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张韦在写字,不如说张韦在画字,也难怪,当今的世界现行的多为宋体,顾名思义是宋朝秦桧的笔体,而汉代之前的字体尚未统一,本就千奇百怪,加之古文和现代的简体字出入很大,而且张韦根本不会用毛笔,所以最终张韦用了两个多时辰的时间,终于“扬扬洒洒”的画完了半部《九丹金液经》。
张韦舒展了下筋骨,得意的道:“怎么样,这些字够你识得几天了,等我忙完这一段就来考你,你若有不认识的赶紧去跟沁儿姐姐求教!”
小明皱着眉头道:“主人,你这真叫是考我‘识’字啊!嘿嘿,我五岁时写字也比这能好看些!”沁儿看了张韦的字,也是捂嘴偷笑。
张韦窘道:“休要啰嗦,到时你若认得不全,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人吃过晚餐又胡闹了一会,待张韦回到客栈已近初更,却见赵管事早就急急的等在门口,来回不停的踱步,见张韦回来了,赶忙迎了过来,道:“哎呀,你可算回来了,这襄阳城不是我们的地界,还真担心你会出事!”
张韦笑了笑道:“我在商队里不一直听话得很么,怎么会到这里惹事?”
赵管事道:“你若在商队里安分守已,只怕至今我们也不会相识了,赶紧随我来,小姐已经候你多时了!”
赵玉丹和几个婢女住在客栈后面的一个小宅院里,独门独户,赵管事只把张韦送到门口,便停步了,道:“我还是头一次见我家小姐这么看重一个人,以前她休息时很少见客,张英雄可莫辜负了小姐的赏识啊!”
张韦点了点头道:“我也不会忘记赵管事的知遇之恩!”
两人这才作别,由赵玉丹的婢女引着张韦居然来到赵玉丹的闺房,婢女拉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韦迈步走了进去,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初时有些不适,但久闻竟有种莫名的兴奋。闺房十分简洁,只有几束不知名的鲜花摆在案几上,正厅放有一个小圆桌,上面摆着一套紫砂茶具,卧室在正厅的右侧,前面摆了张半透明的纱质屏风,上面绣着几支盛开的桃花。
“壮士请坐!”娇媚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贱妾不便起身迎接壮士,还望恕罪则个!”
张韦忙道:“赵小姐不必拘礼,在下在厅中坐着便好,不劳大驾!”
赵玉丹嘻嘻的笑了起来,道:“壮士还真是实在,应是可托付之人,是么?”
张韦听屏风之后竟有水声传来,定睛一看,隐约见一位妖娆的女子,正在屏风后沐浴,露出白皙的玉背,纤细的手臂轻扬,掀起些许水花。
张韦看得呆了,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赵玉丹轻笑道:“怎么?之前见壮士在营中力挫蒯绍,身中数剑也面不改色,难道竟害怕我这一个弱女子不成?”
张韦忙道:“没有没有,赵小姐美若天人,平时待下属又亲切,在下怎么会怕你,只不过是在下唐突,来的不是时候罢了!”说完起身欲走。
赵玉丹娇笑了一会,道:“没想到张壮士这么老实的人也会说笑,烦劳你把厅中的朱色纱衣取来,贱妾有要事与壮士相商!”
张韦犹豫着取来纱衣,心中不停的打鼓:“难道我最近命犯桃花不成?这好事居然一件接着一件!”他绕过屏风,只见一个婀娜的身体,毫不避讳的背对着他展现在面前。张韦把纱衣打开,轻轻的披在赵玉丹的身上,双手轻按在她的香肩上,只觉所触之处皮肤细腻,她浑身散发着成**性独有的气息,充满挑逗意味的让张韦难以自制。
岂止就在这紧要关头,赵玉丹却道:“贱妾要换衣服了,还请壮士在厅中稍候片刻!”
这让张韦大感失落,既不舍退出,又不敢上前,但对方已经委婉的拒绝了自己,他只得强压欲火,退至厅中,连喝了三杯茶水,才使心情逐渐平复。
不一会,赵玉丹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只见她上身一袭朱色纱衣,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下面穿着一条长裙,前摆中分,迈步时一双细长的白腿交替出现,只把张韦刚刚压抑的欲火又挑逗了起来。
赵玉丹笑吟吟的坐在张韦的旁边,问道:“壮士为何不看丹儿,是丹儿相貌不如沁儿妹妹么?”
张韦大窘,笑着岔开话题道:“刚才小姐说有要事相商,却不知是何要事?”
赵玉丹,叹了口气道:“壮士可知为何我赵家要远离故土举家迁移呢?”
张韦心道:“你家的事,我怎能知道?”表面却道:“在下不知!”
赵玉丹笑了笑道:“你定是在心里说:你们家的事,我怎会知道?对不对?”
张韦被她洞悉了内心,不由得一惊。赵玉丹道:“你会这么想也是正常,毕竟你是蜀中人士,不了解荆州的情况,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赵家?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出行明是经商,实则避祸!”
张韦问道:“避祸?谁要图谋赵氏的财产么?”
赵玉丹道:“我们赵氏的家产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也有些积蓄,但这点积蓄完全不被那些人看在眼里。”张韦心道:“那些人应该是追杀赵氏的人,却不知是蔡家还是蒯家?”
赵玉丹道:“贱妾本以为进入了这襄阳城,在蔡氏的庇护下,能躲过一劫,谁知追命的未到,这襄阳城却要乱起来了。你也不必问我如何得知,我就是知道。但我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万贯的家财,只要襄阳一乱,倾家荡产不说,贱妾无依无靠,只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