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这次来,找老马买了个铜镜,还有上一次在老马手上转让了一幅仕女图,老马说,都是从您手上转出去的,我就想从您这,多了解一些这两件东西的来历。”吴泽开口问道。
关于这些东西的来历,才是吴泽这次过来最大的任务,他希望从这些东西的来历上,能推敲出那幅画中画的确切情况,看看会不会真的是一幅藏宝图,如果是的话,这画上面的,又是哪里,这些都是吴泽最想知道的。
看看能不能从老太太这里再收一些古董,那只是和马长生过来的目的之一,能收点东西当然更好,收不到东西那也无所谓。
当下这种情况,吴泽已经没办法再开口说要收东西了,要是这话真说出口的话,那就有刻意捡便宜的嫌疑了,这可不是吴泽一贯怠
于是他就打算从老太太这里问一问,看看那幅画有没有什么故事,还有那个铜镜,是不是所谓的镇尸铜镜,这些,都需要从老太太这里做一番了解后,才能判断出来。
“是的,那两件东西,都是之前从我这里出去了,那些东西呀,都是上百年前,我公公从湘西辞官回来时,给带回来的,据我婆婆讲,当时我公公总共带了好几马车回来,只可惜,在解放时,我们家被抄家,大多被抄没了。”
老太太平时都一个人在家,想找个人说话都难,吴泽这么一问后,老太太这算是找到话题了,于是她就打开了话匣子,那些关于她家里那些古董的来历,老太太一五一十的给吴泽他们娓娓道来。
这些年从老太太那里流出去的古董,都是算老太太的婆婆有些远见,在被抄家的前两天,看到势头不对,于是把一些她认为比较贵重的东西,偷偷的藏了一些起来。
而那些来不及转移的东西,全部都在被抄家时,给抄没了,她婆婆在儿子被抓去吃枪子后,没多久,也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临走前,才把她藏东西的地点,告诉给了老太太,并和老太太讲起了她公公在湘西为官的那些往事。
罗胖子看到老太太开始要长篇大论的开讲往事了,非常狗腿的搬了一张太师椅给老太太坐,然后又搬了三个小板凳,和吴泽与马长生三个人,团团的围在老太太身边,开始侧耳细听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老太太本姓宋,而她的丈夫姓冯,姑且称她的公公为冯老爷,想当年,冯老爷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年轻的时候蹉跎了一阵子,但后来一努力,考上了进士,刚当官的那一会,还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的知识青年。
只可惜,在为官之初,得罪了某一位权贵,于是被打发到了湘西,当上了一名小小的县令。
而他在湘西当县令的那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有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说法,整个辖区内,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在当时看来,基本上也就是蛮荒之地,而且民族问题复杂,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所以那里的县治,根本就无从谈起。
在最初坚持了一年后,他把自己是搞得筋疲力尽,可惜,各个方面的治理,都没见起色,于是后来,冯老爷也就放开手脚,不再管那些根本就管不了的事。
这时候,有一伙平日里做着各种买卖,暗地里却是盗墓团伙的人,找了上门,想找冯老爷做一笔交易,打算合伙在这片土地上,做一些没本的考古挖掘生意。
对于这种挖人祖宗坟墓的生意,冯老爷从心里来讲,是非常抵触的,奈何那些人手眼通天,不跟他们合作,不单是在这里站不住脚,指不定性命都要坏在他们手上,在加之冯老爷原本就是在京城里得罪了权贵,才被贬到这里来的。
冯老爷在升迁无望,性命还可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直接下水,和那伙盗墓贼达成交易,冯老爷在官面上大开方便之门,那伙人直接出钱出力,在这个地方,光明正大的做起了倒斗摸金生意。
几年下来,也不知道被他们开发挖掘了多少古墓,反正冯老爷算是分到了不少的东西,杂七杂八的玩意,那真是拿了一大堆。
也许这些年下来,基本上都没出过什么意外,所以把这些人的心给养大了,小打小闹,已经满足不了他们日益膨胀的贪婪之心了,因此,他们打算做一票大的。
经过艰难的查探后,他们最终确定了在某座山里,有一座埋葬着一位前朝土司王的古墓,据传说,这座土司王墓,里面的陪葬品,那是相当的丰厚。
于是他们打算下手,把这座古墓给开发出来,那是一座非常巨大的古墓,听说里面埋藏着巨量的金银财宝,只要挖掘开来,可能一下就发财了,从此就可以金盆洗手不干了。
怀着这一美好的愿望,这一群盗墓工作者,就开始着手落实开发的前期工作,没曾想,这座古墓的附近,有着一个小村落,聚居着一群山民,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就是为了守护这座土司王古墓的。
这一下,事情就变得棘手了,一边是诱惑人心的金银珠宝,一边是守护着古墓的几十户人家,想不知不觉的开发这个巨大的古墓,不惊动这些守护古墓的山民,那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钱帛动人心呐,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已经是心黑无比的盗墓首领和冯老爷,他们一合计,打算就直接强干,那些山民要是来闹事的话,直接打死毋论。
既然政策方针都已经定下了,于是他们就拉出队伍,摆明车马,由盗墓首领和冯老爷的一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