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下可以享用了吧”乔傲腾干脆将外卖袋子拎到她眼前,“自己挑,想吃什么自己拿。”
乔傲腾的朋友很实诚,这一大袋外卖足有五六个人的量,各种不同的外卖都用精致的包装盒或者包装袋装了,乔傲腾已经提前撕开,盒子口或者袋子口都往外敞开着,可以让她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食物,方便她挑选。
于悦在滨城长大,滨城靠海,盛产海鲜,她是吃着海鲜长大的孩子,无海鲜一日不欢,袋子有两包海鲜,一包油炸蟹,一包是琵琶虾,但海鲜吃起来大多麻烦,她现在左手扎着吊针,只剩一只右手,估计没办法剥螃蟹剥虾,她犹豫了一下,目光从螃蟹和虾上挪开,还是乖乖拿了一块烧麦。
乔傲腾见她选好了,将外卖重新放回**头桌上,顺手抓起一个螃蟹,三下两下将蟹壳剥开,蟹肉放进外卖袋里一个空着的食品盒里,又剥了几只琵琶虾,将虾肉一并放进食品盒,摆在于悦面前,“呶,吃吧”
“嗯”于悦正艰难的嚼着烧麦,看着放在她腿上的蟹肉愣了下。
“吃啊,”乔傲腾微勾了一侧唇角,“小美女,别嫌脏,我刚刚洗过手了,比你洗的还干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于悦赶紧摇头。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给她剥螃蟹剥虾而已。
她嫁的那个男人,极有绅士风度,但他的绅士风度,仅限于吃西餐的时候帮她帮椅子拉开,扶着椅背看着她坐下。
他礼仪教养风度都是一流的,一看便是出自名门的世家子弟,可那礼仪那教养那风度,都是冷冰冰的,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她正盯着眼前的螃蟹发呆,乔傲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小美女”
于悦尴尬回头,扭过头去抹掉脸上的泪,又扭回头来拿起面前的蟹肉,塞进嘴里,嚼烂吞下,用力点头,“很好吃”
“嗯,我刚刚说过了,这家外卖出名的好吃,不过听我小嫂子说过,鱼生火肉生痰,你吃两口解解馋就行了,别贪吃,等你病好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好啊,”于悦展颜一笑,“等我病好了,我请你去店里吃,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乔傲腾大笑,“原来这就算救命之恩,那我真是赚到大的了”
“当然,”于悦认真道:“现在世道这么差,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真的很谢谢你。”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问,你怎么生病了还一个人出来乱跑,晕倒在那里,幸亏被我遇见,不然万一遇到坏人,你就真的麻烦了。”
于悦笑了下,“心情不好,想到处走走的,我也没想到会晕倒。”
她拉着行李箱想离开别墅,结果晕倒在家中,聂从飞回家时她一无所知,但护士给她扎针时她醒了,她听到聂从飞和护士的对话,知道是聂从飞送她来了医院,她一直闭着眼没有睁开。
她不想再看见聂从飞那张脸,一眼都不想见。
聂从飞拿了单子下楼去办手续,她拔了吊针下**,恍恍惚惚的走出医院,她头晕的厉害,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往哪里去,只知道想离的聂从飞远远的,越远越好。
再后来,她就人事不知了,醒来后,人已经在这家私家医院里。
当时大概整个人已经烧傻了,迷迷糊糊就从医院跑出来,没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现在清醒过来,想想真是后怕。
虽然和聂从飞的婚姻就要结束了,但她没有任何轻生的念头,她还有爸爸要照顾,她欠爸爸的太多了,她若走在父亲前头,死不瞑目。
“哦,这样啊,你太莽撞了,下次要小心,”乔傲腾站起身,双手插兜,依旧那副不羁懒散的样子,“对了,你出来你老公知道吗打电话告诉他一声,不然告我个拐卖妇女罪我就麻烦了。”
告诉聂从飞
于悦打心眼儿里抗拒。
但她一言不发从医院里消失了,于情于理都要告知聂从飞一声。
她沉默的去摸衣兜,摸了许久,抬头看乔傲腾,“我手机不见了。”
“嗯”乔傲腾皱眉,难道她昏迷时被人趁机摸走了
其实是聂从飞用于悦的手机给叶幻幻打电话,打完之后顺手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乔傲腾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用我的吧。”
“谢谢。”于悦拨出聂从飞的号码,电话那边的声音那样熟悉,“您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
她心脏疼的像被毒针扎了下,脸色又白了许多,用力攥了攥手机,垂眸笑了笑,将手机递还给乔傲腾,“打不通。”
乔傲腾耸肩,“那就没办法了。”
两个人只想到聂从飞找不到于悦会着急,却没想到着急的不但有聂从飞,还有叶幻幻。
叶幻幻为了寻找于悦,被人在背后偷袭,一记手刃砍在后颈上,晕死过去。
她是在飞机的轰鸣声中醒来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睁开眼睛,入目可及的是一架待飞的小型私人飞机,螺旋桨转动发出巨大的声音,一双有力的手臂正牢牢箍着她,抱着她登上飞机。
夜色迷离,灯光幽暗,她四肢无力,视线模糊,只看出抱着她的是个男人,却怎么也看不出男人的脸,她睁大眼睛想看的清楚些。
男人觉察到她醒了,低头看了她一眼,抱着她在飞机上坐稳后,抬手拿过一条手帕,捂在她的口鼻上。
一阵浓重的乙醚味儿涌入口鼻,她的意识再次渐渐模糊,只感觉到飞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