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陆玖面露纠结之色了，他稳稳地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隐隐抽动着，眉头更是微微皱起——他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
索性工作室与c大相隔不远，秦袖到达工作室时候大部分还没有离开。
尽管秦袖已经看过冯晨的照片了，但是她还是无法将眼前瘦弱清秀的女孩跟那个胸中有丘壑的编剧联系在一起。
冯晨个子小小的，连一米六都不到，穿着一件白色棉麻的连衣裙，空荡荡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跑，脸色也有些苍白。
秦袖进来的时候，冯晨正一脸激动地和杨文正在谈些什么。
秦袖笑眯眯地和两人打着招呼，语气颇为轻快，“杨制作，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秦袖含笑看着冯晨，“冯编剧，久闻大名。”
“哼，我来看看咱们的大明星不可以吗？”杨制作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很生气’四个字。
“当然可以！我还要铺设红毯，拉上两串鞭炮，来欢迎呢！”秦袖打趣道。
冯晨的脸上升起两朵红晕，更加衬地她脸色苍白柔弱，“谈不上什么久闻大名。和杨制作合作，还是我第一次真正地对外署名。《聂小倩》的片花和完整的剪辑我都看过了，秦小姐，聂小倩这个任务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我也是因为你才下定决心加入工作室的。”
秦袖一听，双眼都亮了，“真的？我不知道我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陆玖可是三顾茅庐邀请冯晨加盟，都被拒绝了。她一开始还纳闷，一见到冯晨本人她倒有些明白了。
冯晨腼腆地笑了笑，点点头。
杨文正忽然开口道，“小秦啊，我准备和小冯再合作一次，由你们工作室投资，筹备一部新剧。”
秦袖问道，“杨制作，你的聊斋系列后面不是还有三个单元吗？”
杨制作冷笑一声，却并不见他面上有几分悲伤，“飞浪方面毁约了，他们见《聂小倩》数据大涨，在宣传阶段订阅数量已经超过了《穿越千年》。看到了聊斋系列的前景，一个个都想指定男女演员，更过分的是他们准备让旗下力捧的一个编剧署名后面几个系列的剧。”
“所以，你们就谈掰了？”秦袖若有所思。
杨制作点点头，继续道，“对。他们是商人，自会懂得避害追利，见《聂小倩》的行情这么好，只会加大宣传。索性我聊斋后面几个系列没有跟飞浪方面签协议，而小冯剧本还在润色中，她手头也正好有一部剧，我看了不错，准备和c卫视合作成周播剧的形式。”
c卫视在华夏这么多上星频道中，只能算三流，传播不太广。反而秦袖现在人气大涨，丝毫不必那些一炮走红的当红花旦话题度低。让她加入一个没有什么前景可言的新戏，对她的前途来说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冯晨有些踌躇，她从包中取出一叠剧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秦小姐，这是前五集的剧本，你看一下。如果有兴趣的话，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够加入。”
秦袖接过剧本，看了一眼剧名和大致的剧情简介，都没有翻看后面的内容，便笑着点点头，“这剧本很有趣，我接了。”
冯晨一副受宠若惊，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连一旁的杨制作也满脸笑意。
这是陆玖端了几杯水进来，见他们谈的差不多了，开口道，“既然秦袖同意了，那我们就可以签协议了。”
陆玖的视线落在秦袖身上，笑道，“那边的人来找你了，在会客厅……有什么事叫我，我让保安把他们轰出去。”
那边的人……
秦袖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