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信心守住这里吗?”李清问道.
“如果对手持续调集重兵,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关兴龙实话实说,如果李清不在这里,他完全有信心守住,但一旦对手发现李清也在这里的话,他攻击的强度,关兴龙苦笑一下.
“如果对手苦攻不下,必然会调集虎亭兵马沿小艾河直上,从后方断我归路,截我粮道,将鸦雀岭四面包围,这个时候,好戏就来了.”李清笑道,”虎亭兵马经小艾河而来,自以为可以兼顾虎亭防线,却不想在这里,我准备将他们送到河里去喂鱼虾.虎亭兵马主力一去,过大将军的锐健营取虎亭易如反掌,虎亭一得,秦岭防线旋告崩溃.”
关兴龙大摇其头,”主公,你是想掘乌头大坝水淹敌军么,我看是不可行的,乌头大坝筑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那个敌人不知道,虎亭的敌将宋凯歌是一员老将,岂会不防,这根本行不通,反而阻截了我们的退路.”
李清哈哈大笑,”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记住就好,拼死守住鸦雀岭就行,至于水淹敌军,山人自有妙策.”
关兴龙看着李清,脸上满是疑惑之色,这水淹敌军,大水一来,轰隆隆犹如山崩地裂,如何瞒得过敌人,但看李清脸上的自信神色,又不得不信.
“既然如此,末将自然就有把握守住鸦雀岭,不让敌人寸进.”
“李锋!”李清道.
“大哥!”李锋应道.
“你的翼州营在前期与虎亭军队的战斗一定要坚决,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让敌人认为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一通道,保证鸦雀岭后退的通道,直到接到军令,方能后撤回来.”
“遵命!”
关兴龙忐忑不安地开始布置接下来注定会残酷无比的战斗,关兴龙从不惧恶战,想当初,他率领数千人的横刀营孤身而入大草原,渗透进蛮军的后方,也没有今天这样不安,主公在这里,但凡有一点闪失,自己立时就会成为定州的千古罪人.便是百死也不能赎其罪.李清这个计划是疯狂的,以自身为诱饵,如果敌人不上当,那是会吃大亏的,而且对面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对李清有着充分了解的尚海波,这更让关兴龙不安.
李清却很笃定,如果尚海波完全掌控了洛阳军政,自己自然不会这样冒险,但现在不同,尚海波初入洛阳,还没有在洛阳军政两方建立起威信,秦州周同一定会忍不住将自己消灭在鸦雀岭的诱惑,尚海波很显然,现在是无法控制住周同的,自己这一次,算计的却是周同.
第二日,让关兴龙大喜的却是,过山风终于也是无比担心鸦雀岭的防线能否经受得起考验,虽然自己麾下兵马都有用处无法派过来,却向监察院要求,派来了孙泽武的飞鹰大队,飞鹰大队合计千人,分批次潜进了鸦雀岭,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李清的安全.有了这样一支战力极其强劲的特种队伍,关兴龙立刻信心高涨,即便有失,他们保护主公撤出去问题也不是太大.
第三日,鸦雀岭防线前哨阵地石坎迎来了首批到达的秦州军的进攻.
石坎距离主阵地不到五百米,地势险峻,几乎呈五十度的陡陗山坡便是天然的障碍,横刀师李果营一个步兵翼一千人防守,以石坎斜坡之上无数的巨石为基础,横刀师挖掘战壕,修建藏兵洞,将山坡之上原来茂密的山林砍伐得干干净净,将可以隐身的一些巨石则撬走,使视线一览无余.李果更是亲自到了石坎,指挥作战.此时,鸦誉岭上,振武校尉以上级别的军官都已经知道,主公可是亲临此地,指挥作战.震惊之余,却也让他们一个个干劲更足.
第一批到达的秦州军统兵将领叫周祖浩,与周祖训一般无二,他们都是大将军周同的本家,所率领的也是秦州兵嫡系,周祖训兵败小艾河被迫投降,使周同倍受压力,周祖浩是憋着一口气,一路之上日夜兼程地赶路,就是为了第一个赶到这里,第一个发起进攻.鸦雀岭整个战线并不很长,容不下太多的部队展开,自然是谁先到谁先进攻,三股兵马,除了秦州兵以外,另外两路却是京师大营的兵马,周祖训投降后,冷嘲热讽,斜着眼睛看他们秦州兵的大都都是这些军队的将领,周祖浩这一次便要让对方看看秦州兵到底是不是孬种.
仰望着石坎,周祖浩嘀咕道:”他妈的,定州军真他妈的,这才占领鸦雀岭几天,便将防线搞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只能拿人命填了.”
坡度太陡,站在坡下,看着上面的防线,倒似悬在自己头顶上一般.
“将投石机等远程武器都给我抵近射击!”周祖浩一声令下,数十台投石机立时成百上千的士兵推近到坡底,绳索繃紧,一枚枚的石弹装填上去.
“发射!”
崩的一声响,数十枚石弹腾空而起,飞向坡顶.
藏兵洞里,李果感受着石弹落下的震动,笑道:”龟儿子的,老子们打仗的套套他们倒是学了一个十足,不过这个样子你可打不着我们,便让你们费老鼻子劲打吧,弟兄们,咱先歇会儿.”身边的一众士兵都哈哈地大笑起来,石坎的藏兵洞都是依据山形地势,依靠在巨石挖出来的,几十斤重的石弹根本无法撼动.
“第一营进攻!”山下,周祖浩大声下令道.
“周将军,现在还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