,或许说是这邓氏弄了条样子像的,然后冒充花想容的商品来诬告我。”白若竹对吕明朗说道。
“哦?你有何证据?”吕明朗问道。
“回大人的话,从当初花想容开业起,我就想到了防伪的问题,也就是防止有人仿造。所以那些假冒的东西只能仿了外表,却仿不了内在。”白若竹说着指了指邓氏怀里的腰带,继续说:“这条腰带织法简单,否则这邓氏也弄不出假冒的。”
邓氏那边喊了起来,“你这是贼喊捉贼啊,明明是你们铺子的东西,出了事就不认账了,还反咬我一口,你当大老爷好糊弄吗?”她说着还悄悄朝吕明朗看了一眼。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话还没说完呢。”她去拿了一个带来的线团,说:“大人可以看我们花想容的线,其中都藏了一条不同颜色的细线,就是什么线藏什么色,都是有标准,统一记录在册的,可她那条假腰带的线里有吗?”
其实这邓氏和她背后的人还是不够聪明,技术也不到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