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帮大佬们集体跑路,王进的心情大爽,虽然他也清楚这只不过是一时的情势而已。为了以防青帮的人查到他身上报复,他找来二单,要二单启用分局仓库里的鸟枪抬枪,并找工匠修复那门土炮。
二单大惊失色,急问:“进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进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叫你做就做,把家伙都弄到兄弟们的营地,请个老实师傅,好好的操练操练他们。”
“这个……”二单优裕了下,小心问”道:“进哥,私自使用这些,很犯忌讳的。”
“没关系,我会跟巡抚恩铭讨个手令的,现在外面那么乱,嘿嘿……”王进嘿嘿冷笑。
要做就做从来都是他的风格,和二单交代过之后,他立刻赶往巡抚衙门。恩铭此时也正在气头上,得知王进想要加强巡警的实力启用仓库里老到掉牙的火器,恩铭很是赞同,大手一挥就答应下来。
至此,西城巡警分局新营地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还有那一团团腾起的黑烟,声势好不赫人,吓得附近宵小几乎绝迹!
等徐锡麟得到真实情况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夜晚。他大感震惊之余,立刻找来陈伯平和马宗汉,商量这件突发事件对起义的影响。
陈伯平得知消息后大为气恼,认为王进这是在胡闹,是不顾革命事业的荒唐做法,并要求王进一定要给一个说法。
马宗汉也一脸凝重的表示认同。
徐锡麟没办法,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说法?无计可施之下,他咬牙示意身边的王思量将王进和青帮的恩怨说清楚,也好让俩位最好的朋友和同志明白他的无奈。
王思量也很紧张,磕磕绊绊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最后还来了句:“王进跟我说过,青帮一定要打压下去。这不仅有他的私人原因,也关系到咱们起义的成败!”
“这话怎么说?”徐锡麟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王思量整理一下思路,解说道:“青帮几百年的渗透,早已经和安庆各方各面密不可分。不仅是在民间,在官府和军队中也有很大的势力。如果咱们能够在起义前削弱青帮的势力,到时候他们为了保卫现有的利益掀起的反扑也会若上不少!”
屋里异常的寂静,不管是马宗汉、陈伯平,还是徐锡麟都是眉头深锁。
“难道青帮就不能争取吗?”
“能,当然能!”王思量斩钉截铁的回答:“除非咱们起义成功,之后立刻把安庆的主导权让出来,不然绝无可能!”
众人到了最后也没有商量出一个方案出来,最后决定再次邀请王进来谈一谈。
出面邀请的依旧还是王思量,王进也没有拂了他的面子,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正好他也有事情要好好和光复会一帮大佬谈谈。
对于王进的不见外,王思量很是感激。说实话,跟着王进接触一段时间,他发现王进是一个很好交流的人,平时待人接物也不摆架子平易近人,管理分局的能力很强也很关注老百姓的感受,这一点尤为难得。
随着接触越久,不知不觉他受到的影响越深。比如,在对待会党上头,他也逐渐接受了王进的思想;再比如,有关起义的事情,他也觉得有些仓促了,有一种被逼着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好象会党不满意天就要塌了一般。
情况真的如此危急吗,他不知道,也没资格做决定。
还是那间环境偏僻的饭馆,还是那间包厢,王进和光复会三大佬外加王思量又聚在一起。
这次的气氛有些尴尬,尤其是在王进弄出了这么一挡子事来的时候。光复会的三位大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到是王进,一脸的不在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谈笑自若。就这份气度,也不得不令在场光复会大佬们佩服。
最后,还是徐锡麟打破了包厢难言的尴尬,他举起酒杯和王进砰了一下,问道:“王进,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不该和会党合作吗?”
他话中的会党指的是哪一家,王进心知肚明,一口干掉杯中米酒,夹起一块卤牛肉有滋有味的嚼了嚼咽下喉咙,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我没那个意思,关键还是要看利益,人家所求为何?”
陈伯平忍不住急问:“这话什么意思?”
王进不禁在心中暗自摇头,这家伙书生气太重,严重缺乏和底层小民打教导的经验,也不明白身居高位者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再看其他人,马宗汉也是一脸卜界,王思量若有所思,徐锡麟则是一脸的尴尬。
老徐也不容易啊!
他也不以为意,轻笑着解释道:“青帮在安庆的产业太大,已经可以算得上安庆的地下统治者,你们又能拿出什么样的条件,来满足青帮更大的利益需求?”
“这,这……”陈拨拨平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摆了摆手,阻止想要开口的王思量,摇头轻笑道:“不要说是为了什么推翻满人朝廷,让汉人当家做主,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更为尴尬。
王思量急忙站了起来,拿着酒壶劝酒劝菜,大家也不愿意气氛这么尴尬下去,很给面子的来者不拒,几杯酒下肚,气氛慢慢的又高涨起来。这下光复会的大佬也不在提会党的问题了,说来说去最后丧气的是他们,太打击士气了。
徐锡麟对这一次的青帮谣言实践很感兴趣,趁着酒劲好奇问道:“王进,你是这么想到的,青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