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正淡淡的看了刘氏一眼,假装没听到一样,也不再看她,也不回话,直接把她给晾到那里了。
白若竹心里偷笑,薄正不愧是侯府的管事,还真会对付刘氏这种人,完全不鸟她,晾着她。
刘氏更加生气了,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可惜薄正就是“没听到”,然后起身跟白禄告辞,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去办,后天再来拜访。
白福见薄正也没跟自己告辞,心里有些郁闷,没人说刘氏,他脸面挂不住,只好低声斥责道:“好了,别嚷嚷了,到现在都没学会规矩。”
刘氏这阵子在后山村老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周寡妇生了个男孙,她喜欢的不得了,而且周寡妇也精的很,时不时给她些甜头,让她觉得自己成了家里真正的太夫人一样。所以这会儿白福说她,她立即不满意了。
“跟我提什么规矩,我还不是担心你,有侯门亲戚了就想甩了我啊?小心人家把你怎么卖了都不知道呢!”
薄正还没出院子,把刘氏的话听了个清楚,他暗下决定是怎么也不会带刘氏进京的。
白若竹过去行礼送客,假装没听到刘氏的话,等薄正走了,她直接去找了李氏。
“堂伯娘,你们希望族长爷爷进京吗?”白若竹小声问道。
李氏还在收拾流水席用下的东西,她虽然是白禄这一房的长媳,却特别的利索勤快,跟妯娌的关系也很好,白若竹知道她是个明白人。
“我们也没指望认个侯门的亲戚去沾光,这人啊,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太过贪心了。”李氏一边洗碗一边说道,白若竹急忙过去给她搭了把手。
“要是爹不想去,我们肯定都没啥意见,这路途那么远,累着了也不好。”李氏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白若竹点点头,暗想自己家怎么没碰上这么好的大伯娘呢?
“若竹你是啥想法?”李氏看向白若竹问道。
“我二哥考中了举子,可以了,我跟家里商量过了,打算尽快进京,二哥在御书院学的越多,明年才更有机会金榜题名。所以我想族长爷爷可以和我们同行,有我们照顾着,你们也好放心。”白若竹想了想又说:“最好叫大堂伯陪着,也能看看京里有没有什么发展,或者咱们白氏可以移居到京城了。”
李氏猛地抬头看向白若竹,她眼中有惊喜也有担忧,她不是老一辈离不开土地的人,谁不想去京城这样的繁华之地呢?只是京里哪里是普通人好生存的?总不能都让白若竹养着他们吧?
李氏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去看看也好,看了再说吧。”
“我想太奶奶的弟弟是想见见族长爷爷他们,如果族长爷爷不去,很可能我爷又要乱来了,真怕他又求什么不该求的事情。”白若竹提醒道。
李氏打了个激灵,“你说的对,我回头跟你大堂伯说说。”
白若竹见李氏明白了,就不在提此事。
很快,刘氏嚷嚷着要回村,叫白义宏用马车送她,原本白义宏一家也是要回后山村的,就跟白禄他们打了声招呼,带了白义忠一家一起回后山村。
白义宏给白义孝一家安排了一辆马车,白若竹带蹬蹬跟他们父子三人挤挤,让老太太去白若兰那辆车上。
结果老太太一听就喊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逆子,叫我跟个傻子一车,你想害死你亲娘吗?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白义宏也次也发火了,突然就大吼了一声:“娘你不能这样说若兰,她成这样是因为谁?”
白若兰已经够可怜的了,老太太竟然还这么大声骂她是傻子,她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大概是白义宏很少发火,突然这么一吼把刘氏给吓到了,刘氏一下子闭上了嘴巴,呆立到了这里。
就在这时,本来已经上车了的白若兰突然尖叫起来,叫的格外的凄厉,把看热闹的人都下的不轻,白若竹也不由抖了抖,她曾经也听到过白若兰这样叫过,只是那是她刚刚上吊被救下之后,她因为恐惧就发疯了一样的尖叫。
可是白若兰因为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和医治,已经好了不少了,至少这么久以来没这样发狂过,也能自己吃饭、穿衣服,有时候也会说几句话了,现在这样是受了刺激,情况又退回去了吗?
没等白若竹去劝,白若兰突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动作快的连她身边的腊梅都没能拉住。她好像一只发了狂到的小兽,嘶吼着朝老太太冲去,嘴里也不知道叫着什么,手拼命的朝老太太头脸又抓又打过去。
刘氏吃痛,也尖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说:“你这个傻子快住手,我是你奶奶,你怎么能打我?”
不知道是她的话还是她的尖叫刺激到了白若竹,白若兰更加的狂躁,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好像要咬死刘氏一样,刘氏吓的抱住了头,缩到了地上。
白若竹看到身旁的剑七动了动,但还是停住了,暮雨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她心里觉得无奈,看了大家都讨厌刘氏的要命,可是她不想放任若兰发狂下去,万一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剑七,你去点了若兰的穴,不能让她情况加重了。”白若竹吩咐道。
剑七一个闪身过去,一出手就点了若兰的穴道,白若兰不能动弹了,但眼睛瞪的老外的多,黑眼仁好少,看着十分的渗人。
“让她昏睡。”白若竹急忙吩咐到,若兰现在情绪太激动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剑七点了白若兰的昏睡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