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住处,轩辕天越正准备往他们房间中去,忽然南无忧走了过来,看着他疑惑说道:“无言这是怎么了?她脸色很不好。”何止不好,浑身杀气腾腾,冰寒至极,若不是知道她最近将噬心蛊压制的挺好,他真以为她是噬心蛊发作了。
轩辕天越面上波澜不惊,看了一眼小楼的方向,淡淡说道:“我去看看她。”说着,他直接越过南无忧。
南无忧皱了皱眉,这两人都怎么了,都怪怪的。刚刚他跟话,她理都不理他。
还未上楼,就听到了楼板咚咚咚的声音,轩辕天越仰起头,看着从上面走下来的女子,她清淡的脸上冰冷肃杀,不带丝毫的情绪。
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裳,他心头微微一紧,准备上前与她说话。
而那雪色的身影却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人一般,她脚步一偏,刚刚错开他的身影,整个人朝着前方而去。
轩辕天越顿住脚步,俊美的脸上虽然看不出多少喜怒,可是全身的气息却是悲凉彻骨,他自来云淡风轻,从容惯了,越是冷静,越是突显不同寻常了。
“无言,你这是要去哪里?”南无忧看着容浅过来,不由问道,这刚回来就要出去吗?她可是刚醒没多久呢。
容浅没有理会他,径自往外走去。
南无忧看着容浅离开,越发觉得出事了,不由回头看着轩辕天越说道,“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很少看到无言这般生气,是的,她在生气,浑身泛着危险的气息,濒临爆发。然而回过头的刹那,正好触及到那双浅紫色的眸子,深邃似海,有痛苦无奈流淌。
果然,他们之间出事了。
容浅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看着等在门口的轩辕天越,她错开目光,直接越过他进了屋子,走到榻边,躺下,侧着身子面朝里面。
轩辕天越关上门,看着那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的人儿,眸色微暗,直接入了后面的净房,从里面打出一盆水,走到榻边,拧了帕子,看着那依旧背对着他的身影,低声说道:“起来擦擦脸,不然晚上睡着不舒服。”
然而容浅似是睡熟了一般,呼吸均匀,不作任何回答。
轩辕天越想要帮她擦,可是手刚刚伸出,榻上的女子就往里面挪了挪。
她在抵触他,轩辕天越悬在空中的手瞬间僵住,他苦涩一笑,将手放了下来。径自走到旁边的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床棉铺在地上,躺了下来。
这一夜,地上的人无眠,榻上的人辗转反侧亦是不得好眠。
等容浅再醒来的时候,地上早已经收拾干净了,她摸了摸头,头还是有些疼,昨天半夜里好像她起来过好几次,还吐了,还是说是在做梦,她下了榻,准备出去,正好看到桌上一张纸条并一碗泛着热气的汤。
“衣服在柜子里,喝了这醒酒汤,再到下面吃饭。”
容浅将纸扔到了一边,看了桌上的汤碗一眼,眸色魏晨,径直去柜子里面拿衣服换上就出了门。
一楼大厅里面,易南浔等人早已经坐在大厅里面,轩辕天越坐在几人中间,目光却不觉的朝着小楼门口看去,整个人安静的出奇,以至于整个餐桌上的其余人都受到了感染,大气不敢出一下。
不多时,容浅从楼上下来,众人才觉得如释重负。
“小言儿,你可起来了,来来来,吃饭了。”易南浔最先打招呼,他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容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坐在了轩辕天越的对面。
轩辕天越看着容浅那清淡的脸上不带丝毫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的缘故,她脸色有些苍白,他直接递了一碗燕窝粥过去,“先喝点粥,暖暖身子。”
容浅看了面前的粥碗一眼,拿起一只空碗,舀了一碗豆浆放在自己面前。
桌上其余的人如何还不明白,这两人,怕是在冷战,无言甚少会对谁这般冷淡,看来,事情怕是真的很严重。
易南浔眼神晃了晃,忽地冲着容浅笑着说道:“小言儿,你昨天是不是让子离睡地板了。你瞧他脸色,分明是一宿没睡,师妹,就算子离做的饭菜不和你胃口,想要教训他,可你这太狠了一些吧。”这两人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一定有事情发生,而且好像错还是在子离这边。
南无忧看了易南浔一眼,心里直翻白眼,这人什么时候也能做和事佬了,不过,他去确定这是在帮太子?
容浅抬头看了轩辕天越一眼,他的脸色是有些苍白,昨天晚上……想到这里她一阵心烦意乱,端起桌上的豆浆喝了一口,许是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胃口并不好,闻着那豆腥味,她就想吐,她皱了皱眉将碗放在了桌上。
“不喜欢这味道,就不要喝了,一会让人给你做些酸甜的饮品。”对面轩辕天越温声说道。
难道子离昨天真的睡了地板?易南浔看了容浅跟轩辕天越一眼,心里忽然生出这种想法,因为这两人的交流真的太平淡了,像是陌生人一般。
容浅淡淡说道:“不用了,这个味道甚好。”说着端起碗,强忍住心头的不适,将那碗豆浆喝了下去,然而刚刚喝完,胃里面就一阵翻涌,“呕……”她侧着身子干呕不止。
“浅浅……”轩辕天越猛地起身,快步走到容浅面前,“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听着身旁人那急切的话语,容浅微微蹙眉,一把甩开轩辕天越的手,“我没事。”直接起身,“我有点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