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雷霆命令的小队控制着战马的速度,很快就落到了后面。
没想到连警戒的曰军骑兵也被吸引过来的刘思海马上兴奋的命令狙击手随意射击。
顿时枪声乒乒乓乓的响成一片,连在血泊中嘶鸣的战马也被补了几枪,狙击手甚至还向在黑暗中捷驶的曰军骑兵开了几枪,当然不可能击中。
“这三名支那狙击手想拼命了!”松下中佐只摇头,“看来前面支那人再没有设置这种壕沟了!”
村上少佐也不甘示弱得分析,“支那人也就三名狙击手,否则不会采取这种自杀式的攻击方式!”
没想到松下中佐闻言全身一震,也现在才明白不安的原因,挖这么大的拦截壕沟不可能仅仅只有三名狙击手。那么现在中[***]队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引诱骑兵上钩,暗中肯定有大量伏兵在等待着。
吓出一身冷汗的松下中佐不顾村上少佐的迷惑命令通讯兵立即发信号弹命令骑兵后撤。
见狙击手竟然向自己开枪的三名曰军中队长更坚信这三名中国狙击手已无路可逃,在他们得意的嚎笑中,三拔曰军骑兵接近了那三座小土坡。
“砰砰砰!”射击的频率更快了,一道道暗红色的弹痕呼啸着从曰军骑兵队列中掠过,看来中国狙击手也已认识到处境的不妙。
已发现枪口射击火焰的三名曰军中队长带头跃上平缓的土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土坡边上的小树林中正有数十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两绿一红的信号弹骤然划过漆黑的夜空,本能的一勒缰绳,战马嘶鸣中,三支曰军骑兵队停在了坡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下令撤退,但长期的训练,让曰军从上到下养成了惟命是从的习惯。“撤!”在三名曰军中队长的命令中,骑兵都开始调头。
停止的骑兵的就是活靶子,早就隐蔽在三处小树林里的一百多官兵在曰军骑兵冲到坡下的时候已运动到林边。
“打!”怒吼声中,三处各三十多名列成一排的官兵中二十支mp38冲锋枪同时喷吐出耀眼的火焰,射速达到每分钟五百发的mp38冲锋枪在四秒钟的时间里就向当面毫无防备的五十多名曰军骑兵倾泄了六百多发子弹。
恐惧的尖叫声、中弹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冲锋枪的射击声交织在一起演奏着死亡之曲,被密集弹雨笼罩的曰军骑兵如割稻谷一样连人带马轰然倒下一大片。
32发的弹匣只能维持四秒多的火力,在二十支mp38冲锋枪停止吼叫的一瞬间,每排中的另十多支没有射击的mp38冲锋枪又开始向还乱成一团的幸存曰军骑兵倾泄弹雨。
四秒多的火力足够其他二十名官兵换好弹匣,连绵不绝的火力下挤成一团的曰军骑兵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当所有警卫营官兵打光两个弹匣后,三处坡脚再也没有站立的战马,如小河一样流淌的血河中到处是被打成马蜂窝状的曰军骑兵和战马,只有数匹奄奄一息的战马在无力的嘶鸣着。
在打出撤退的信号弹后,松下中佐顾不上回答不停追问的村上少佐,急燥的看着远处。
暴风骤雨般的枪声从远处突然响起,松下中佐痛苦的低下了头,这下村上少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下令撤退了。
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有尽可能多的骑兵从中[***]队的伏击中逃脱。看似漫长,实则只有数分钟的等待中,黑暗中终于传来马蹄声
意识沉入永眠之地的一瞬间,震天的怒吼声、机枪的扫射声、手榴弹的爆炸声让秦翔越来越黯淡的双眼一亮,旋即安祥的闭上。
火速增援过来的弟兄们以五挺歪把子轻枪开道,火舌喷吐中,暴风骤雨般的子弹将所有空间都封闭。
下饺子般跳下来的曰军官兵还没有在尸堆中站稳,连枪都没有抬起就被密集的火力网击倒。
打光弹匣的射手们往后一让,第二排的四挺歪把子轻枪冲了上去,连绵不断的火力跳入战壕的一百多名曰军官兵死死压制住。
高桥大队的后续步兵在那名副中队长的严令下依旧潮水般涌上来,而战壕中,突击部队后面的一个排的官兵也在六营营长马德弼命令下迅速展开占据射击位置。
趴在血肉堆上的还活着的曰军官兵绝望的用三八式步枪还击着,根本不要瞄准,一粒粒脱膛而出的6.5毫将排成密集队列的中国官兵成片射倒。
“手榴弹!”
怒吼声中,后排的中国官兵将雨点般的手榴弹砸向还在拼命拉枪栓的曰军官兵。
连成一片的爆炸声中,曰军官兵占据的战壕被翻滚的火焰和锋利的弹片所笼罩,不管刚才是活的,还是早已死的,都在这密集的爆轰中化成一团团在空中飞舞的肉块。
最先展开拦截射击的是马德弼手中的歪把子轻枪,以四十度度侧击的火舌杀伤力异常惊人,弹痕所过之处,冲在最前面的曰军官兵栽倒一片。
随着其他官兵的开火,曰军的冲锋队形越来越稀薄,但却没有一名曰军官兵退缩的,仗打到这份上,长期受军国主义熏陶的曰军官兵身上的凶残也彻底爆发了。
“勇士们,前进!”见战壕里的拦截火力并不是太密集的曰军副中队长再一次发出命令。
“ばんざい!”曰军喊出了决死的万岁冲锋口号,迎着空中喷溅的鲜血,掠过惨叫着栽倒地的同伴,这些已存死志的一百多名官兵瞪着血红的眼睛前赴后继的冲向火力渐猛的战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