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失神的回过头来，对苏若颦道：“我又想起了秦甯与楚菀，她们的坟前肯定已是芳草萋萋了，清明快到了，她们是派了鸟来传告，叫我们不要忘了她们吧。”
苏若颦握着她手道：“不要难过了，皇上封赏了她们为宁国夫人与荣国夫人，对秦楚两家也很照顾，也算是尽心了。”
沈舒窈伤感了一会，忽转头，见莲生与昙生走了过来。
她想起一件心事来，说道：“你们的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又到了春恩的日子，宫中送旧迎新，我给你们一笔银两，都出宫找户人家嫁了吧。”
莲生与昙生互望了一眼，跪下道：“奴婢正要回禀娘娘，我们上次去霜云寺看蝶生与螺生，已约好等服侍完两位主子生产后，就出家为尼，皈依佛门。”
沈舒窈内心哀伤，满眼不舍，“你们陪着我们一路走来，受了那么多累，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苦尽甘来，却又去熬那般清苦了。”
懿妃从殿内走出来，温和地道：“让她们去吧，哀家曾在佛前问过，大师告诉哀家，她们是观音婢转世，归入佛门只是回家而已。”
然后抚着她们的头道：“两位娘娘不要你们照顾了，你们在佛前好好地替皇上祈福消灾，减轻他的罪孹，驱除他的心魔，也不枉哀家疼你们一场。”
莲生与昙生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去了。
沈舒窈望着她们的背影离去，伤感间，忽有乾明宫的太监送来了一副花笺。
她展开一看，上面是慕容琤浓酣飘逸的字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