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吕氏集团,却在打着东方曾氏集团的注意,吕氏的军事实力要强过曾氏,但曾氏陆军虽然实力较差,但水师却极其强大,以东方境内大河纵横的地理条件,这两家一旦开打,短时间内也可能不会分出胜负!”茗烟道。
李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乱世将至,群魔乱舞啊!宁王对中原腹地磨刀霍霍,吕氏却又觊觎东方的财富,想要将其纳入囊中,大战一起,生灵涂炭,当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茗烟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李清,在她的映象中,像李清这样的军人是绝对不会怜惜百姓的,战场反而是他们尽情发挥自己才能的舞台,是获取最大利益的最有效的捷径。而眼下定州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以后进军中原作准备的,怎么大帅居然有如此的反应。
李清将茗烟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微微一笑,道:“茗烟,我作战,形式上或许与这些人并无不同,但在本质上却有着最大的不同,我打仗,是为了子孙后代再不打仗,我想做的是一统天下,谋百姓之幸福,开万世之太平。”
茗烟身子一震,盈盈而起,向李清一礼,“茗烟误解大帅了,还请大帅谅解茗烟的无礼。”
李清大笑,“我心自知,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而已,只怕在世人眼中,我与他们并无不同,但一时的误解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我的所作所为,要到我死后才能盖棺定论呢,茗烟何罪之有,罢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却说说我们占了奇霞关之后,那吴则成是不是气急败坏了?”
茗烟抿嘴一笑,“大帅猜得真准,不但吴则成气急败坏,连萧浩然也是大惊失色,从洛阳到并州,一个月的路程,吴则成硬是在半个月内星夜兼程赶了回来,一回来便义正辞严地与我定州交涉,要求我们退出奇霞关,但用军师的话来说,吃到嘴里的肉,焉有吐出来的道理。路知州这一段时间便一直在同他们打嘴巴官司,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奇霞关在我们手中,他们能奈我何?”
“哦!”李清感兴趣地道:“吴则成在军事上没有做什么动作吗?”
“他在离奇霞关最近的长丰县调集了数万并州军,威胁我们如不退出奇霞关,则要武力夺取,可我们在占领奇霞关后,便将磐石营全部调到了这里,李锋将军的翼州营也留下了一半骑兵,近一万人的兵力守卫奇霞关,以奇霞关的险峻和并州军的孱弱,敢开战才怪,也只是叫得厉害罢了!”
“萧浩然呢?”
“萧浩然如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准备应对宁王的大举进攻的事情上,那里有余暇管这件事,只是向我们发来了一份公文,说得不疼不痒,尚军师都懒得回应。”
李清大笑,夺取奇霞关的时机,把握的极好,现在恐怕除了吴则成,其余的各方势力都无暇应对,恐怕宁王还正希望如此呢?想到此处,李清忽地心中一沉,宁王在策划此事的时候,是否已想到了这个结局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宁王的心机未免太可怕了。至少自己占领了奇霞关,便牵制了吴则成的数万兵力,要知道,吴则成可是萧浩然的盟友啊!
“哦,还有一件事,那李善斌,在并州被吴则成部下逮住之后,还没来得及押送到吴则成面前,便被钟子期救走了,而李善斌脱身之后,便公开发表言论,称自己所作所为,完全是吴则指的指使,如今事情不谐,便想杀他灭口,气得吴则成是一佛升天,二佛入地。”
“这一回吴则成可是黄泥巴掉进裤档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李清笑道。
茗烟脸微微一红,李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女孩子面前,这话说得恁粗鲁了。
“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件关于军情司的事情吗?是什么?”李清赶紧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