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鹤删除了照片,徐国友将信将疑的离开酒店。
我给丁晃打电话让他赶回来。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如果徐国友说的都是实情的话,这个案件恐怕我们真的不能连根拔起,能做到的就是走走程序而已。
丁晃回来后,我把徐国友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丁晃的眉毛越来越皱,以致于最后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罗达拉问:“教授,你怎么看徐国友说的?”
丁晃说:“这个案子太大,远比我们手里的权力要大,大到我们管不了这件事。”
郝龙说:“不行!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查出来是谁?”
飞鹤说:“我无所谓,是走是留,你们决定。”
我说:“我想我们得去省里一趟了。”
丁晃看向我,说:“你确定有把握吗?”
我说:“有把握,但是要有顾虑。”
郝龙说:“侯逊,既然你有把握,就别顾虑,也是时候把这个案子给他结了。”
其实在听完徐国友讲述后,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案情雏形,现在还差一道程序,如果正确的话,那这个案子基本就可以结案了。
我掏出兜里一直藏着的头发说:“这是从王水旺脑袋上薅下来的,也是最有力的证据,教授,你敢去省里与他们对峙吗?”
丁晃说:“到了这个地步,没什么豁不出去的,郝龙备车,咱们去省里!”
“嘿嘿,好咧!”
一辆车飞驰在去往厦春市,这座城市是关东省的省会城市。
路上丁晃接到了一个电话的内容我们都不知道,只听见丁晃一个劲的“恩”。
厦春市省委常委大楼,威严而壮阔,透着一股不可撼动的滂沱气息。
也就在这样的一座大楼里,藏匿着一个杀人凶手。
郝龙把车直接开到了省委大院的门口,没等保安上前询问,郝龙就把国安局的证件给他了。
“看好了吗?可以进去了吗?”
保安立即敬礼并且把证件还给了郝龙。
我们的车驶进大院。
丁晃向着大楼阔步而去,沉声道:“直接这里的头!”
楼梯上,来往的人好奇的驻足观望我们五个人,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止我们。
这些政府小职员很清楚,能够这么耀武扬威的走进来的人,都不是他们能惹的。
省委最大的一位高官办公室门前,一名办公室秘书拦住了我们。
办公室秘书沉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随便来的,赶紧离开这里。”
丁晃说:“我要见梁宏!”
办公室秘书不耐烦的摆手:“我们首长在开会,你们要是再不离开,我可叫保安了。”
丁晃面色不改的说:“会议室在哪?”
办公室秘书说:“你们滚不滚?”
郝龙一把抓住这个秘书油光锃亮的头发:“你这个狐假虎威的玩意儿,你说不说?”
办公室秘书这才意识到我们几个不是简单的人物,战战兢兢的说:“在,在走廊的最里面。”
丁晃转身走去,我们四个人跟在身后。
哗啦。
丁晃推开会议厅厚重的木门,O型的会议桌前坐满了这座省城的最有权威的官员。
“打扰各位了,我们是国安局奇案组的,既然都在这里,我就不一一去你们家请你们了。”
不等别人问,丁晃先是亮出了工作证,然后直接走到梁宏的位子旁。
郝龙从旁边拽出一张椅子放在丁晃身后。
丁晃与梁宏并肩坐在了一起。
此时,周围的官员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梁宏脸色阴沉,喝道:“我不管你们是哪个机构部门的?等我们开完会再说!”
丁晃说:“这件事比你们接下来要说的那些空头话管用的多。”
梁宏拍案而起,指着门外说:“给我滚出去!”
丁晃不为所动:“侯逊,你开始吧。”
我清了清嗓子,环顾一圈,说:“你们这里哪位省委常委是兼着公安厅的厅长呢?”
有个秃顶的中年人说:“是我,怎么了?你们知道你们是在干什么吗?”
我说:“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我想请你立即派警员抓捕祝水林。”
秃顶中年惊愕道:“胡闹!你这是在胡闹!”
这个时候,梁宏起身要往外走,郝龙立即把大门关闭上。
“嘿嘿,在没解决这件事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间会议室。”
梁宏回身指着一脸从容不迫的丁晃:“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们是谁,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你们再不收手的话,我保证你们都得进监狱!”
丁晃说:“这个后果我已经在想了,不过在那之前,咱们还是都坐下听听我这个手下的分析,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推理是很精彩的。”
梁宏立即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飞鹤一个箭步窜过去,夺走他的手机:“不好意思啊首长,我可不想坐牢,但是都闹到这个地步了,我想我就算现在退出,我也得去坐牢,所以就不得不得罪您啦。”
我伸手快速的从梁宏头发上薅下几根头发,疼得梁宏对我破口大骂。
我递给罗达拉:“去公安司法鉴定中心鉴定一下。”
罗达拉立即转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郝龙顺势又关闭上。
我说:“好了,在她没回来之前,我先把案子跟在座的分享一下,半个月前,我们接到了一件奇特的案子,资料上称死者是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