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让文院长他们先回去,抱了蹬蹬去见淮南王。
淮南王就在比试场旁边的休息间里,而恰巧就是白若竹之前给武柏重新缝合伤口的屋子,她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想跟江奕淳讲一声,但里面淮南王已经开口叫他们进去了。
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白若竹好像突然有了力量一般,她仰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心里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有他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两人走进屋,白若竹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淮南王,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依旧被他周身的那种气场给震到了。
这才是个征战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英雄人物,即便多年不上战场了,他周身的气势却依旧不减。
“下官江奕淳拜见淮南王。”江奕淳轻轻捏了捏白若竹的手心,然后放开了朝淮南王行礼。
白若竹也急忙福了福身子,说:“小妇白氏见过淮南王。”
淮南王看了眼江奕淳一只臂弯里的蹬蹬,脸上的严肃之色突然缓和了下来,甚至眉眼带了些笑意。
”你们无需多礼,这里简陋,就不请你们喝茶了,随便坐吧。”
江奕淳直接找了椅子坐下,白若竹跟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接了蹬蹬过去。
看样子是淮南王有话要跟江奕淳说了。
“江大人昨日虽然事出有因,但到底给宣朗城带来了不小的恐慌,本王希望江大人不要再有下次了。”淮南王突然开口说道。
江奕淳神色依旧很平静,他朝淮南王拱了拱手,说:“这种小事不好去麻烦王爷,只好用西北大营的方式来解决了,不过相信后面也不会有辱我夫人名声的恶劣事情发生,下官也不会再冒然行事。”
白若竹心里替他捏了把汗,他这样说不会惹恼了淮南王吗?
淮南王冷哼了一声,“你是怪本王管治不严,让江南风气不正吗?”
“下官不敢。”江奕淳答的不卑不亢,半点惶恐之色都没有。
“你有何不敢,是不是要向圣上禀告,说漕运总督等人想南北分治?”淮南王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那倒不会,下官只是据实禀告,王爷此话难道是要为几人求情?”江奕淳毫不示弱的问道。
淮南王又冷哼了一声,比之前那声更响了几分,“本王有那个必要吗?”
这一次江奕淳没说话,但那表情那神态明显是在问:没必要你问什么?
淮南王的视线突然落到了白若竹身上,害白若竹心里一个激灵,脊背都挺直了几分。
“那日江夫人就是在这间房里给武柏包扎伤口的吧?”淮南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白若竹点头,“正是。”
“那江夫人要不要跟本王解释一下,真的是你跟众人解释的那样吗?本王的手下可是看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啊。”淮南王说着目光落在了白若竹的双手上,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白若竹心里一惊,她到底是大意了,身边暗卫带的不多,而这里是淮南王的地盘,怎么会没有他的暗卫盯着呢?
难道她违反皇命的事情要暴露了?
就在白若竹犹疑不决的时候,江奕淳开口说:“王爷应该知道何人刺杀武柏,也该知道他不能死在江南吧,我夫人不过是尽力去救他,想来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白若竹听他这样说,心里就大概有个底了,至少淮南王现在是皇上那一派的,还是比较信的过的人,否则江奕淳不会讲的那么明。
“那针线缝人肉又是……”淮南王还没问完,就被白若竹开口个打断了。
“请王爷下令让手下封口,此法是我的独门秘术,去年就有进献给朝廷,皇上要用在军队之中,所以下了封口令,并不许小妇在人前使用,如果不是必须救武公子,我也不敢用这缝合术。”
淮南王脸色变了变,他仔细的去看白若竹的眼睛,发现并没有说谎的痕迹,看来是真的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起来,不该追根究底,这些事情他还是少知道为好啊。
“此事下官也清楚,也是武公子路上生命垂危,是下官决定如此做的。”江奕淳一副自己一力担当的态度,白若竹心里有些着急,但想了想没有多说话。
淮南王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笑了笑好像没问过此事一般,拍了拍江奕淳的肩膀说:“年轻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没什么,只是以后不能在我这里闹的太大了,本王还要做个闲散王爷,受不了有人天天上门来念叨啊。”
江奕淳见淮南王语气放缓好多,也客气的说:“王爷教训的是,下官以后会多注意的。”
只说多注意,但到底没说不这么做了,他护着他女人是应该的,如果谁敢来犯,他绝对不会退缩。
淮南王假装没多想一样,笑呵呵的送了小蹬蹬一个玉佩做见面礼,然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白若竹低声问:“我这回是不是要惹大麻烦了?”
江奕淳笑着去敲她的脑袋,“不会,你救活了武柏还会lùn_gōng行赏的,你就放心吧。”
白若竹揉了揉头,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说:“既然不会,你干嘛要把责任都担自己身上?你就别瞒着我了,你觉得我是好糊弄的无知妇人吗?”
“是怕有人借题发挥,我是护送队伍的指挥,我下的命令谁有意见就是另一回事了。”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想了想,又问:“那淮南王是什么态度,他就这么放任着下面的人排挤北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