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晖临很快又挪开了视线,神色如常的说:“应该买到了吧,谁知道他啊。”
白若竹脸上挂上了甜甜的笑容,“师兄啊,我家长生买了什么呢?”
“好像是药材吧,具体我也没问。”徐晖临说着拿了块点心吃,“这点心味道不错,又是若竹你想的方子吧?”
白若竹知道他是在岔开话题,笑了笑说:“不是,这是江南名点,二公子没去过江南吗?”
徐晖临仔细一看,还真是常见的江南名点,他刚刚随口说了一下,却不想……
武樱在旁边偷笑,拿胳膊肘:“你别问了,人家肯定有事不方便说呢。”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可徐晖临怎么会听不到,他苦笑起来,早知道自己不该凑这个热闹了。不过他看了眼武樱坏笑的样子,心里又有些软软的,这个女子才真的入得了他的眼。
白若竹见徐晖临假装听不懂,就知道他跟江奕淳肯定瞒了她什么事情,而且是江奕淳要求他不许透露半句的。
她还想套套徐晖临的话,就听到徐晖临说:“师父这两日就送师妹去江南养伤了,怕是她半年都不会再回来了。”
“江南气候宜人,吴小姐去那边对她也有好处。”白若竹笑了笑说道。
徐晖临没再说什么,但白若竹觉得他这话似乎在提醒她什么,难道是让她小心防备?可吴宛晴不是受了内伤,不能得瑟了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最后她还是决定跟江奕淳商量一下,这几日多防范一些。
三人坐了一会儿,就说要散了,武樱的马扔到了白家,她跟白若竹一起坐车回去取马。徐晖临骑在马上十分的fēng_liú倜傥,可惜武樱对他并没有任何痴迷的之色。
在马车上,白若竹忍不住问武樱,“你当时怎么会喜欢我二哥呢?他那人冷冰冰的,又不会武功。”
要说长相,她二哥是很帅,可徐晖临也不差,她觉得武樱肯定不是花痴的看长相就喜欢二哥的那种人。
“他当日在与人辩论,明明那么瘦一个人,却能高谈阔论,没有任何畏惧,就是我哥哥那种刺头都拿他没治,我、我就不小心注意到了他。”武樱到底是女儿家,说到这事还是红了脸。
白若竹低低的笑了起来,原来就这么简单啊。
“你别笑我,你又为什么喜欢你相公?”武樱好奇的问道,“你相公可比白二哥看着冷多了,还凶巴巴的。”
白若竹撇撇嘴,“你是不知道,他还毒舌呢,就是说话特别毒,特别气人那种,我以前很讨厌他的。”
武樱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你怎么还喜欢上他了?我听说喜欢上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会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白若竹脸上烫了起来,“他这人表面是不招人喜欢,但内里挺好的,别看他毒舌,但还是会暗中的帮我,后来他有次遇险,我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武樱听的一脸羡慕,“我要什么时候能碰到喜欢我,我也喜欢的人就好了。”说到这里,她不由又想到了白泽沛,可白泽沛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她不该再胡思乱想了。
两人说话间很快就到了白家,白若竹带了武樱去后院取马,却不想碰到了下学回家的白泽沛。白若竹没想到二哥今日提早回来了,还有些担心两人会尴尬。哪知道她二哥就跟没事人一样,甚至好像没看的武樱,自顾自的回屋看书去了。
武樱神情有些黯然,她取了马就跟白若竹告辞,离开了白家。
送走武樱,白若竹直接去了二哥房里。
“二哥,怎么也是相识一场,打个招呼总没什么吧?”白若竹有些气愤的问道,在她看来,二哥做的有失风度了。
白泽沛手中依旧拿着书,头也不抬的说:“说都说清楚了,又何必让人家再误会,再抱有什么念想,那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
白若竹一窒,她二哥看似无情,其实还是有情的,如果真是无情之人,又何必管耽不耽误人家?
“二哥,我今天碰到徐晖临了,他看着对武樱有意思,在追武樱呢,你就真的愿意把美人拱手相让吗?”她想干脆刺激刺激二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放的下吧。
果然二哥目光微沉,只是他垂下的眼帘藏起了心里的变化。
“那是人家的事情,你跟我说不如跟武柏说了,该人家哥哥操心的。”他淡淡的说道。
白若竹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她不知道她走后,白泽沛拿着书出了一会儿神,许久都没有翻页,明显心思就没用在看书上。
到了晚饭的时候,江奕淳还没有回来,白家人到点就先吃了起来,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丫鬟急忙去开门,结果就见一名陌生的夫人站着门外,两只眼睛哭得肿成了小桃子。
“我是王典籍的夫人,求见你家大小姐。”王夫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丫鬟急忙去通传,白若竹听了起身,说:“大家继续吃着,我去看看就回来。”
家里人都在正厅吃饭,所以她干脆去了院子见王夫人。
她一出现,王夫人就快步冲了过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
“白小姐,我知道错了,求你放我娘家一条生路吧。”王夫人说着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同情。
虽然崔帆还没回来,但已经能确定事情成了,王栓家应该没事了,只是周家要面临被彻查的危险了。
“你做什么跪我?被你害的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