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李毅沉下心来,排除一切杂念修炼“加能”诀。“加能”诀带给李毅的这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简直让他上瘾。最重要的是,这种力量能够带给李毅一种强烈的自信,那是一种从未体味过的感觉,美好而深刻。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李毅来到了诊所。
远远地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已经等在了诊所门口,正是那日被刀划破了脸的小男孩和他的年轻的妈妈。
当日,这个小男孩的坚强勇敢,给李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李毅赶紧迎了过去。
“怎么样,孩子?还疼吗?”李毅摸了摸孩子的头,和气地问道。
“不疼了,谢谢叔叔。”小孩眨着大眼睛,认真地答道。
“来,坐下来,让叔叔看看。”李毅把孩子抱到了椅子上,轻轻揭开了脸上的纱布,伤口愈合地很好,没有任何红肿感染的迹象。
只是那一道伤疤如同狰狞的蜈蚣一般,趴在小男孩白皙的脸上。若是不进行去疤治疗,这俊秀的孩子,就不可避免地毁容了。
“伤口长得不错,以后回去还要注意,不要碰了水,食物要避免辛腥,少吃盐和酱油,避免色素沉积。”李毅站起身来,对那个年轻的母亲说到。
那个妈妈一一点头记下,看了看孩子的脸又说道:“医生,您能不能给孩子去疤?孩子这个样,要是不去疤,以后就毁容了。我听说,您的祖传药膏有神效。求求您了。”妈妈眼泪又下来了。
李毅看了看孩子的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再看看那道狰狞的刀疤,答应了。
把孩子单独领进了手术室,动用了超级复制,轻而易举地,刀疤消失无踪。
李毅依然在孩子脸上涂上了点红霉素软膏,贴上了大大的胶布。照例嘱咐他妈妈,药膏不能见风,两天之后才可以来诊所揭开。
母子俩再次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刚刚处理完,手机就响起来了。
李毅赶紧拿出来,一看却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李毅接了起来。
“请问您是李毅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好听的男中音。
“是我。”
“您的朋友胡钟汉现在在丽海医院,病情严重,想见您一面……”
胡钟汉是胡三的大名,只不过这条街上的人都叫他胡三。
“什么?胡三他病了?什么病?”李毅急急地问道。
“尿毒症晚期,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那个男人淡淡地说道。
李毅直愣愣地呆在原地,胡三,竟然得了尿毒症?还是晚期?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天天咋咋呼呼,满嘴脏话地斗地主吗?他不是前几天还爬桌子,跳窗户逃走吗?怎么就晚期了?
“喂喂…..”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呼叫声。
李毅赶紧应答,问明了地址,匆匆赶往医院。
在一间安静的单身病房里,李毅见到了胡三,浑身插满了管子,一股浓重的尿骚味从他身上传来。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站在病床旁。
见了李毅,胡三艰难地伸出了手,李毅赶紧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只浮肿的手,难怪最近觉得他越来越胖,还时不时地能在他身上闻到尿骚味,原来他是得了这种病。可是,胡三今年才40岁啊,真是世事难测啊,李毅心里唏嘘不已。
“小李啊,老板我要先走了……”胡三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是并不悲伤。
“老板……”李毅上前一步,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眼圈红了,虽然以前一直不待见胡三,但是,此情此景,却是让李毅伤感不已。
“你是个好小伙子,这半年,我和刘安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连句怨言也没有……”
李毅心里不禁汗然,其实这半年,也没少在心里骂胡三。
“小李……记住,手术刀别轻易地拿起,一旦拿起要对患者负责任啊……”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别像我一样,临死之前,脑子里全是手术失败了的那些脸,死不瞑目啊……”
“老板,那个双眼皮失败的李女士,已经被我修复了,您别再自责了。”李毅赶紧安慰道。
“哦?嗯,好啊……小李啊,整形医生和别的不同……选择了这行业,要付出太多太多……但是,记住,不要在医生的角色里无法自拔……要首先做一个有情有爱的人,然后才是医生……”胡三声音更加虚弱,一段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
“老板,你放心,我记住了。”李毅赶紧接过他的话。
“我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孤苦伶仃,无亲无友,到头来孑然一身。”胡三神情终于有些落寞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病床上寂寥落寞的胡三,李毅心里真不是滋味,临了,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啊,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吧。
“李先生,您好,我是阳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阳。”床边的西装男人,走了过来,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李毅面前:“按照胡先生本人的意愿,他愿意把诊所和自己的一套90平米的住房作为遗产捐献给您。如果您没有疑义的话,请在这份遗嘱上签个字。”
“送给我?”李毅心头一颤,尽管“让你美”诊所不大,但是那也是临街的旺铺,起码要值几十万啊,90平米的住房,在寸土寸金的丽海,起码也得值七八十万啊,胡三居然要一起送给自己?
病床上的胡三虚弱地点了点头。
“另外,胡先生还有一个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要交给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