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绕过她,继续往前走,高大的身躯修长笔挺,四周萦绕着一层虽然看不到却让人无法靠近的冰冷。..
韩婉婉紧盯他的背影,咬住她的下唇。
曾经,背对着她的这个男人,将她**的上天入地。
他们所有的朋友都知道聂从飞冰冷倨傲,唯独对她柔情似水,是真正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也许是人的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得来太容易的东西,便不懂得珍惜,毕业时,她眼高于顶,总觉得她可以得到更好的,可以更辉煌更耀眼,于是她几乎没有太多挣扎的便和聂从飞分手出国。
刚出国时,她觉得没了聂从飞的束缚,她一身轻松。
以前她不管去到哪里,身上都贴着聂从飞女友的标签,无形中,她把聂从飞等成阻挡她更加耀眼辉煌的障碍物。
没了聂从飞,她才可以选择更好的。
可是,时间久了她才发现,她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是聂从飞太**她,对她太死心塌地,才让她自信心极度膨胀,认为她是男人眼中最好的,无论什么样的男人见到她,都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事实是,对她死心塌地的没有聂从飞条件好,比聂从飞条件好的,都是花花公子,同时玩弄着许多女人的感情,她再怎么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他们的女人之一。
哪比得上聂从飞的一片真心
而事业上,虽然依靠家族势力挣争来出国留学的机会,可以在世界最高学府学习,但因天资有限,她一直籍籍无名,没有闯出任何明堂。
国内的聂从飞,却愈加优秀,混的风升云起,俨然成为年青一代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她耐不住心中的后悔与煎熬,终于下定决心回国。
她当然知道聂从飞已经结婚了,但她丝毫没将家世普通样貌普通才华亦普通的于悦看在眼里。
按她所想,以聂从飞对她的痴心,她随便勾勾手指,聂从飞便会与她重修旧好。
哪知道,她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聂从飞。
曾经被践踏过真心的男人变得那样冷漠,三番五次的拒绝与她见面,即使她用苦肉计,故意割伤了手,将他约了出来,他也是一身的冰冷漠然,除了绅士的帮她拎着东西之外,再也不见当初的温柔体贴独属于她的温柔体贴。
她咬着下唇陷入悔恨之中,止步不前,而聂从飞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往前走着,看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她又气又怒,却无计可施,只能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上,奢望着有天他能回心转意,再如同以前那样将她捧在手心里。
而此刻,叶幻幻怒火中烧,将车开的飞快,脑海中晃来晃去都是聂从飞与韩婉婉并肩而行的一幕。
在她心中,男人与前女友的关系,就如同顾远修与严雨柔一样,敬而远之,保持距离,尤其是当前女友旧情难忘,眼中写着叱裸觊觎时,更该如此。
而聂从飞,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与韩婉婉纠缠不清。
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这样一想,越发觉得顾远修尤其的好,越发的思念如潮。
她脑海中一会儿是顾远修温柔带笑的样子,一会儿是聂从飞漠然冰冷的脸,想起韩婉婉眉眼间的隐隐挑衅,想到于悦仓惶无助的哭声,她心乱如麻。
她情绪太过激动,转弯时没有像往常那样减速,汽车拐过半个车头,看到对面开过来的汽车,吓出一身冷汗,猛的踩下刹车,却已经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后,两辆汽车的车头撞在一起,因为惯性作用,她的身子猛的前倾了一下,及时系了安全带,仍震的她一阵头晕目眩。
她有点懵,脑海中一片空白,直到敲打车窗的声音将她惊醒。
她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拍她车窗的胖男人凶神恶煞般横眉立目,“你怎么开车的汽车拐弯都不知道减速,我一让再让,你横着就撞,想死死远点儿,你是想拉垫背的怎样”
他话说的不中听,但叶幻幻自知理亏,也没太多的不痛快,只连声说对不起,“您估算一下损失,我照价赔偿。”
胖男人回头看了下自己车头撞瘪的汽车,又看了眼叶幻幻那辆卡宴,眼中闪着贪婪的光,“我这车是奥迪新款,要修起来,怎么也得十多万,看你是个美女的份上,零头给你免了,算你十万整。”
“十万”叶幻幻皱眉,看了胖男人的车一眼。
她对车没有研究,只知道四个圈的好像是奥迪,至于奥迪的什么系列,值多少钱,她一无所知。
她着急去医院陪于悦,如果对方要个几百几千,能给她就给了,可他张嘴要十万,她哪儿有这么多钱
她掏出手机,“我们公了吧”
“诶美女,你别打电话啊,价钱我们好商量。”胖男人着急的阻止。
叶幻幻斜了眼他脸上肥肉和脖子上粗俗的黄金项链,没有理他,拨打了保险公司的电话。
顾远修曾和她说过,这辆车入的是全险,只要不是醉酒驾车什么的,有什么磕磕碰碰直接打保险公司的电话,保险公司很快就会派专人处理。
保险公司的服务人员询问了事情的具体过程,和她所在的位置,承诺二十分钟以内就会有工作人员到场处理此事。
二十分钟,叶幻幻心急如焚。
等保险公司的人要二十分钟,即使等来保险公司的人,想必她也走不开,要跟着保险公司处理此事,于悦那边便没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