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被手雷爆炸波及到的坦克开动起来,引起了印第安魂灵的注意,它们穿过舱盖进入坦克,杀死了坦克车驾驶员,但是坦克并没有停下来。
一辆坦克的驾驶员的尸体压住操纵杆,绕起圈来,撞倒了诺克斯堡周围的铁栅栏,把漂亮的草坪碾得面目全非;另一辆径直往前冲过去,“轰”的一声撞在另一辆坦克车车头上。
两辆坦克的炮管严重变形,歪朝一边,履带脱落,撞过去的那一辆没有熄火,黑烟仍从排气管里喷出来,像一只年迈的老龙在叹息着岁月匆匆。
吓坏众人的不是这两辆撞在一起的坦克,而是那匹“脱僵的野马”,车辆晃动时驾驶员的尸体也随着晃动,因此坦克绕的圈子并不是正圆,谁也不知道它最终会转到哪个方向,这才是最吓人的。
为了避免被这辆坦克撞上,其余的坦克纷纷发动,往后退去,
遗憾的是,这些坦克的车身上也有印第安魂灵,它们同样穿过舱盖,进到了车辆内部,随意的屠杀着驾驶员、车长、炮长和座舱操控员。
能够阻止坦克行进的东西不多,后退的坦克车驾驶员被杀死后,继续后退,退向了公路、退向了树林、退向了诺克斯镇。
诺克斯堡附近的军事基地属于陆军装甲兵装甲兵司令部,派来包围诺克斯堡的这支部队隶属于装甲步兵师,以坦克为主要作战单位,坦克一退,士兵们也跟着后撤,包围圈就此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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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疯马这么强。”苗仪坐在顾七头上,透过窗口往外看去。
在乱子出现之后,他们就上到了诺克斯堡的一楼大厅,顾七靠着墙壁半躺在地上,苗仪负责观察周围的情况,并把情况告诉给他。
“准备……突围。”顾七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很虚弱。因为在屠杀米国大兵的那些印第安魂灵中,最疯狂的那只正是疯马,它不像珍妃那样能直接从人体内掏出鬼面,也不能像鱼惧罗那样有着吸魂的能力。只能等魂灵出现后,再闪现到面前直接吞噬鬼面。
方法虽落后,但效率着实不低,就是为难了顾七。
疯马和别的印第安魂灵不一样,它是有锁链连在顾七身上的。锁链放得越长,顾七就越没有力气,此时疯马正拖着长长的锁链大杀四方,顾七快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苗仪从他头上跳下来,在一旁等着。
顾七虚握住连接着疯马的黑链,外面的疯马终于停止了屠杀,以很快的速度回到了诺克斯堡里,消失在他身前。
力气终于恢复了,顾七松了口气,把苗仪放到他的左手手臂上。放出锁链将它牢牢的绑住。
他不会狂妄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在诺克斯堡内部杀死的敌人不少,但是祷师不多,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只要把他困在诺克斯堡里,等增援到了,就付出以最小损失,将他堵在某条过道或房间里,擒住或杀死。
所以必须尽快逃走,先出境。然后想办法赶到拿骚,乘杉锦实业的货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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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雅泰72a小型客机从dc国家机场起飞,往西南偏西方向飞去,飞机上坐着五十多个人。服装各异,神态各异,熟识的互相打着招呼,述说着近况。
一名穿着黑西装的人从机头方向的乘务舱里走出来,拿着一大叠资料夹,给每个人发放了一份。
众人停止了交谈。低头翻看了资料,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睡衣的人抬起头来,皱着眉问道:“他真在咱们这?有意思,不过只有一个人和一只猫而已,居然要把我们紧急召集起来,我的假期怎么办?”
“取消了,抓住他们再说。”黑西服严肃的说道。
“不是被困在诺克斯堡下面了么?”那人又问。
“刚接到通知,好像是有印第安人的魂灵出现,攻击着我们的士兵,不过顾七还没有逃出来,你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进入诺克斯堡,找到他,抓住他。”黑西服回到机舱前端,看着众人,等着大家提问。
“抓捕,不是杀死吗?”一个穿着工作装的中年女性问道,看起来像是某个大公司的高层人物。
“目前的任务只是抓捕,他和导盲犬似乎有某种联系,说不定可以用他把导盲犬引出来。”黑西服准确的传达了上头的意思。
“联系?是因为导盲犬的留言吗?留言上不是说了,在恢复平衡后,才会邀请他一同维护真正的平衡吗?意思就是现在还没有邀请他,还没有接触过他,全世界的人都读懂了,咱们不会不懂吧?现在把顾七抓起来有什么用?”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皱着眉,像是个政客。
“这是上头的意思。”黑西服说道:“既然视顾七为同伴,应该不会对他坐视不管,导盲犬说不定会出手,就算真把他救出去了,也能留下一些线索供我们追踪。”
政客冷笑了一声:“又是玩这一手,要真能让顾七与世隔绝,倒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可好,他逃出来了,消息一公布,我们又要成众矢之的。”
黑西服咧了咧嘴:“所以呢?其他国家的祷师组织,除了发表一些谴责声明外,还能做什么?我们要做的事关乎到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类安全,利用顾七引出导盲犬这件事有错吗?等找到了线索,谴责声最大的通常都是最先来跪着求我们的人,背着骂名做实事的蚂蚁,好过为了面子缩脑袋的乌龟。”
“话是这么说,就怕实事没做成,还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