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曹杨壮着胆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离那人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伸长了脖子偷偷的打量,只见眼前的这个人身着古朴的青色衣衫,留着长长的头发,头顶的方向朝着自己,看不清对方的脸。 .t.≥,
这个人是从峡谷的南面掉下来的,这边的峡谷面对北面,常年得不到日照,是以光秃秃的石壁上,连一棵小草都没有,这人从十几米高的崖边直接坠到了碎石地上,想必伤得不轻。
曹杨见这个人在地上轻轻的**,连坐起的气力都没有了,这才放松警惕,慢慢走了过去,见此人的眉眼清秀,面部轮廓鲜明,长得十分英俊,若不是他还留着稀稀疏疏的胡须,简直和自己竟有七八分相似。
曹杨缓缓的蹲坐在这人身边,问道:“兄弟,谁推你下来的?伤的严重不,能不能坐起来?是不是两个身穿西服的家伙推你下来的?”
那人面色惨白,缓缓摇了摇头,开口刚要说话,结果却呕出一大口鲜血来,吓得曹杨赶忙向后退了几步,忙道:“兄弟,你伤得不清啊,你坚持住,我给你叫救护车!你放心我也是从山上掉下来的,这不也没什么事吧,千万别担心!”说着他急忙从怀中掏出手机——幸而曹杨是仰面摔下去的,手机有他这个肉盾保护,竟然完好无损,他迅速的拨了120,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手机屏幕右上角显示信号强度为零。
“艹,这几个劫匪真特么缺德,绑架也不好好绑,非得按撕票的节奏来,这下好了,把我弄到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自己一分钱也没捞到吧!真是一群傻x!”他气得大骂了一会,却见地上那个人用勉强抬起来的右手,指着腰间的一块玉佩。
曹杨虽然不太懂玉石,但是见得多了,自然也略熟悉一二,只见这个块玉佩外表柔滑,沁色自然,握在手中沉甸甸的,便知这是快上等的好玉,他将玉佩解了下来,放在那人的手里,道:“放心吧,这个是你的,以后肯定还是你的,我不会拿走的!”
那人却轻轻摇了摇头,把玉佩塞还到曹杨的手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曹杨见此人果然伤得不轻,搞不好是在交代后事,赶忙附耳过去,只听那人道:“劳烦...劳烦这位兄台,将...这个...玉佩,交给濮阳的曹孟德...他...见到此物...自会明白...”这句话耗尽了此人最后的一丝力气,随着声音越来越小,他的头无力的垂在一边,已然死了。
曹杨头一次见到死人,虽然此人非他所杀,但是却也吓得他心脏如擂鼓般砰砰直跳,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曹孟德?这个名字很耳熟,难道是曹操?三国时期的曹操?
他又仔细看了眼前人的装束,可不和电视剧中古人的打扮很是相似?难道自己竟然穿越了?还是眼前这个人在拍什么整蛊的综艺节目?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到那人的颈部动脉处,确实感受不到脉搏的跳动,甚至手指所触之处已是一片冰凉,此人当真死透了!这么说来,他不是在骗人,自己真是已经穿越了!否则,谁能用性命来开玩笑,那也太...开玩笑了吧!
他沿着满是碎石的峡谷,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只觉口干舌燥,腹中饥肠辘辘,自己背包早在那次绑架中遗失了,如今除了被压瘪的黄鹤楼,就剩下这部手机了,但是无论哪个都无法用来充饥。
阳光似在恶作剧般,在用力挤出他身上最后一丝水份。有好几次,他都摔倒在地上,几乎不再想爬起来了,但是他心中清楚,自己在这荒郊野岭困得越久,那么他生还的几率便会越小,他不想死,所以他只得强打精神,咬着牙向前。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他的腿早就麻木了,眼皮也越来越沉,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的一瞬间,看到了远处升起一缕渺渺的青烟,他大张着嘴,想喊些什么,但是嗓子早已干得说不出话来,就这样身子一侧歪,摔倒在地,意识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峭壁之上,两个带刀的武者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崖边,只见一匹骏马呆立在崖上,谷底躺着一个人,动也不动,即便他们不下去查探,也知道此人早已死了。
其中年龄稍小的武者,满脸惊恐的神色问另一个道:“王大哥,这可怎么办?长公子坠崖了,这事倘若让主公知道,以他的性子,不得活剥了我们!”
年长的武者也是满脸的忧虑,皱着眉头道:“这...这也怪不得我们,长公子的坐骑被野兽惊到了,这事谁也控制不了,我们虽身为护卫,但是也没能力让马听话不是?”
年轻的护卫急道:“王大哥啊,你难道还能拿这个说辞去跟主公说么?他失去爱子,怎么可能因为你这么一个粗陋的借口就放过我们?”
年长的卫护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赶紧逃走吧,从此隐姓埋名,让主公再也找寻不到,这样即便找到了长公子的尸体,也是死无对证!”
年轻的护卫拍手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做戏做全套,让他们连长公子的尸体也找不到,这样只得四处搜寻,肯定能多耽搁些时日,那时我们兄弟二人早走得远了,自然更加稳妥!”
年长的护卫点了点头,道:“正当如此!”两人目光相对,均是一笑,然后抽出大刀,猛然砍向崖边的骏马,那马没有防备,吃痛便跑,但是后面是悬崖,收势不及,重重的跌了下去,竟将长公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