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小渝站一起的小警察掏证件亮的时候,稍微的把老警察拉过一边嘀咕了一下,最后道:“看起来两件事是联系的,是局办许主任亲自安排。所以。。。如果不是他主动找你说,你还是别问了。他同事有危险,看起来他现在比较烦。”
听到牵连其他事,并且是局办吩咐的,来的三个警察再没说什么,分别走上来拍拍周小渝的手臂,临走的时候,那个老警察留了一张名片,说是需要的时候就打电话,他再来了解情况。
来追杀人案的警车,就此闪着灯离开了,世事就是如此诡异。。。
在晚一些的时候,昏迷中的桂玲被推进了特别监护室内,就在柴崎信子隔壁。
走出来的主治医生是个样貌普通的中年女人,她看周小渝和警察坐在一起,态度还好,讲的比较仔细,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后又道:“利器刺中肝脏,不过组织损伤不严重,修复很成功。现在是观察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危险不大。用了我们全部的 毫升血,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让值班人员打给血站再送 ,不过血站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说没有,要从关州调用,估计天亮以前会到。你别太担心。”
周小渝担心的道:“要那么多血啊?”
那个主治女医生道:“从伤口形态看,利器是很特殊的,专门放血,对方是真想杀人了。组织损伤虽然不严重,不过今天情况很危险,你要是慢10分钟,即便送到医院,也是一具干尸了。”
周小渝诚心的道:“真是太谢谢你了。”
女医生什么也没说的转身走开了。她面对的人基本都是两个极端,要不就和医生有仇,要不就是千恩万谢。基本上麻木了。。。
破晓的时候,医院走道上静得可怕,除了三十分钟前,有过一个护士分别进过桂玲和柴崎信子的病房,就只留有轻微的呼噜声。
和周小渝坐一起的那个小警察在靠着打瞌睡。
按规定,特护病房没有医生许可是不能随便进的。虽然不是正规的隔离室,不过重病观察的人,当然是和带菌者的接触越少越好。
不过周小渝不懂这规矩,还是打开门伸头看了看,桂玲脸色苍白得可怕,正在吸氧气。挂着的血袋已经输了很多,还是听不到关州送血车的警报声。
对此他不能做什么,又退出来,打开柴崎信子的门看看。
柴崎信子还是老样子,不睡觉,靠在床头,她看到周小渝后眼睛里有着一丝高兴,问道:“又见到你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姐姐呢?”
周小渝道:“她受伤了,在你的隔壁接受治疗。”
柴崎信子道:“她会好吗?”
周小渝道:“医生说她会好的。”
柴崎信子道:“那个警察说我的医疗费是姐姐付的,真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爷爷曾经说:做了好事有人会记得你,做了坏事同样,也会有人记得的。
周小渝觉得这次爷爷说对了,他道:“那个姐姐会高兴你关心她的。”
柴崎信子似乎很久没说话了,又道:“我爸爸不知道怎么了,他怎么不来看我,你说他会来看我吗?”
周小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结结巴巴的道:“我想应该会的吧。你妈妈呢?”
柴崎信子道:“我五岁的时候地震,妈妈死了。后来爸爸带我来中国了。他说那个时期中国的钱好赚。在后来爸爸花钱从越南给我买了个‘小妈’,后来小妈对我不怎么好,爸爸就打她,小妈就偷了爸爸的钱跑掉了。”
“?”周小渝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什么。
接下来,柴崎信子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琐碎事,关于学校里的,周小渝听来听去只听懂了一件事,这个家伙上学比自己还晚,9岁只是上一年级,要这次假期过后才升二年纪。
“快天亮了,你睡觉吧。”
周小渝不敢再和她说话了,急急退了出来。
天色蒙蒙亮,血站的车没来,倒是一辆马自达和一辆面包车,速度很快的转入了医院。
远远的停车场处,马自达车内下来一行四人,是杜冰,还有扎着马尾辫的陈浩东,以及拳馆中见过的两人,应该是任毅华手下。
半夜接到了周小渝的第二个电话,杜冰那次没有骂人,什么也不说的挂了,叫了陈浩东和两个人连夜赶来了。
带头走入的杜冰见周小渝劈面就问:“怎么回事?”
周小渝是当事人,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叽叽咕咕讲了半天,杜冰越听越是恼火,却是也没有扬言要扣钱什么的,这说明她是真的震怒了。
陈浩东斜眼瞅着周小渝道:“就在你眼皮底下,有人要做了龟苓膏?你干了点什么?”
周小渝没有回答,无法回答。
杜冰胡乱的一挥手道:“也别这样说,这不怪他。”
陈浩东深吸了口气,最终只得微点了下头。片刻他掏出香烟的时候,还是递了一支给周小渝。
周小渝上次被呛过一次,这次不敢要了,摇头拒绝。
陈浩东点烟的时候,路过的一个护士道:“医院不让吸烟。”说着走了。
陈浩东火气很大的样子,十分不友好的瞅着人家的背影道:“你算老几?”
杜冰很恼火的一把将他的烟抢了,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这下陈浩东才安稳了点。
看这几个家伙都是火到要撕裤裆的样子,周小渝也不想惹他们,自顾跑到一边低头思考。
“喂,醒了没?”片刻杜冰叫周小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