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童无力的冲她翻了翻白眼:“不是我,是王爷,你再不去那金疮药,王爷就要疼死了。你是打算让我成为一个克死夫君的寡妇了吗?”
“包子不敢。”流沙包狂摇头,又点头道:“秀等着我这就去拿金疮药。”
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不一会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白玉色的小瓶递给了范晓童:“秀,给!”
范晓童结果白玉色小瓶,上了马车,玉天祁早就已经疼了晕了过去。她仔细的就他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去查看他右肩头的伤,仔细一看,伤口渗出的血居然发了黑。
“包子,包子~”她恐慌的喊道,吓到急的哭了起来。
流沙包慌手慌脚的钻进车内,满脸担忧的唤道:“秀,怎么了?”
范晓童泪眼婆娑的回头瞅了她一眼,哭着说道:“王爷~他、他好像中毒了!”
他中毒了,她该怎么办啊?
上次她自己中毒生命垂危的时候,满心都是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现在他也中毒了,他有没有像她那样,害怕这未知的死亡?
她哭的很伤心,又夹带着害怕。
流沙包张皇失措,紧紧搂住吓坏了的范晓童不住的安慰:“秀~”她现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有轻声呼唤她以示鼓励。
远处,一声烈马嘶吼伴随着骑马之人连声呐喊的“驾~”由远而近,直到进入队伍里才看清他的面孔----苍莽小王爷宋青山,他跃马而下直奔马车而去。
“怎么了?”他蹲站在马车门前一手掀着轿帘,看着里头哭成一团的两人问道。
范晓童和流沙包被背后突如而来的问声抑止了哭声,齐身回头一看:“小王爷?”范晓童忍着抽泣道。宏巨岛扛。
“怎么了?”宋青山皱眉钻进车内,定眼看到玉天祁几乎发黑的脸色,诧异:“天祁中毒了?”
范晓童伴着抽泣点头:“恩,那支箭本来是射向我的……”
宋青山不语,神情凝重的上前查看玉天祁的伤势,半晌眉宇才舒展开:“好在不是什么要命的毒。”
范晓童也跟着松了口气,忽而又蹙眉问道:“那,他为什么整个脸都在发黑啊?”不是说中毒越深黑的越厉害吗?为什么说他中毒不深啊?
“呵呵,不过是一种假象罢了。”宋青山知道玉天祁的伤并无大碍又不会伤及性命之后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样:“谁让他做人太失败,居然有人想要他睡上个三天三夜,不让他好好大婚罢了。”
范晓童膛目咋舌,玉天祁做人失不失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支箭本来要射中的是她,这么一看岂不是她做人失败。人家分明是冲着她来到吗,看来有不少人不希望她嫁给玉天祁啊。
“他不过是替我受罪罢了。”范晓童歉意低头道:“要不是为了救我,他哪里会中毒啊,都是我害了他。”
“好了,别自责了,他要是醒着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宋青山凝着她,心紧紧的痛了一下。
什么时候她的伤心难过,担忧忧虑能分一点点给他,也不枉他只不过是闻听她突然消失不见,便彻夜彻夜兼程,跑坏了三匹马从苍莽与大梁交界的地方赶到这里。
哪知赶到看到的是她满眼的无助和害怕,这何尝不是关心则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