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妇人接过香囊,闻了闻,很是清香,有些疑惑的看向皇甫嫣。
“以后给她随身戴着,对她有好处,说不定她还能渐渐恢复神智!”皇甫嫣看着在凉亭里蹭蹭跳跳不停的清宁公主,开口解释道。
老妇人一听,立刻激动的跪在地上:“谢小主大恩!”
皇甫嫣上前扶起老妇人:“我不确定有用,但是总归是对她有好处的,嬷嬷也还是别声张,二公主能不能恢复,还得看造化!”
老妇人听的只点头,她当然知道二公主没清醒之前,不能太张扬,否则会惹来祸事,看着手里的香囊,连忙走到清宁公主面前给她戴在脖子上,起初清宁公主还抵触,老妇人说这是雪姨送给她的,她才乖乖的戴上,翘着嘴藏进衣服里,生怕被人夺了去。
随后皇甫嫣看了一眼石桌上的古琴,便抬手试了试音,接着空中便扬起一阵清心婉转的曲子,曲声悠扬,清雅灵动,犹如山间沁出的泉水,犹如林间嬉戏的鸟儿,犹如雨打芭蕉,犹如阵阵清风。
原本躁动不安的清宁公主也不禁停了下来,乖乖的趴在石桌上。
不远处正在下棋的君凤熙、花非欢兄弟几人,从琴声响起的时候开始,手里的棋子便顿住了。
“熙,想不到你宫里还藏着这么个妙人!什么时候给兄弟我引见一番?”花非欢忍不住打趣道。
君凤熙心中一动,侧耳听着琴声,脸上却露出疑惑之色。
花非欢见状,连连摇头叹气,一副可惜的样子,耍着手里的折扇,悠悠开口:“该不是连你都不知道是谁吧?熙,你的魅力退步咯!宫中女子有这才艺都不拿来讨好你!”
一听到不讨好君凤熙,坐在一旁的花弄尘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来,随即甩甩头,暗自骂自己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了!
“尘儿,你没事吧?熙不过是派你去解决了长乐公主,你赔上了一万两黄金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的魂也赔上了?”花非欢一边说,一边朝他抛媚眼。
花弄尘一听,咬牙切齿的开口:“不许再叫我尘儿!”
花非欢却笑的像只骚狐狸一般,眼里带着丝玩味。
君凤熙听了,白了花弄尘一眼:“你这家伙,怎么不把自己赔上?要是你娶了她,朕就省心多了!”
花弄尘无语,甩袖离去。
花非欢则不顾形象的大声笑着:“熙,你就别考验尘了,他可招架不住长乐公主,也只有你能跟她匹敌!不过话说回来……熙,你最后可别把自己赔上了!”
君凤熙白了他一眼,随即开口:“她是太后的人”
花非欢收起方才的戏谑,面色变的凝重起来,端正姿态:“上次长乐公主倒是帮了你个忙!”
“她会上吊自尽?朕倒是觉得上次冤枉大驸马了”君凤熙将棋子往盒子里一丢,冷声说道。
花非欢似笑非笑:“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终归是借机打压了大驸马一番!”
“他背后有那只老狐狸撑腰,朕不过是罚了他一年的奉禄,面壁思过一个月而已,否则那只老狐狸早就来找朕了”君凤熙说着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冰,两眼透出复杂之色。
花非欢当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几个人一起长大的,虽然是君臣有别,但是在没有外人时,他们几个都是好兄弟,有什么话也从不藏着掖着,只是说起君凤熙,花非欢心里还是十分同情他的,纵然有着万人之上的身份,可谁知道他从小到大受了多少苦,不仅如此,还要与最亲的人针锋相对,他怕是早已寒了心罢!
“不要这么看着朕,朕不需要你怜悯!”君凤熙见花非欢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瞪了他一眼说道。
“谁怜悯你了!”花非欢被逮个正着,连忙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回道,随即想起方才的话题,笑了起来:“熙,你也别难过,虽然这次没能好好打压一下大驸马,但是也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想来那位会安分一段时间。”
君凤熙倒也赞同这个说法,点点头,拿起棋子,两人继续把之前的棋下完,听着有些飘渺的琴声,心神倒是静了下来。
皇甫嫣手指轻拨几下,渐渐收了尾音,一首《清心咒》就这样弹完。
“姐姐……”清宁公主不大确定的喊了一声。
老妇人顿时喜的泪流满面,虽然公主还是傻傻的,可是傻总比疯好不是,想到这里,又跪下朝皇甫嫣磕几个头:“谢小主大恩!”
寒初上前扶起老妇人:“嬷嬷不必行此大礼,清宁公主现在虽是清醒了一些,但终归还是会犯病,我家主子不过是暂时帮了她,你不必挂怀,我家主子向来是个热心肠的人,举手之劳而已!”
皇甫嫣赞赏的看了寒初一眼,其实寒初一直在改变,不知道她自己发现了没?现在的寒初怎么看也不像最初来到她身边的那块冰疙瘩,想到这里赞同的说道:“她说的对,我只是暂时压住了清宁的魔魇“说完,看了清宁公主一眼,随即眼睛一亮:”不过……要想治她的疯病也不难!”
听了皇甫嫣的话,老妇人本来暗淡的眼睛顿时有了神,欣喜的抓住皇甫嫣的衣袖:“小主真的有办法?”
皇甫嫣点点头,走到清宁公主面前,拉着她的手问道:“清宁,姐姐教你弹琴好不好?”
“不……不好,清宁……不……喜欢。”清宁公主连忙摇头。
老妇人见了,面露难色,教一个痴儿弹琴,这……行的通吗?
皇甫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