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倒吸一口气,本以为皇甫嫣真的在和他纠结锦贵嫔的名字,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幌子,“锦”乃皇上给的封号,锦贵嫔真真的名字叫钟月绣,只不过大家叫锦贵嫔久了,记得她真名的人不多了,这……才这么一会儿,便扭转了乾坤,皇贵妃果然不容小视!
锦贵嫔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主座上的皇甫嫣一眼,与云昭容相视一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表姐……表姐……你怎么了?你别吓云儿啊!”云昭容本来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不醒人事的锦贵嫔,一脸焦急的喊道。
“来人!锦贵嫔累了,扶锦贵嫔回房歇息!”皇甫嫣倒不慌张,人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久了,一松懈便会晕过去是正常反应!想来这个温婉女子是吓坏了吧,若真的冠上个私通罪名,那么她的一家都会受累,也不难理解她心里的压力,摆摆手让人送她下去。这才看向脚边的男子:“什么样的黑衣人?”
男子一愣,似是没想到这皇贵妃这么容易便相信了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这才回道:“奴才也不知道,但是黑衣人个头不高,看身形……看身形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看情况不像是为了争宠,倘若是为了争宠,也不该找锦贵嫔下手,锦贵嫔为人淡泊,皇上对她不冷不热,又怎会招人嫉妒呢?不是争宠,难道是夺权?夺权?皇甫嫣忽然想起来的时候荣太后一副唯她独尊的模样儿,答案顿时呼之欲出了,原来如此!
男子见皇甫嫣无动于衷,连忙磕头求道:“皇贵妃娘娘,奴才也是被逼无奈,还望皇贵妃娘娘救救奴才一家老小!奴才死不足惜,可是奴才的儿子还未足月,皇贵妃看在奴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说出实情的份上,一定要救救奴才的家人!”
皇甫嫣眉头轻挑:“今日之事,看在你受人要挟的份儿上,饶你不死,染指妃嫔清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你的家人,本宫看其无辜,会安排人救她们出来,对于本宫的处罚,你可有意见?”
男子一听,连忙磕头:“奴才没有意见,谢皇贵妃不杀之恩!”
皇甫嫣挥挥手,立马有两个侍卫上前将男子拖了下去。
皇甫嫣瞥了一眼众妃嫔,冷声开口:“案子都结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众妃嫔一听,面色变了变,感情是她们当了此案的见证人,用完了就被人赶,心里虽然有些不爽,还是对皇甫嫣行了礼,退了下去。
待花厅里的妃嫔们一走,皇甫嫣这才感觉空气畅通了许多,绛灵感觉人少了,才从皇甫嫣袖子里钻了出来,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灵动的四处张望着,讨好的在皇甫嫣胸前蹭了蹭。
皇甫嫣一脸黑线,该死的绛灵,竟然占她便宜!
似是感觉到了皇甫嫣的不爽,绛灵很自觉的两腿一蹬,跳到了寒初的肩头。
寒初眼里透出一丝笑意,宠溺的摸了摸绛灵的小脑袋。
云昭容跪着走到皇甫嫣面前,磕了几个响头:“多谢皇贵妃还表姐清白,臣妾一定铭记皇贵妃大恩!”
“好了!起来吧!本宫可没有偏帮谁,事实本来就是如此,锦贵嫔受了惊吓,云昭容要费心了!本宫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叨扰了!回末央宫!”皇甫嫣虚扶了云昭容一把,说完便领着宫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