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为红部留一点种子吧,您忘了老首领是怎么死的吗?”一名红部将领低声在他耳边道。富森楞了楞,突地哎呀一声惨叫,从马上倒载下来,倒让身边的***吃一惊,赶紧跳下马,将他扶起,躺在部将怀里的富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低声道:“告诉大帅,我伤重,刚刚拦截对手用力过猛,又昏过去了。”
部将会意地点点头,大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首领又晕倒了!”
天光破晓,李清纵马在草原上疾驰,身后两千骑兵损失不大,比起狼奔,红部士兵无论是在战斗意志还是战斗技巧,都不可同日而语,他率领着这两千余人,没费多大力气便冲了出来,直奔定远,而在他的身后,虎赫率领的追兵距离他也不过只有十余里地。
狂奔的李清看着身后卷起的烟尘,心里的忧心开始一点一点上升,只不过跑了几十里路,追兵便迫近了不少,这让他感到很不妙,对方肯定是一人双马,在行进的过程中可以不断地换马而保持追击的速度,而自己这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匹开始疲惫。而定远,尚在百里开外。
不单是李清,姜奎的副手,旋风营的一名振武校尉也发现了这个问韪,作为一名骑兵将领,他清楚地知道,对方马力不衰,而己方却在不断地下降,此消彼长之下,迟早要被对方追上,看着前面的大帅,他蓦地掏出哨子,一迭声地吹出一串尖厉的哨声,随着他的哨音,旋风营残留的千余人马向外斜斜奔出,振武校尉大叫道:“大帅珍重!”圈转马头,向回奔去。
“大帅珍重!”千余名旋风营骑兵同声大喝,紧随着这名校尉,返身迎上了身后的追军。
李清两眼模糊,他甚至叫不出这位校尉的名字,但却只能看着对方飞蛾扑火,迎向虎赫的追兵。
定远堡塞外五十里,启年师的步卒一个个的方阵排得整整齐齐,曾杀得红部魂飞魄散的百发弩被架在战车上,大家的眼光都紧紧地盯着草原的尽头,王字旗下,王启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提着刀走来走去,而在他的身后,清风一脸愤然地看着他,清风随着特种大队到了启年师后,旋即被王启年强行扣下,不准她再随着特种大队前行。此时,天已大亮,算时光,早在一个时辰前,特种大队就应当要带着大帅返回了,但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仍是一片平静。
“将军,将军,来了,来了!”一名高高地站在刁斗上的信号兵忽地惊喜以大叫起来,站得高看得远的他终于看见了地平线上狂奔而来的骑兵。
王启年大喜,一跃上马,大吼道:“启年师,前进。迎接大帅!”
上百个小方阵井然有序地踏着整齐的步伐开抬向前***,载着连弩的战车在一个个方阵的前列,黑洞洞的箭孔瞄准着前方。
此时,李清的身边,已只剩下了五百名特种队员,一千名亲卫在旋风营返身迎敌一个时辰之后,也返身殂敌而去了,当李清看到王启年的启年师时,虎赫的追兵又已清晰可见。
“大帅,我们到了!”李生智狂喜地大叫道,胯下的战马已累得快要脱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