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乔略略有些哀伤的声音在小院中回荡,清淡的声线好似一根弦轻轻拨响人心,蓝宇望着她的侧脸喃喃道:“薰衣草的花语就是等待爱情么?爱情,爱情是什么?”
蓝乔转过头看向他,见到他目光中也有些迷茫,不由扑哧笑道:“怎么呢?这个故事你当真了么?还有,你才这么点,哪里懂得什么是爱情?”
蓝宇不服气看了蓝乔一眼道:“姐,我不懂,你就懂了么?”
蓝乔斜睨了眼蓝宇,心中想到了李子俊,甜蜜地抿嘴一笑。
蓝宇看着她那模样生气道:“你笑什么?”
蓝乔急忙正色道:“没,什么都没。”
蓝宇哼了声,转身离开,嘴里嘀嘀咕咕道:“明明就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个姓李的……”
蓝乔笑看了眼小院,到时候李子俊如果过来,一定要给他看看这薰衣草,两人并肩,夕阳西下看花开……
“喂,姐,你喜欢这熏什么草,我到时候买座山下来,漫山遍野都种满!”蓝宇突然回头对着蓝乔大喊了声。
蓝乔回头看着他那认真的小模样,听着略有些稚气的话语,不由呵呵笑起来。
鹰三石从门外轻巧巧进来,对着蓝乔低声道:“小姐,有情况。”
蓝乔收了心神,正色道:“说。”
鹰三石道:“孔大夫适才和冯大夫有些争吵,闹得挺大,最后冯大夫用了师傅来压制孔大夫。孔大夫却仰天长笑两声,出了卫生堂药铺。冯大夫叫嚣着这京中不会有任何医馆会收留他。”
蓝乔顿住了。这冯大夫敢这样说,就是仗了明侍中的势。京中的人敢得罪明侍中的人自然板着手指头可以数出来。
如果她公然把孔大夫邀请回来,就表明了直接和明侍中做对,也就是和二皇子对来,自然就等于宣布自己是大皇子阵营。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是风口浪尖,没得安宁了。
可是如果完全放弃,却又有些不甘心。
蓝乔左思右想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心中思忖这孔大夫如果不能明着拉拢过来,自己悄悄去送送他离开京城也好。至少有傲骨的大夫都是值得尊重的人。另外他们的师傅也是治疗小儿病症的大夫,同行之间了解下也好。
蓝乔这样一想,又有些迟疑,要瞒过别人的耳目,这件事情还真不轻松,不过……
蓝乔看了眼蓝宇,他身边的鹰迩功夫不错,不知有没有什么方法让自己去见孔大夫。
蓝宇见着蓝乔和鹰三石嘀嘀咕咕有事情,早就凑过来了。等明白了原委,笑道:“姐,这有何难?直接去见就行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孔大夫过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蓝乔奇道:“就不怕撞到了风口上?”
蓝宇道:“姐。你说你是谁的徒弟?”
蓝乔愣了下,这还用说,突然想到去年贞大夫失踪了两个月。蓝乔后来知道那个肖公子其实就是大皇子乔装,这么说来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如果孔大夫过来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很大改变。不过孔大夫的身份就变成了大皇子党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愿意。
蓝乔认为孔大夫在这个时候要明哲保身是比较难,离开京城又能怎样,说不定会更危险,在京城至少是天子脚下,不会太过猖狂。
况且,他们只是一介大夫,对于朝局的影响并不大,两位皇子现在大概暂时还顾不上他们这些小虾米。
蓝乔想明白了,这才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拜访孔大夫。”
马车在街巷口寻找,蓝乔打听了下,听说孔大夫回到了老屋子。按照路人的指点,蓝乔终于找了孔大夫的宅子。
这宅子有了些年纪,蓝乔投了拜帖入内,一会儿功夫孔大夫就亲自出来迎接。
“杏林堂的大夫么?”孔大夫背着手过来。
蓝乔急忙道:“晚辈蓝乔见过孔大夫!”
孔大夫打量了她一眼,有些疑惑道:“我们是否哪里见过?”
蓝乔笑道:“昨日里我们曾见过,在卫生堂药铺中。”
一提及卫生堂药铺,孔大夫叹了口气:“我如今要离开京城了,你过来作甚?”
蓝乔笑道:“孔大夫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所谓人各有志,孔大夫也不必要过于在意。蓝乔也不拐弯抹角,今日来,是有事相求,想请您入了我医馆。”
孔大夫听蓝乔这么一说,不由打量了蓝乔一眼道:“今日你来,只怕也打听清楚了,我大师兄说过这京中没有任何的医馆敢来收留我。”
蓝乔笑道:“蓝乔相信这不过是冯大夫夸大之言罢了,我杏林堂就敢收留,只看孔大夫敢不敢了?”
孔大夫傲然笑了下道:“我又有何不敢,不过要我入杏林堂,还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入。”
蓝乔听了这话,心知有戏,不由笑道:“可不知要何种本事?”、
孔大夫沉着脸道:“回答三个问题,答得好,我就乖乖入你杏林堂,不好的,就别来烦我。”
蓝乔笑道:“如果是医药方面的,只管问来。”
孔大夫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冷笑道:“女子小儿竟然也大言不惭!”
蓝乔还是一脸笑容道:“大言不惭自有大言不惭的道理。”
孔大夫冷哼一声道:“蝉蜕散配方用法。”
蓝乔随口答道:“蝉蜕去土取末十钱,猪悬蹄甲二十钱,,羚羊角研成细末一分拌匀。用来治疗斑疮入眼,半年以内有效。”【1】
孔大夫微微诧异了下,这蝉蜕散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