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面前提她!”慕容笙箫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与不耐,他直接走上前,接过西月帝手中的令牌,瞥了他一眼,“既然给了我,你可不要后悔。”
西月帝微微一笑,他肯接就好,这些年若不是因为有他在,他这皇位怕是也做不到现在了,箫儿得了这金吾卫的势力,慕容安就休想夺走他的皇位。从前他也是怕箫儿年纪小,做不好正确决断,但是这两个月,箫儿明显比以前更成熟稳重,手段更雷厉风行了,他还怕什么呢。
“等这些事情过了,朕就退位为太上皇。”
慕容笙箫没有说话,将令牌握在了手心,向后退去,面上冷淡,似是不想再多谈。
西月帝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感激的话,只叹息说道:“你要小心提防君无言他们,也怪朕,先前的事情是朕不该由你胡闹的。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万事小心。君无言那边,朕会让人继续盯着的。她再厉害,此番带来的人也不多,我郇都城也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这话一出,一道寒光蓦地射过来,西月帝心头一惊,诧异的看着那如猎豹一般凶狠的双眼,他心底忽然有一个极为荒诞的想法生出。
“难道你对那君无言……”然而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对,若是喜欢那君无言,也不会派兵攻打浩天城。他依稀记得,箫儿喜欢一个姓苏的姑娘。
慕容笙箫冷哼一声,“皇上若是无事,臣就告退了。”
“你要去哪里,不是让你住在皇宫里面吗?”西月帝急声说道。
慕容笙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若是这点危险都怕,那我便不是慕容笙箫了。”他怎么会怕她呢,小言儿,他最喜欢的小言儿。这辈子,他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谅,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她最想要的,哪怕是这条命。
看着那红色的身影离开,西月帝眉头皱了皱,这孩子怎么这般执拗。都是慕容安的错,想到这里,他眼中划过一丝戾气,或许他不该忍了!刚刚出宫门,容浅忽地捂着嘴,往前快走几步,走到一个角落,“呕”的一声,狂吐不止。
“浅浅……”轩辕天越脸色骤然大变,快步走上前,扶住她的肩,拍着她的后背,急声说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菜,晚上的菜有问题?”
容浅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好半天才止住要吐的感觉,她站稳身体,看着身旁一脸焦急的男子,微微一笑,“我没事,可能是吃太多了。”
吃太多了?轩辕天越忽然想起来先前君无心有意无意说的话,她不能吃太多东西,尤其是肉类,吃多了便会吐,再看他这段时间强逼着她吃东西,估计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了。
看着那苍白的脸色,轩辕天越只觉得心里抽痛抽痛的,他都做了什么。
“是我不好,没有早些发现。”轩辕天越忽地将容浅抱在了怀中,声音中满是歉疚。他是她的夫,却没有发现这些最基本的该了解的事情,都是他的错。
容浅靠在那坚实的怀中,双眼怔了怔,随即,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对不起,我……”
“傻瓜,你与我说什么对不起,早知道你不喜欢吃那些,我就不该强迫你吃的,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不好。”
容浅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再次僵了僵,忽地闭上眼睛,微微笑着说道:“哪里是强迫了,我很喜欢,我就是身体不好,所以不能多吃。若真是依着我的性子,我现在怕是真的瘦到皮包骨了。你别担心,我没事。”
轩辕天越摇头,他说过要给她最好的,哪里能让她有丝毫的难受,他的女人,他定是要守护到万全才好。
感觉到身前男子仍然心有余悸,容浅心头叹息一声,这人,有些时候还真是执拗。
“我有些困了,我们回去吧。”
“好。”轩辕天越闷声说道,松开容浅,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就往马车中走。他得去问问易南浔,浅浅究竟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容浅知道轩辕天越的坚持,便任由他抱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刻的气氛太过温馨甜蜜,他们都没有发现那重重宫门之后站着的红色身影,注意不到那一刻他眼中惊现的落寞。
慕容笙箫苦涩一笑,是啊,如今她已经是别人的妻,该依偎在别人的怀中才是。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袭来,他紧紧捂着嘴角,手上鲜血直往下滚动。
“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身旁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慕容笙萧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然后将这一切终结。
————
因着容浅在设计日身体不好,所以轩辕天越在这郇都城中找了一间临近江水的阁楼给她修养。
站在廊道上,看着水面上碧波一片,容浅面上恬静悠然,微风拂过,雪白的衣衫飘飞,已经是秋天了呢,冬天似乎也快来了,到时候这江水结冰,有时怎样的景象呢。她渴望时间快些,又怕时间太快,她还来不及经历些什么。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他人呢?”易南浔走到容浅身旁,看了四周一眼,根本没有那个人的踪影,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去给你准备吃食去了?”前几天他也不知道那轩辕天越是发了什么疯,突然拉着他问一些小言儿吃食上的问题,事无巨细,甚至还跟他讨论起了噬心蛊,也包括什么会跟噬心蛊相冲之类的,折磨了他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