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灵殊的话.花灵澈微微一怔.接着就是嗤笑出声:“也许父皇就是猜到了今天这一幕吧.所以他才不愿意把木界交给一个无能又无德的人手中.”
“无能.无德.”花灵殊伸手挥了挥.他身后那些人便是朝楼下退去.
回头冷冷看着花灵澈.花灵殊咬牙冷笑着走过去.满眼寒光:“你当年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木界抛弃自己族人.一消失就是一千年.是谁.是谁帮他挑起了木界的担子.是谁帮他在神界的威压下稳住脚跟.我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只为了让他看到.我也可以.可是……为什么.一千年后.你刚一回來.他就要迫不及待的宣布.木界还是你的.为什么.凭什么.”
看到花灵殊眼中的怨毒.花灵澈微微缓缓摇头:“我不觉得你无辜.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你打可以光明正大可以和父皇说.说出你的不服.证明你的不服.而不是现在这样……毒害父皇.再陷害我.”
花灵澈的话让花灵殊微微一怔.接着便是面露狰狞:“毒害.他早已经油尽灯枯.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他已经老衰至此.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权.然后我才知道.他是为了等你.撑着等你回來.把木界交给你.他看不到我吗.我这个长子不存在吗.他如此践踏我的尊严.你说他不该杀吗.你不该杀吗.”
“逆子.”
一声怒喝声响起.夏茴刷的回头.就看到.木皇在近侍的搀扶下.带着满身怒火.手指颤抖的指着花灵殊.踉跄着从摘星楼的阁楼中走了出來.
花灵殊瞬间面色大变.后退一步竟是腿一软跌坐在地.满脸苍白摇着头:“怎么可能.父皇……怎么会……”
“我不是昨晚都毒发身亡秘而不宣了是不是.我应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对不对……你这个逆子……逆子.”木皇暴怒上前咬牙就朝花灵殊踹去.
花灵殊不敢躲.怔怔的被踹的倒在地上.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木皇.下一瞬.眼中便是闪过一抹亮色.刷的站了起來.死死盯着木皇厉声开口:“不.不对.你不是父皇.我昨晚亲手把毒药灌下去的.不可能.你不可能沒死.你是谁.竟然敢假扮木皇.”
花灵殊的声音原本并不大.只有摘星楼上几人听得到.可是.当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间.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皇宫.回荡在所有人的耳中.
摘星楼时历任木皇祭天时的地方.自然有扩音设备.可是.平日里根本不会打开.花灵殊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便是再次愣住.知道这时.他才意识到了不对.
下一瞬.他便是忽然朝木皇扑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假冒父皇.是谁指使你的.嗯.”
花灵殊已经拼了.只有戳穿这个假冒的木皇.才是他现在唯一可以把一切事情推到花灵澈身上的方法.否则.刚刚那些话.会让他自己万劫不复.
他扑过去的时候.那木皇仿佛吓呆了.竟是沒有躲避得开.
夏茴下意识就要上前相救.忽然间.却被一只手一把拉住.她回头就看到花灵澈紧绷的面色.
“噗”的一声.不大……却在瞬间被所有人听到.
刚扑到木皇身边的花灵殊怔怔低头.就看到.一把匕首深深地刺进了木皇腹中.直沒至柄.而那匕首.是他以前的心爱之物.而他今日……并沒有随身携带.
木皇张大了嘴直至向后倒下.身后的近侍一声哭喊连忙上前.花灵澈一把上千接住木皇刷的抬头狠狠瞪着花灵殊:“大哥.你要这皇位.我给你便是.你毒不死父皇.竟然痛下杀手.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说罢.便是低头不住呼喊着:“父皇.父皇你有沒有事.你有沒有事.”
木皇看着花灵澈.眼里满是亮光.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颤抖着朝花灵澈递过來.花灵澈顿时面色大变:“父皇不可.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伺候了木皇千年的近侍满面恓惶哭号出來:“殿下.花灵殊弑君篡位.如今木界危在旦夕.您千万不要再推辞了啊……”
知道此时.下方所有人才反应上來.
千万人中.不只是谁大喊了一声:“花灵殊谋逆.拿下逆贼花灵殊.”
“拿下逆贼……”
又有人振臂高呼:“轻二殿下继承皇位.惩治逆贼.”
接着就有人跟着喊起來.
那些真正属于花灵殊的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有很多他们原本以为是自己盟友的人.也在那里喊着“惩治逆贼.”
抓着青鸾青黎两兄弟的那些侍卫已经将两人放开.青鸾朝身后刚刚抓着自己的人回头说了句什么.那人便是恭敬领命离开.
花灵殊怔怔的看着台下.再看向花灵澈.恍惚间.他忽然明白了一切.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以往他总以为轻佻猖狂一无是处的兄弟.
“原來……原來如此.原來是你……”
夏茴已经看了出來.钻到陷阱里面的.不是花灵澈.而是花灵殊.
看到从木皇身边缓缓站起來.深色凛然.再无一丝往日轻佻的花灵澈.她心里忽然闪过一种叫做失望的东西.
她推迟了和龙洵的婚礼.千里迢迢赶來救他.却原來.只是看了一出他深不可测的计谋.
花灵澈的视线看了过來.里面有一些抱歉.一切欣喜.还有一些……她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花灵澈走到边沿朝着下方的臣民说着什么.夏茴已经沒有心思去听.她扭头从摘星楼上一跃而下.不顾身后花灵澈的惊呼声.飞身朝外掠去.
夏茴原本想直接离开.可是.却沒能离开.因为.花灵澈把木灵藏了起來.夏茴每次找他.青鸾都说.陛下在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