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华美长裙的半精灵少女战斗的身姿有如女神般让人为之倾心。
她骤然改变了自己的战斗策略。宛如戏耍般格挡着两人的攻击猛地一顿,就在两名战士还未适应之际,她矮身贴了上去。手里漆黑的匕首擦过重斧战士的胸口,沉闷地一击顿时让他止住了身形,另一名剑盾战士更是只能把盾牌横档在身前。但仿若游蛇般的匕首仍旧撕开了他的防御,凶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不过他拼命的反击却也让凯特的裙摆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一道口子。
凯特顺手把碍事的裙角全部割断。“回去赔你一件。”她冲茱梵娜说道。
她顺势旋身,闪过了重斧战士的攻击,脚下一勾便让对手跌跌撞撞向前倒去,匕首的剑柄重重敲击在重斧战士将其击晕。剑盾战士也很快步入了同伴的后尘。他的盾牌也仅仅抵挡了数个回合就再也无法跟上凯特的速度,在她层出不穷的虚招下迷昏了头,被轻而易举地击倒在地。
“我说,应该结束了。”凯特转着匕首,如看戏般等待着茱梵娜的终结一击。
猛然,她的眼前一亮,抓住了老法师防御不及的破绽。疾行数步,然后高高跃起,决斗匕首撕开了老法师的防御法术。在短短的眨眼间,凯特变刺为敲。一记重重地拍打把他击落地面。随之而来的狱火喷发激荡起的冲击波更是将老法师击飞了出去,摔在一旁的草丛中人事不知。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便已宣告结束,趁着商行内还没有更强大的对手出现。凯特与茱梵娜瞬间便用隐形术隐去了身形,借着她们引起的混乱出了庄园。
返回海港的街道上,硕大的满月的光华盖过了路旁忽明忽暗的魔法灯,拉长了半精灵与泰夫林的身形。她们并肩前行,亲密地挨在一起。
“赫安大概会很头疼。”凯特轻笑道,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小女孩。她梳理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把银剑碎片扔给一旁的茱梵娜,“今晚的收获很不错,对吧。”
茱梵娜对她搞到手的银剑碎片没多少兴趣。
她望着身边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她动心的半精灵少女。她的半长碎发就像是她此时复杂的心绪,不断地起伏舞动。从不展露自己心情的泰夫林这一刻低声说道,“你是在担心赫安对你的看法吧?”
“怎么可能”凯特矢口否认。她冷笑着抽*动嘴角,“我只是在担心我们能不能安稳离开克奥斯如果因为我惹出的麻烦让行程受阻……”
“别找借口了”茱梵娜忽然喝止了凯特的狡辩,“你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你只是按照自己的乐趣在做罢了……凯特,你只是在玩耍罢了。”
凯特沉默了片刻。“那又如何?”她低声问道。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把和我之间的关系只是当做了排遣寂寞与孤独的方式。”茱梵娜揭下了兜帽,她的火红眼眸凝望着凯特,“你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除了赫安。否则,你不会为了找到一块银刃碎片就如此高兴。”她制止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凯特,“不要辩解……如果不是这样,你向我炫耀的就不会是银刃碎片,而是决斗武器。”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样?”凯特劈手夺回了茱梵娜手里的银刃碎片,与她拉开了距离,“我只是向他报答把我从铁笼里解救出来的恩情而已仅此而已”她毫不退缩地与茱梵娜对视着,“泰夫林,你和我同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你该知道充斥着永远也填不满的贪婪与**的血液的种族是多么的肮脏和恶心”
“魔鬼的血液比起人类更加低劣。”泰夫林反驳了她的话。
凯特这才了解与认识到,原来泰夫林与半精灵是不同的。若是以她的眼光来看待,泰夫林岂不是比人类更加低贱吗?“抱歉,茱梵娜。”她垂下头。
“是我的先祖选择这条邪恶的道路,与我无关。”茱梵娜不愿谈论这个话题。她接着此前的话说道,“凯特,无论你对赫安是否存有异样的感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不了解他,你与他的差异足以让你辛苦维系的骄傲崩塌,只会让你更加陷入痛苦的泥潭。”
“茱梵娜,我不想再谈论这些”凯特恼怒地叫道。“可不可能,也不是由你说了算而且,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软弱有这个心,你还不如趁着今晚的空闲多记几条咒语,等着明天与克奥斯舰队的战斗吧”
……
伊莉莎来到了海港附近的另一座酒馆。作为一名在下层民众中颇有名气的舞娘,她可以自由进入这些酒馆而受到欢迎。尽管酒馆里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粗鄙的码头工人与水手,但她平时都会选择愿意付给她最高酬劳的酒馆。
不过,眼前的这座酒馆已经是她今晚造访的第五家了。
伊莉莎叹了口气。她揉了揉脸,挂上了职业化的虚假笑容,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混杂着各种难闻味道的空气几乎让她瞬间窒息,不过瞬间,她皱起的眉又舒缓下去。她笑着和老板打了招呼,忍受着对方肥腻的大手摸索着自己的臀部。她忍着恶心,露出羞赧的娇笑不依地躲开,然后混入了人群,寻找着身强体壮的猎物。
期间,伊莉莎不得不忍耐着浓得仿佛要凝结成团的臭味,闪躲着男人们伸来的脏手,对他们低劣的调笑声做出回应。即使是做着最下溅的生意,可是她依然是骨子里渴望美好生活的女性。但是该死的生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