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子矜正在走廊外绣着香囊,看到子佩过来,便拉了她道:“子佩姐,你瞧我这鸳鸯绣得如何?”
子佩道:“先别管这鸳鸯‘鸡’鹅的了,那姑娘已经醒了,料想是蛊毒又发作晕了过去,公子吩咐我们赶紧将草‘药’给煮了让她泡澡。”
子矜撇撇嘴,一脸的不悦,自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公子原定的一月下山一次的规矩都打破了。这几天每日都只守着那个狐媚坯子,生怕救不活她!从来没见公子如此紧张一个病人,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对病人的关心!
子矜道:“到底还是她金贵些,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只能招之则来,呼之则去了。”说完,子矜扔下绣盘,便率先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子佩知道她多有不满,只能宽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公子一向没有将你我当成下人来看待。公子也只是善心罢了,这个姑娘迟早是要走的,方才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离开鸢尾谷,只不过是蛊毒还没解又晕过去罢了。以公子的一贯作风,又怎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身受重伤的‘女’子独自一人离开呢,定是要将她医治好方才能安心让她走的。”
子矜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道:“你说的是真的?”
子佩回道:“自然是真的,你啊你,竟然吃一个陌生‘女’子的醋!你莫不是喜欢上我们家公子了?”
子矜脸上略过一丝绯红,扭捏道:“才不是呢,你可不要胡说。”
子佩不再追问,却也了然于心。自那位姑娘来了之后,子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处处不喜那个姑娘,还将公子对病人的关心当成是在乎。不过,公子确实是‘挺’在意那位姑娘的…………——
“王爷,城中的守卫皆是年关钧的人,我们根本进不了城。”初七去探过之后回禀道。
明明打了胜仗,却还这般谨慎将每一个出入城的人都进行检查,名义上是说害怕匈奴进城祸害百姓,实则是暗地里拦截每一个长得像羽墨言的人,以赶尽杀绝。
羽墨言虽已养好了伤,但总体还未完全恢复,此时不能再冒险。
此刻这三人换了装束,正隐匿在城外的茶楼里,看着城‘门’中的人来人往,每一个过往的人都要被盘问诸多信息,而守护的人是平日的三倍,皆是‘精’明能干之人,足见守卫之森严。
“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再做打算。秋境,你想办法打探一下城内的动静,切勿让人发现了。”羽墨言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冰冷似霜。
秋境与初七都知道王爷是想知道王府的动向,特别是秀与小郡王的安危。
这一日,天也‘阴’沉沉的,看似平静幽州的城中,实则在酝酿着一炒将来临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