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嗑告一段落,小钟搬来梯子去上面拿酒,手欠的拿出蓝药刚塞进去的冒牌货。
“仁叔,这里不是82年的么,怎么塞了瓶07年的啊?”
仁叔抬头看了会:“07年的,怎么会,那上面的酒已经好多年没人动了。其实丁先生并不喜欢喝拉斐,是今天有客人来才要拿的,因此那上面的酒至少十年没人动过。我平时就扫扫灰而已。”
“可是这确实就是07年的。”
仁叔摆摆手:“不要管了,从旁边拿一瓶,这里收藏的酒太多错个一两瓶也有可能。”
小钟小心的拿了瓶酒下来,“仁叔,今天来的是什么客人?”
“天乐影视公司的大老板和他儿子,听说那位文大公子最喜欢就是这酒。我们家小姐喜欢演戏,先生这才请他们来做客的,其实就是为了帮小姐实现明星梦。”
小钟呵呵笑:“她一大小姐什么都不缺,躺着吃也是一辈子好吃好喝的,当什么明星。”
“人各有志,小姐那刁蛮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谁也拦不了。先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依从惯了,她的要求不敢不答应。”
“十几岁的姑娘不上大学要演戏,真是想不通。”
两人说着往外走。正这时候喜羊羊主题曲突然欢快的唱了起来,隐身的蓝药抚额暗叫倒霉,哪个倒霉孩子这时候给她打电话。
两个仆人猛然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脸色都变白了。
“什么声音?”小钟颤着声音问。
仁叔身子发抖,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失语了。小钟大着胆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几步,抖抖的问:“谁?”
蓝药急忙挂断手机,屏住呼吸保持不动。
小钟又朝前走了两步,胆子稍微大了点,提高声音:“谁?”
“呜呜,呜呜呜……”幽幽的哭泣声,先低后高,在酒窖中震荡回旋,落在已经胆寒的两个人耳中,吓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大叫一声,“啊——”转身就跑。
蓝药“噗嗤”一声笑起来。丁昊阳停止呜呜,脸上没有一丝笑纹。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去事的一些影子又勾起了他锥心的痛,更何况他还意外知道父亲母亲的一些事。
母亲疯了,他的母亲是中俄混血,在俄罗斯长大的,拥有俄罗斯女子的热情奔放,性格开朗,怎么会突然疯掉呢。就算失去了他这个爱子也不会变疯,她不是那种沉静忧郁的人,可是……
“咦,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又充满了戾气?”蓝药看丁昊阳的面色不对,小心的问。
丁昊阳的眼中盛着满满的恨意:“他们逼疯了我的母亲,一定是这样的。”
“什么,逼疯?”
“对,丁昊英父子卑鄙无耻,一定是他们逼疯我母亲的。我母亲绝不是那种经受不了打击的人。他们太恶毒了,不能饶恕,绝不能饶恕——”
失控就在一瞬间,丁昊阳怒意翻腾,阴煞之气将他包围。冷风乍起,酒架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一室的架子都在颤抖,眼看架子就要倒掉。
蓝药一把握住丁昊阳的手,“你干什么,停下来,还不是时候。”
“我要杀了他们,报仇需要挑日子么?”
“对,就是要挑日子挑时机,现在不是,你绝对不能碰他们。”
丁昊阳不甘的嘶吼:“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气运正旺,我不想你白做工,还要搭上自己。”
丁昊阳怒吼:“我不在乎。”
蓝药气急,大叫一声:“可我在乎。”
阴风乍歇,戾气从丁昊阳的身上散去,他的目光由凶戾转为柔和。
“你真的在乎?”
“我答应要你魂魄齐全的,现在还没有兑现我的诺言,你不能出事。”
尽管这话不是丁昊阳想听到的,但他已经很开心了,至少他知道现在的他在蓝药心里已占据了一席之地。
“已经惊动了这里的人,我们动作快点。”
蓝药快步走向暗门,符印已经打开,她要进去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但是可恶的是手机再次响起来。
“丫的,谁啊,可恶,啊~!该死的文立轩。”蓝药气呼呼的接通电话,对着手机飙火,“你有病不,没事打什么电话,知不知道刚才差点被你害死。文立轩,下次不准打我电话,听见没有。”
无辜的文立轩委屈的呜咽,“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有事找你。”
“有事不能等会儿,我不知道我在……”私闯人家的酒窖是不对的,不能说漏了,“快说,有什么事?”
“可馨,不肯撤诉。”
“她丫的,到底想怎样?”
“你别生气,我已经想好对付她的办法了,晚上我们见个面。”
“你不是在丁家吃饭么,哪里有时间见我。”
文立轩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丁家?”
蓝药急忙拍了自己的嘴一巴掌,叫你说漏嘴,“我能掐会算,不行么。”
“也是哦,药药,今晚一定要见哦,我一定要帮你摆平许可馨。”
“吓,别吹牛了,想摆平许可馨,除非你肯牺牲色相。”
文立轩郁闷的嗨了声:“之前还行,可是自从她见了你的未婚夫,我的色相就不值钱了。”
蓝药讶然的看向丁昊阳,想起昨晚许可馨对他馋涎欲滴的样子,“哈哈哈……”忍不住,不要怪她笑的不合时宜。
果然文立轩觉得自己被嘲笑了,“药药,不用笑的这么大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