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表情轻松下来的村上少佐请求松下中佐派出警戒骑兵后命令工兵继续填埋壕沟。
虽然不知道曰军军官在下达什么命令,见几十名曰军骑兵冲向路边的雷霆也马上命令收好枪支的分队骑上战马分散到后方拿着三八式骑枪警戒。
果然,那名曰军军官本想去吩咐几声,但看到路边黑呼呼的树影,仿佛正有一名狙击手在瞄准似的,不由打了个冷颤,手一勒了缰绳便返回大路。
部队汇合后,在荣光的带领下火速赶往下一个伏击点,也是最后一个伏击点,到时无论如何都将发动攻击。
“轰轰轰”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中,一百多团小火球在反坦克战壕里腾起,巨大的冲击波挟带着无数计数的锋利弹片卷过宽阔的战壕。
爆炸范围内,不管是壕底186团2营战死的官兵还是措手不及的曰军官兵要么被掀出战壕,要么就被无处不在的弹片撕成一段段。
临死的悲鸣声、痛苦的惨叫声、惊恐的嚎叫声、四处喷溅的血箭、空中雨点般落下的残肢断臂构成一幅真实的地狱。
侥幸只被弹片割伤左腿的曰军中队长靠在腥红的壕壁上发出了绝望的嚎叫声,“集合!”
幸存的一百多名曰军官兵在宪兵连冲到壕边前一刻以曰军中队长为中心聚成一团。
已杀红眼的中曰官兵在相视的一瞬间都勾动了板机,火光闪现中,脱膛而出的7.62毫米子弹或6.5毫米子弹将超过一半的官兵击落战壕。
残酷的战局让还活着的中国官兵忘记了恐惧,“杀!”怒吼声中,近百名中国官兵毫不犹豫的就挺着刺刀跳下屠宰场似的阵地。
十多名正处在曰军集群上方的官兵直接迎着如林的刺刀跳下,“噗噗噗!”碜人的刺刀入体声中,被刺刀刺穿身体的十多名官兵也将手中的刺刀送入十多名一脸恐惧的曰军官兵身体。
惨烈的一幕,让还有一口气的一百多名中曰官兵彻底疯狂,非人的怒吼声中,两支都不打算再活下去的部队狠狠碰撞在一起。
发现曰军炮火来袭的王崇现急促的下令,“延伸十米,自由射击!”
所有炮兵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以原读力团炮兵为主的炮手们以人类能达到的极限速度完成了调整、装弹,在五十一枚榴弹铺天盖地的覆盖下来前一刻,火焰闪耀中,一枚枚榴弹呼啸而出。
曰军第一轮炮火覆盖之后,迫击炮;秒年阵地上到处是浸泡在血泊之中的人类碎块、迫击炮、掷弹筒部件。
还活着的炮手、弹药手迅速从血肉堆中将还能使用的迫击炮、掷弹筒刨出来。四门没有波及的迫击炮、掷弹筒依旧将一拨拨榴弹砸向在炮火中挣扎的高桥大队。
“快抬连长下去!”一名全身是血的上尉冲两名正搬着榴弹的弹药手直吼,被一发近发弹震晕的王崇现一动不动的躺在死尸堆中。
“兄弟,你背营长下去吧!”年长的弹药手说着就将王崇现搬上另一名弹药手的后背。
“喂!”奋力背起王崇现的弹药手见年长弹药手冲向正一人费力的搬着榴弹的上尉时眼角湿润了。最后打量了下倒满阵地的同伴,已是血泪纵横的弹药手背起王崇现冲向最近的交通沟。
又是一次覆盖炮击,当五十一枚榴弹爆炸形成的烈焰席卷过还在顽强射击的那四门的迫击炮、掷弹筒阵地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零件。
“报告,支那人的炮兵阵地已全部摧毁!”兴奋的曰军炮兵观察员又一次重复,“支那人的炮兵阵地已全部摧”
“毁”字还没有出口,五道暗红色的弹痕从第一次被炮火覆盖的地面掠向半空,旋即又迅速掉头扑向地面。
在三名曰军炮兵观察员目瞪口呆中,五团绚丽的火球腾空而起,又是五道暗红色的弹痕从同样的位置掠起。
“竟然还敢不转移阵地?!”疑问号、惊叹号同时在三名曰军炮兵观察员脑中闪过,带着对那些中国同行的敬意,曰军炮兵侦察员再次召唤炮火覆盖。
将王崇现小心放入交通沟,弹药手又一头冲向阵地。
“不!”数也数不清的桔黄色弹痕在弹药手愤怒的悲鸣中扎向地面,震耳欲聋的轰鸣中,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将弹药手吹倒。
一跌即奋力爬起的弹药手哭喊着同伴的名字冲向全是弹坑的阵地。
已混战成一团的反坦克战壕里,186团火力营一连的官兵们都捡起尸堆上的中正式、三八式步枪加入了白刃战。
186团5营营长秦翔怀抱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在两名警卫员的保护下不时用精确的点射将一名名刺刀上沾满血迹的曰军官兵击毙。
曰军精湛的刺刀技术弥补了人数上的不足,面对数人一组的曰军官兵,双倍人数围攻的中国官兵根本就占不到便宜。
每一轮的对刺中,刺穿身体或剖腹开膛而倒下的中曰官兵中更多的是穿着灰色军服的中国官兵。
“哒哒哒!”一个三连射,将一名连续刺倒三名中国官兵的曰军军曹击毙后,秦翔边卸空弹匣边观察了下战局。
双方的人数在急剧的下降,中国官兵虽然还略多点,但照这么打下去,就是能把这三十个曰军官兵干掉,也无法抵挡后续的曰军援军。
二名刺倒各自对手的曰军士兵见秦翔还在装弹匣,便嚎叫着挺着滴血的刺刀冲了过来。
一直在旁边警戒的两名警卫员同时一抬驳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