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后面又有人喊了起来,“案首老爷,也摸摸我儿子啊,他明年要考童生了,让我们也沾沾你仙气啊。”
白泽沛嘴角抽了抽,他有什么仙气啊,如果有仙气还需要来参加科举吗?
紧接着又有不少人喊了起来,甚至有人还说:“案首老爷,你先别走啊,我回家把家里娃都领来,马上就回来啊!”
白若竹在后面已经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难道她二哥今天要杵在这里,专门做摸头手吗?
白泽沛又摸了几个孩子的头,然后突然捂着肚子说:“我胃痛,先走开一下。”
白家众人憋着笑急忙跟了上去,好好的一个案首硬是被众人逼的“屎遁”了,这看榜当天还真够精彩的了。
等上了车,白若竹就笑着说:“二哥,你也摸摸咱们蹬蹬的头啊,也让我们沾沾仙气。”
一车的人都大笑了起来,白泽沛再是镇定,此刻脸上也微微发红,有些气恼的瞪了白若竹一眼。
“二弟你是活该,叫你害我们担心,也该你被人烦烦了。”白泽浩笑着说道。
“大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白泽沛觉得大哥也学坏了。
“我什么我?要不要我喊一声,说案首白泽沛就在这里?”白泽浩坏笑起来。
白泽沛默默的闭上了嘴巴,曾经憨厚老实的大哥去哪里了?
一家人坐了马车回家,到了巷子口,发现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白若竹眼力好,立即看出马车虽然没什么特别华贵的地方,可用料却精良,拉车的马也是好马,可以说是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咦,什么人到访?”林萍儿有些好奇的嘟囔道。
白若竹也觉得奇怪,等车走近了,马车帘子掀开,走下来一名戴着纱帽的白衣女子。
白家人纷纷下了车,眼睛不由都盯到了女子身上,那女子虽然纱帽遮了脸,衣服也十分的素淡,可周身的那种气质却是掩不住的。加上她衣服看着简单,衣料却是上乘,袖口、领边都绣了精致的暗纹花卉,很显然这是个身份不凡的女子。
女子看向她们,也没行礼,只是微微点头,说:“奕淳哥哥、嫂子,你们可回来了!”
白若竹愣了愣,急忙朝江奕淳看去,只见江奕淳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显然他也没料到女子会出现在这里。
江奕淳怕她多想,尴尬的咳了两声,并没有答话,白若竹无奈,只好微微福了福身子,说:“玉鬓公主怎么来北隅城了,要是提前递个信儿,我们也好去迎接你。”
没错,戴着纱帽的女子正是江奕淳的那位青梅玉鬓公主,她一开口白若竹就听了出来,那么甜美的声音她听过怎么会忘掉?
可是,玉鬓公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玉鬓公主的脸藏在纱帽下面,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上前一步语气有些焦急的说:“叫我玉鬓就好了,我是私自来的,不想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私自来的?皇上不知道?”江奕淳急忙问道。
“我们进去说话可好?”她声音小了很多,带了些哀求的味道,就跟小猫叫一样。
白若竹想着玉鬓公主曾经好心帮过她,送的那颗药还救了二哥的性命,她也不好在有什么酸意了,急忙引了玉鬓进屋,说:“先坐下喝杯茶再说吧。”
“谢谢嫂子。”玉鬓声音有些发堵,好像快要哭了。
白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觉得事情不简单,公主私自跑出了宫,还跑到了这里,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萍儿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就都退开了,给丫鬟吩咐了上好茶,然后把正厅留给了玉鬓公主和白若竹夫妇。
很快茶端了上来,玉鬓却一直没摘纱帽,只是掀起了一角喝了一口,白若竹心里顿时生疑,纱帽在外面戴就算了,哪有在屋里还戴着,喝茶也不摘的?难道玉鬓公主脸上有什么不愿给人看到吗?
江奕淳到底跟玉鬓比较熟,直接说:“玉鬓你一直戴着纱帽做什么,你脸怎么了?”
玉鬓公主拿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溅了点到她的手指上,她急忙放下茶杯,拿帕子擦去了手上的水渍。
“我是怕吓到你们,所以不敢摘帽子。”她说着已经带了哭腔。
“到底怎么回事,你摘帽子给我看看,我跟阿淳都懂医术,或许能帮帮你。”白若竹急忙说道。
玉鬓公主吸了吸鼻子,抬手慢慢摘掉了纱帽,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太难过了,她的手一直在发抖。
帽子一摘,白若竹都不由吓了一跳,玉鬓公主的一头秀发竟然全部白了!
而且她的脸也惨白的吓人,就好像没有一点血色一样。
“玉鬓,怎么回事?你中毒了?皇上不知道此事?”江奕淳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可见也是被惊到了。
玉鬓公主呜呜的哭了起来,说:“皇兄不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以前父皇病重的时候曾经找过我去说话,他给了我一颗药丸,说如果有一天我病的太厉害了,就吃了那药丸,我当时还说自己身体好的很,父皇病了该他吃的,他却摇头,说那药丸不是治他的病的,吃了也没用。”
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她已经知道玉鬓公主说的药丸是哪颗药丸了!
玉鬓公主看向白若竹,一脸歉疚的说:“若竹嫂子,我知道送出的东西不该再讨要回来,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变成这样,但皇兄给我安排了明年和突厥国太子成亲,如果我这个样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