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言笑逐颜开,道:“雪儿对本王就这么有信心?”
苏里雪含了七分的笑,三分的娇嗔,道:“那当然,而且妾身还要陪着王爷一起,不离不弃。妾身要见证王爷的成功,更要陪伴王爷走过艰难困苦。”
“雪儿,你若不离不弃,我也定生死相依。”羽墨言的下巴扣在她的肩上,这一刻,两颗心紧紧的拥在一起,“唯有你最懂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苏里雪拉过他的手,含笑把脸颊贴在他的掌心,柔声细语:“谢谢你。”
“小傻瓜。”羽墨言看着她完美的容颜,在烟花的光亮照映下格外的美丽,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是多么的雀跃,只想将她圈在身边,用一辈子来发现她的好,她的美。多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切,留住这一份永恒不变的情意。
“本王知道你思念亲人,我会随时打探京都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羽墨言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上面愕然着写:里雪表妹亲启。
原来,这是唐宋元写的信,是大表哥!
苏里雪迫不及待地将信件拆开,一字一句都十分珍贵,家书抵万金。
唐床元在信中说,唐府一切安好,唐家的男儿除了他之外都已赋闲在家。而他如今是徐将手下的副将,羽墨承惜才,所以不曾罢免他的官职,甚至还加官晋赏。只是同时又怕唐家一脉兵力在手,权力过大,所以免去了唐家骐等人的职务。唐府一切平安,而唐家骐也乐得个清闲,现在无事便携着傅氏到各地出游。
苏里雪的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豆大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在信纸之上,晕开一圈一圈的颜色。
信中还提到苏老夫人与明珠,原来在苏里雪“死后”,明珠便调到了老夫人身侧伺候,老夫人虽年事已高,但身子骨还算硬朗…………
信中所提之人,皆是苏里雪在乎的人,苏里雪除了感动,剩下的只有心酸与难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到他们。
“莫要哭了,我不要看到你眼睛红肿的样子。”羽墨言替苏里雪轻轻拭去脸颊的泪,一边哄着。
“妾身,谢过王爷!”苏里雪擦干泪滴,才想起要道谢。
“不用谢我,只是还有一人的消息我打探不到,否则…………”羽墨言喟叹道,微微有些皱眉。
最近这段时间,沁羽皇宫中的消息是越来越难打探了,而羽墨承也有意防备着。不过幸好在军中有唐床元接应,倒是不难了解羽墨承的大动向。
苏里雪知道他说的人是陆无双,一想起这个痴情温婉的女子,她心中只有叹息,一隔红墙将她锁在深宫,也不知日子是否难熬。
“王爷为妾身做的已经够多了。”苏里雪摇头,抿嘴一笑。
“如此你也该放心了,本王一定会想办法保护苏唐二家周全,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且有你大表哥暗中协助我,日后若有一天要攻入京都,我亦有一个强大的依靠。”羽墨言来到沁羽不到一年,却部署了这么多的东西,苏里雪在心中赞叹。
从而,心里也萌生出一缕希望,是对生活的企盼,生命又找到了新的意义。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即将是新的开始,人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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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苏里雪在金灿明朗的晨光照映下醒来,阳光透过格子棱花小窗台,倒影徐徐地映在床榻上。身侧的他睡得极香,她拉过那张绣着鸳鸯的鲜红被子,象征着鸾凤和鸣,心中顿时暖暖一片。
苏里雪未曾叫人进来伺候,自己起了床,穿上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梳发,轻轻挽了个飞月髻,将刘海散落在额前。转头,却看到羽墨言笑吟吟站在身后一直注视着她,不由嗔道:“王爷什么时候起来的,没声没响,险些吓了妾身一跳,你定是故意的。”
羽墨言便也从木架子上拿过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道:“就是怕你一早起来被吓到,所以本王才轻悄悄的未发出声音,这倒被你说成故意吓的了!”
子时夜话,共枕同眠,清晨梳妆,良人在畔…………若****都能如此,该是多好。思及此,苏里雪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欢喜,口不由心地道:“王爷若是忙,便先去吧!”
“谁说本王忙了,本王一点都不忙,新年伊始的第一天,自然是要陪你的。”羽墨言说着往床榻上一坐,含笑看着她。
“妾身还未梳好妆,陋颜还怕吓着王爷了呢。”苏里雪娇嗔道,眼里眉间都是笑,或者连自己都未曾发现,此时眼角微微上扬,蕴含着一抹温婉的柔情。
原是带刺的她,终也被磨匀了棱角,只甘愿做他身侧的女人。
“何来陋颜之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用这句话来形容雪儿一点都不为过。”羽墨言说的是心底话,没有丝毫夸张。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美貌之人,但苏里雪的这一张脸他是百看不厌,也只有她,能够这样毫无防备地闯进他的心。甚至,可以另他忘却曾经心心念念要寻找的小丁香…………
苏里雪一笑回头,也不再不理他,自取了香粉与胭脂细细地上妆,只是略施了一些粉黛,面容更是娇俏起来。
羽墨言过来轻轻在身后拥住她,瞧着铜镜里绝色的面容,叹道:“本王的王妃真美。”
“妾身的美,其实不如我大姐苏嫦曦的万一,那日记得先帝曾有意将大姐指给你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