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放肆……”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徐大人立刻跪到了地上。
无他，其中一个声音是皇上发出来的。另一个，自然是何大人。
徐大人口不择言，说何家女儿在皇宫，岂不是将皇上也烧到了战团中。
“徐大人，你听清楚了，我的女儿一整个晚上都在家，有我和老妻，还有丫鬟婆子作证。另外，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女儿不会武功。她若是能闯进你家打伤了人，还烧了房子，那只能证明你们徐家上下都是纸糊的。”
何大人看他的脸色已经完完全全变了，开始是戏谑，好笑，带着半是玩笑半是看戏的心情。
这会儿，脸都黑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何大人这是真的生气了。
谁是何大人的死穴，女儿何纤尘就是他的死穴和逆鳞，谁也碰不得。就连何纤尘小时候进宫来玩，皇上开玩笑，要他的女儿当儿媳妇，都被何大人搪塞过去，显然不肯女儿嫁进皇家吃苦头。
徐大人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何纤尘说事，何大人怒了，何慕南也怒了。
此时一个小内侍跑了进来，不知道要跟谁禀告才好，一时楞在了原地。
皇上赶紧出声，“干什么鬼鬼祟祟，有事回禀，无事滚。”
“是，小人有事回禀。徐家被烧一事，已有大理寺官员派人去查证。说是……”
“说。”
皇上言简意赅，他开始后悔自己想看笑话，结果看到一个笨蛋马上就要被人虐。临了还差点把自己给卷进去，真是蠢死了。
“是，大理寺回报说徐大人家昨晚一间位于水塘中的亭子失火，没有人受伤或是死亡。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这回催他的不是皇上，而是在堂上站着的百官，人人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徐大人昨天府里一个小妾顶撞了徐夫人，两人闹腾了起来，徐大人去劝，结果徐夫人将徐大人的头给，给打破了。”
内侍说完，赶紧缩到一边，生怕徐大人打他一样。
终于有人憋不住笑了起来，开口嘲笑他，“徐大人好样的，被自家夫人打破了头能赖到了别人女儿头上去。谁没事去烧你家水池子中间的亭子，这不是吃多了吗？好容易去一回，要烧也烧你家库房啊。”
“没准是油灯倒了，下人不敢吱声，徐大人又被打破了头，没脸见人。干脆推到别人身上，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吧。徐大人这样做，可不地道。”
“不是，我的头真的是歹人打的。”
徐大人欲哭无泪，他是被自己的老婆打了，但打的并不重，是后头跑出来看火情时，一颗石子飞过来，重重打到之前受伤的地方，才严重了。
但现在怎么解释，也没人信了。
“嘻嘻，说到底，徐大人一直说何家兄妹要烧你家房子，是为了什么？连王家的房子都没烧，怎么烧到你家去了。”
有人藏在人群里，发出无情的嘲弄。
徐大人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皇上，是因为邱阿再，是因为邱阿再的事，臣才与他们起了争执。大理寺卿也在场，他也知道的。不信问他，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