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你不能碰瞳瞳,你会后悔的!”连利扬嘶吼道。
“后悔什么?”慕容尉迟笑出声,“每晚她都睡在朕怀里,夜里醒来若朕不在,她还会哭着找朕,她离不开朕的。”
慕容尉迟的话对他造成极大刺激,连利扬仿佛成了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拼尽全力要挣脱铁链。
一时响声大作,他四肢伤口鲜血淋漓,将他染成血人还不自知,不能自控的继续狂性大发,石洞封闭,血腥味浓重的散不开。
慕容尉迟的笑容渐渐隐去。
走出刑房,宗霆等候在一边。
“微臣该死,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治愈宣威将军。”
慕容尉迟不以为然淡笑道,“比朕预期好很多。”刚被关在刑房的连利扬中了奇毒,眼睛被刺瞎,喉咙被灌药不能说话,只比死人多口气而已。“朕得不到的,旁人同样也得不到,何必着急。”
还是平素表象那个慵懒漫不经心的慕容尉迟,他耐性超乎常人的好,三年等过,也不差多等些日子。
他知道,连利扬多活一天,就有人会比他更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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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郊四周树木郁郁葱葱,最小的也有几十年树龄,庵堂掩在树丛里多出几分与世隔绝的清幽僻静,连映瞳刚到第一天就出了状况。
“这天气梧桐飘絮的厉害,郡主千万不要再出去。”厉璇关闭所有门窗防止飘落进梧桐毛絮。连映瞳呼吸不畅,喉咙痒的难受止不住咳嗽,更糟糕的她眼睛落入飘絮,不过揉了几下反而痛起来。
“小祖宗,不能揉。”慕容兰心见状心疼至极拉住她的手不给连映瞳再碰眼睛。
厉璇在行李中拿出瓷瓶递过去,让连映瞳深吸一口。
她照做,药清凉入肺,喉咙顿时舒缓良多。一时疲惫困倦加剧,连映瞳沉沉入睡。
“这入了眼睛可麻烦了。”慕容兰心担忧。
“公主不必担心,皇上一早就特意吩咐奴婢准备好些药,就是怕郡主在庵堂小住吸入梧桐毛絮或迷了眼睛不舒服。”
“皇上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梧桐树?”
“起先郡主身子不大好,每次出行前皇上都会派人巡视路线和住处,对郡主身子不利的东西,就要及早做准备。”
慕容兰心听了一怔,思忖会儿道,“璇姑姑,阿麟有你带大,他对常宁到底是怎么想的?”
厉璇表情平淡,只说,“公主看着皇上长大,您知道皇上个性,看中的从不会放手。”见慕容兰心脸色微动,她顿了顿低低一句,“或者说慕容氏的每一个人,哪一个对情爱不是固执疯狂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