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怎么来此?按礼说皇兄是客人,淘淘应当以礼待之,我就带皇兄四处转转吧。”淘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从小就没有兄弟,没有玩伴,突然多出一个兄长,心中充满了期待。
羽墨襄正想应“好!”但突然想起母后说过的话,他初来此地应当小心谨慎,还是规矩一点不要乱走的好。
所以他收起了欣喜的表情,肃然道:“还是别了,我已出来了许久,一会母后找不到我该着急了,本皇子先告辞!”
淘淘一脸的失落,转而道:“那明日皇兄过来教淘淘武剑吧,淘淘的父王很忙,根本没有空教我。听说皇兄从小就热衷于剑术,若能指点一二,淘淘一定会很开心的。”
羽墨襄正想拒绝,但看到淘淘脸上洋溢着崇拜又期待的神情,他狠不下心来拒绝。其实他从小也是没有玩伴,如今有个皇弟,这种感觉也是不错的。
但母后说,父皇与代王的战争近在咫尺,而这个皇弟自然也不能太过亲近,他正在思索之余。
淘淘拉住了他的衣袖,撒娇似地又央求道:“皇兄,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午时,淘淘在这儿等你,不见不散。”
羽墨襄无奈道:“那好吧!”他正欲离去,突然想起些什么,便问道:“你叫淘淘?”
淘淘笑道:“我叫羽墨众,淘淘是我的小名,我父王与母后,还有初七秋境姑姑他们都是这样喊我的。皇兄也可以叫我淘淘。”
“既如此,那我本皇子先告辞,明天见!”
二人相谈甚欢的这一幕,被站在远处的苏里雪所看到。孩子果是最天真无邪的,再早熟,再懂事的他们还是保留着最初的童真。他们不懂什么是勾心半角,不懂什么是天下,什么是战争。
而他们之间本就是同族兄弟,骨肉至亲,一见如故也是自然的。若没有战争,他们应该会是感情很好的兄弟才是。
“王后,要不要派人暗中保护小皇子。”秋境问道。
苏里雪转身离去,回道:“不必了,都只是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坏心眼。倒是苏嫦曦那边,需要时刻关注吧,我想她在接下来的两天应该会有行动。”
这一日午后,淘淘与羽墨襄约好的时辰已经到了,但突然在此时下起了倾盆大雨。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树木摇摇晃晃的被风压弯了腰。
这个时节的雨一下起来就是没完没了,淘淘看着这雨心中着急,他与皇兄约好要在后院一起练剑的,可下了这么大的雨,要怎么去啊?
若是皇兄没去,他一个人去了岂不是白等一场?可万一皇兄去了见不到他,那该如何是好,他是君子,可不能失约。
心中在纠结着,如天坪一般两头都在加着法码,最终还是选择了要去。匆匆提起雨伞,便冲进了大雨里,秋境刚提着新鲜做好的马蹄糕,看到突然冲出去的淘淘,拦都拦不住,而这样的哗哗大雨,她的叫喊声也淹没在雨里。
那住在西边厢房那一边的羽墨襄,心中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苏嫦曦看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便问道:“襄儿,母后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羽墨襄本想告知实情,但转念一想,母后肯定不喜欢他与淘淘有过多的往来,所以便撒了谎,道:“回母后的话,儿臣是思念家乡了,看着这儿下起了大雨,不知道在京都是不是也下雨了。儿臣也想父皇了。”
苏嫦曦笑笑,“京都离幽州隔着千山万水,天气跟气候都是相差甚远的。若母后没猜错的话,今天的京都定是阳光明媚。”
“母后说的是,那儿臣先回房温习功课了。”羽墨襄说完便退了下去。
下这样大的雨,而他又无法脱身出去。只期望淘淘没有按时赴约,否则他可是失信于人了。
淘淘在雨中苦等了半个时辰,仍是没有看到羽墨襄前来,雨水已将他身上的衣服打湿,风中带着渗人的冷意,很快就浑身冰冷,打起了喷嚏来。他本想就此离开,但是一想到若过一会皇兄来了看不到他人该怎么办,于是一直坚持了下去。
全身已经湿透,浑身都冒着冷意,毛孔都坚了起来,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看到羽墨襄的出现。直到最后的那一刻,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雨地里。在没晕过去之前,耳边是母后与初七姑姑的叫喊声。
待他再次醒来,已经躺在自己寝宫的床上,头疼发热,视线模糊,隐隐之间看到母后与初七姑姑守在一旁。
“药汤熬好了,快给淘淘喝下吧。”苏里雪吩咐道,于是她将淘淘抱了起来,初七一边喂着他喝药汤。
此时淘淘已经睁开迷糊的双眼,乖巧地将药汤全部都喝了下去。口中呢喃着:“母后,儿……儿臣头疼…………”
苏里雪一脸的担心与焦急,回道:“淘淘乖,喝完了睡一觉,睡醒就没事了。”
淘淘轻轻点头,眯着眼睡了过去。
待替他盖好被子之后,秋境刚好了回来了,她俯身行了一礼,道:“王后,奴婢刚刚已经查出来了,皇子他今日去后院花园,是为了赴那大皇子羽墨襄之约,他们说好午时在那儿练剑,岂料那大皇子却没有来…………”
苏里雪一听,原来如此。
他的儿子脾性像极了她,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他一定是不想失信于人,所以才冒雨前去。但他等的那个人,却是没来。
儿子啊,你所谓的皇兄,虽你们有骨肉亲情,但将来若抢夺天下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