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倏然挑起,温哲烈扬眉,针锋相对,毫不相让,“本王从来就不会输!”
他想要的女子,也必定会得到。
“那可不一定,万一,王爷这次就偏偏是输了呢?”
纳兰城同样扬唇,也毫不畏惧。
这一刻,同样出色,也同样fēng_liú俊逸的两个男子,从前是好兄弟,好朋友,眼下,是敌人,是竞争对手。
他不相让,他也绝不后退。
“好!那本王就应了你,若是本王输了……本王便退出这场竞争!”
终于是被他的咄咄逼人给激出了火气,温哲烈当即答应,“不过我还是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若是输了,可千万别在本王面前哭鼻子!”
最后落下这句话,温哲烈起身便走,纳兰城落后一步,就听前面的男人风采飞扬的道,“酒菜尚未结帐,纳兰公子辛苦一下吧!”
扬长而去的大笑声渐行渐远,纳兰城顿了顿,摇头失笑道,“幼稚……小二,结帐。”
一锭足两的银子,扔在吃过饭的桌案上,也不等小二过来收帐,纳兰城径自起身离去。等店小二一身大汗的带着满心的惶恐过来的时候,但见整个包间里早已没有人,唯有几乎是没动过筷子的饭桌上,静静的放着一锭银子……那价值,几乎是他跑堂整整一年的工钱了。
当下心头起了贪念,他瞧着四下里无人,赶忙上前,将那锭白花花的银子激动的拢到自己的怀里去,然后看看这一桌几乎是没有动过的上好酒菜,他想了想,又从自己平日里存下的私己下,数出了一些银钱出去,当作这一桌的费用了。
午饭也没吃好,烟龙贞回了相府,苏如沁早已在府中等她,只是向来精神抖搂,永远都是妩媚雍容的苏如沁,这一次相见,却异常的显疲惫。
只不过数日未见,她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许多。
烟龙贞一怔,将她拉入房间,“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样一副样子?”
皱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印像中,就算苏如沁平时再有什么难办之事,也从来不曾像今天这么颓废过……就像是,就像晨起时,还格外娇媚明艳的一朵鲜花,眨眼间就被人给狠狠蹂躏了一样。甚至今天的苏如沁,根本连妆容都没有打扮,就这样子出来了。
这样的她,根本不是烟龙贞记忆中的苏如沁。
“烟,我遇到事情了……我可以来相府住段时间吗?”
疲惫的苏如沁抬起眸,平日里精明优雅的眸光,如今变得黯淡无光,烟龙贞心中一动,“如沁,可是有什么难事?”
苏如沁摇摇头,一脸苦涩的道,“你先别问了。等我觉得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这里有不方便的话,那我去别处也可以。”
说着话,她起身要走,烟龙贞吐口气,一把拉了她,“如沁,你既是出了事,可又不肯跟我说,那我也不会强迫你的。可是你千万要记住,在我烟龙贞心里,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绝不会允许你们出事的。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里吧。再将青黛青绿也带过来,有什么时候,她们也好跟着你照应一下。”
她是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的,可她既然不愿意说,那她就不问。
“好……烟,谢谢你。”
苏如沁疲累的身子转过来,一脸感激的与她说,烟龙贞这才发现,仅仅只是数日未见,她已然发根尽白,像是经历了无法述法的沧海桑田一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将那样一个风华自信的女子,与短短的时间之内,摧残成这副模样?
待得下人引了苏如沁去往客房休息,烟龙贞一只纤白素手笃笃有声的点击在桌案上,眸光深思,几乎猜度,可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
“秀,该喝药了。”
碧秋推门进来,将托盘上熬好的药放到秀面前,烟龙贞皱眉,眼看着这一碗黑乎乎,又苦巴巴的药,顿时就觉得整个人又不好了,“碧秋,我伤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喝这种黑乎乎的苦药?”
想想这碗药的味道,她止不住就想吐。
既苦,又涩,尤其是这在既苦又涩的味道中,竟还又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酸味……烟龙贞只要想想,整个后背就寒了。
“秀,你这是非要让老爷过来,你才肯喝药的吗?”
碧秋将药放下,一脸鄙视的瞪着自家秀道,“这事啊,老爷可是说了,说要是秀再不听话不喝药,反正老爷也是管不了秀的,索性秀不喝,老爷也就不治伤了。老爷还说了,要死也就一块死了,还省得黄泉路上寂寞呢……”
她话还没完,烟龙贞直接便举了双手投降,一脸无奈的道,“好好好,我喝,我喝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跟老爷说,我又不喝药……要不然,我爹要真出点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挥了拳,一脸无语的威胁着她,烟龙贞苦着脸,一脸纠结的看着那碗药,终于是硬着头皮憋着气,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等得碗里放空,她甚至都顾不得说话,一边抓起旁边桌上的一堆蜜饯果子,就往嘴里猛塞着吃。碧秋一脸黑线的无语道,“秀,良药苦口啊,这药就那么难喝?”
明明她之前生病的时候,也没觉得这样的一碗药,就那么难以下咽了。
“你知道什么?这药跟药是不一样的,你以前喝的,那是药吗?那是水!”
甜甜的蜜饯果子冲淡了嘴里的苦味,烟龙贞皱着眉毛,好不容易好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