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看漱玉侯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范童更是自进门就没给她摆过笑脸,心里盘算着还是得从老爷那下手。于是都顾不得站起来,之前跪不来到范晚身边,一把拉着范晚的裤脚就哭道:“老爷,您就帮帮我们女儿吧,她还这样的小,还被人破了身子,难道老爷您一定要看着她去死才甘心吗?”
“……这?!”范晚为难的看了一眼漱玉侯又转头想去拉吴氏:“你先起来再说,侯爷还在,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啊。”
“不,老爷都不管我们女儿了我还注意什么体统啊。”吴氏一把甩给了范晚的手:“老爷,当然您答应我说只要三太太剩下儿子你便生我为正室,然后再抬她做姨娘的。可是她剩下儿子被抬了姨娘您却没有升我做夫人,老爷这是您欠我的。如今我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夫人了,只要老爷答应不让我们的女儿白白受了委屈就行。”
“……”范晚一脸的尴尬,也不知道该不该帮这个女儿:“侯爷,您看……?”
玉天祁自顾自的夹着饭菜一口一口的吃,不时还往范晓童的碗里送点一起吃。两人吃的热火朝天完全不顾这一出出的戏码走的是什么曲风。
“好吃吧。”范晓童笑嘻嘻一脸骄傲的看着玉天祁道:“我们家的厨娘不比食为天的差,别忘了我们范家曾经可是御厨世家。”
“是不错。”玉天祁道:“这个狮子头就比食为天的好吃的多,怪不得我看你每次去食为天都只点烤鸭什么的,从不点狮子头。”
“那当然了,来,好吃你就多吃点。”
说着范晓童又夹起一个狮子头翻到了玉天祁的碗里:“趁热吃,乖乖……”
两人你一唱我一搭的好像这一切的事情都跟他们无关,范蕊死死的看着自己大腿的肉,通红的眸子歃血般的瘆人。
孙氏嫌弃的上前想要拉吴氏和范蕊,却被范蕊一把推开踉跄着额头就撞到了柱子上,顿时血流如注。范健一看孙氏受了伤,便耍混起来一把揪着范蕊的头边往柱子上撞:“你个臭婊子,平日里就对我娘横眉冷对,现在居然还敢弄伤我娘。我让你推我娘……我让你推我娘……”一边将范蕊往柱子上推,一边继续骂骂咧咧:“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没人知道吗啊,你说你已经是侯爷的人了,你敢找验身婆子来验身吗?还他妈的敢推我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范健的这一举动吓坏了吴氏,忙起身哭着喊着去拉范蕊。范蕊早就被范健扯晕乎了,只觉天旋地转,原地一转身反而将吴氏带倒了,一屁股便摔在了地上。
好好的一顿饭变成了一场闹剧,范晚扶着头痛的直摇头大吼一声:“你们都给我住手,是想让侯爷看我们范府的笑话不成。”
顿时一片肃静,众人纷纷停住了手,像是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唯有范晓童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一个卤鸡腿,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这闹的也太丢人了,范晚捂着老脸向漱玉侯拱手赔了个不是,转而道:“蕊儿,你是个大家闺秀,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范蕊垂眸抽泣道:“爹爹,同样是你的女儿,妹妹什么都不需要做便能成为侯夫人。而我即便已经是侯爷的人了,却连个侍妾都不是,女儿心里苦,难道庶出就活该受这样的委屈吗?爹爹,女儿不服!”
“你丫的不服个屁啊不服。”范届劲还未过,之前抢了话锋道:“那日我明明看见是你自己在那边撕扯自己的衣裳的,结果没想到你居然在那边诬陷侯爷非礼了你。你丫的还好意思在这边说自己是被轻薄的,分明是你占了侯爷的便宜。”
哦……!!!原来是这样,范晓童同情的看了看漱玉侯,白瞎了这么好的猪,被一颗烂白菜给砸了。玉天祁虽然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药的,可是当真被证实了之后还是忍不撰那人给活活掐死。
“好一个范二秀。”玉天祁一脸戾气,眸子黑的见不到底:“算计皇室宗亲的罪名可不小啊!”
范蕊后背一僵,怔愣的看了一眼玉天祁。不可能,那日她是看准了没人才敢那样做的。怎么可能被范健发现,他一定是在诈自己,她不能上当,反正即便范健看到了又如何,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侯爷,你不要听弟弟瞎说。”范蕊道:“他是恼我伤着孙姨娘了才会这么说的,那日我们真的……侯爷,我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呢,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说罢心虚的低下了头掩嘴便装作干呕起来,吴氏见状忙上前配合:“蕊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吐了?”说着还用余光瞟了瞟漱玉侯又道:“都吐了两日了,不如让钱郎中来看看吧,云儿,快起。”
云儿应声刚要出去,范晓童用帕子擦了一下嘴角起身满脸关心走到范蕊身边蹲下问道:“姐姐好端端的干呕可是胃不好了?可是姐姐一项身体健朗啊,怎么会突然就生病了呢?哦……我知道了!”说着来到范蕊耳边小声问道:“姐姐这个月的葵水可来啦?”
范蕊红着脸娇羞道:“还未来。”
“哦……!那就对了嘛,上次那件事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吧,以前府上有个嬷嬷说女子同房半月便会知晓是否有孕,姐姐会不会……”范晓童欲言又止的看着范蕊,又看了看玉天祁。
此时的玉天祁脸比吃了屎还要臭,眼神像小刀子似的只往范晓童身上戳。范晓童抿嘴忍笑调皮的朝他挤了个媚眼,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