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府内她漫无目的走着,路过佛堂,她望着瞳瞳执着身影,一边是连利扬,一边是女儿,她心里念及母后的口谕,还有交给她的东西。
有的事错过一次可以原谅,再犯第二次也许罪无可赦,所以事到如今慕容兰心还是不能狠心决定。
恍惚间她听见花园响起羌笛声,眼神移向不远处倚在假山的年轻男子。
“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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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你几时回来的?”慕容兰心记得半路不见就不见慕容碧霄。
“出了点急事没来及和皇姐说一声。”他淡淡说道,冷眼掠过连映月,带着命令的口吻,“本王有话与皇姐说,你先下去。”
“小月不是外人,皇姐也有些事该和你说。”慕容兰心与这个弟弟平素不太亲近,之前为了瞳瞳弄的不太愉快。
慕容家兄弟姐妹情分浅薄,慕容尉迟不肯原谅她再不肯称呼皇姐,她今天听到久违的称呼,虽然是碧霄,她还是些微动容。
碧霄到底顾着伦常,对瞳瞳安分守礼。
“家事,外人不方便。”
见连映月尴尬,慕容兰心只好道,“那好吧。”
半晌慕容兰心与他说完话回来,连映月在原地等待见状上前,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慕容兰心言道,“小月为了瞳瞳与你爹爹的事你忙了好些天,毕竟你嫁人了,齐太子虽然宽厚,身为人妻还是要顾着夫家。心姨一时忙昏了,你这几天就回去吧,不然齐太子要与我来要人了。”
“心姨想的周到,小月明白了。”连映月不动声色瞧着远处的慕容碧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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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慕容兰心回去,她回到原地见他还在。
“王爷,我们进水不犯河水,当初可是讲明了,我也为王爷做完最后一件事,代替瞳瞳嫁往齐国,您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的蛊解了?”
连映月收敛笑意轻哼,“王爷不肯给我最后半颗解药就是想我在齐国安分,他日再听从你的吩咐。不过托福,如今安然无恙。”
“难怪你有恃无恐,本王大意了。”慕容碧霄冷冷淡淡,“不忠的奴才,留在哪里都是祸害,你既然有本事从别处得到解药,本王也不想再为难你。离开秦府,别打皇姐主意,更别碰瞳瞳一下,小月你聪明人懂本王意思。”
不忠的奴才?!
连映月咬着唇水眸颤动,“我不是当初的连映月,你若动我,就是与整个齐国为敌!”
“你不妨试试,本王敢不敢。”无意义的人慕容碧霄一向懒得多理睬,就连多说一个字也觉得浪费。
连映月与瞳瞳最大不同,她太善于伪装自己迷惑别人,无论出自本能还是自我保护,他第一眼看见她,除去相似瞳瞳外,还从她身上嗅到了一丝贪婪的气息。
她不会介意永远踩着别人的痛处伤口,步步走向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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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天过去,仍旧没有慕容尉迟消息传来。
深夜,又一场新的暴风雪来临。
秦卫大门半夜被人拍的响亮,府中房舍陆续点了烛火。
大门打开,强势风雪一下子随着夜行的几个人涌入,所有人浑身覆盖白雪,脸上也结了薄薄一层冰霜,分辨不出容貌,其中一人胸前凝结大片血色霜花,温热鲜血汩汩流淌,将不断飘落坠在伤口的白雪轻易染红,融化。
领头的一个人焦急嚷着,“快叫大夫,快啊!”
庙堂在府中最内处,连映瞳没意识到外面发生的事,她双腿跪的已经没有知觉,仿佛那腿都不是自己的。
她听辛湄劝慰,每天强迫自己尽量吃点东西,她要等慕容尉迟回来,她早就不顾及两人的关系,她心疼他,她会用心爱他。
她抚着悬挂心口的墨玉,他将好运全部转给了她。
“你要回来,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庙门从外大力推开,辛湄苍白着脸。
“他回来了。”这四个字她控制不住颤抖着说出来。
多天来的阴霾顿时扫光,眼前昏黄的烛火出奇明亮照人。连映瞳猛起身结果结结实实摔在地,她腿没有办法走动,还靠辛湄扶着她。
“他好吗?”就看亲眼看见他,连映瞳还忍不住想问一问。
“辛嫔娘娘?”
辛湄前所未有的沉默,而且她颤抖的非常厉害。
“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当两人一同摔倒雪地,连映瞳按着辛湄肩头,那骇然的颤抖连带她的心抖的厉害,像被人死死捏着,不时发狠重力按压到几乎停止跳动。
“你快去看看,他应该最想见你。”辛湄爬起来狠狠擦去眼泪,扶着连映瞳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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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舍烛火明亮,扑面而来的浓浓暖意隔绝屋外强势风雪。
易江南蹲在门边,十指苦恼的揪着头发一身狼狈,见了连映瞳他面色陡然发白,见她眼中根本无暇看自己一眼,眼神顿时黯淡,重重打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慕容淮秀与受了重伤尚未痊愈的宗霆也在场。
连映瞳见气氛凝重,脚下一软,心坠入冰谷,求助的看向慕容淮秀,然而对方刻意的躲避她的视线,一向冷情稳重的宗霆,生生憋红了眼眶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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