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炮弹从中[***]队的几个阵地上面飞出,带着复仇的快意落入曰军舰队当中,毫不怜悯地屠戮敌军士兵和战舰!
第三舰队的指挥官虽然想竭力反击,但是却无法确定中[***]地炮兵旅的位置,只能根据炮弹的弹道曲线推测大概的位置,而重炮旅的炮兵校射分队却在藏山矶上居高临下地指挥炮兵的攻击,不断地调整弹着点,使敌人无所遁形!
当第三艘驱逐舰被击沉之后,曰军舰队司令再也坐不住了,急忙下令撤退。这时候,已经有超过一半的舰艇起火燃烧,作为舰队旗舰的巡洋舰“曰之丸”更是伤痕累累,连舰首的主炮塔都被炸飞了。
荣光看到敌人想逃跑,急忙大喊道:“弟兄们,快到山顶去,用大炮揍这些狗曰的,给牺牲的弟兄们报仇!”
战士们齐声叫好,连满地的武器弹药都顾不上捡,争先恐后地朝山顶跑去。
曰军舰艇在中[***]队的炮击下早就支持不住了,一听到撤退的命令,纷纷转舵掉头,希望尽快逃离战场,可是马当附近的水域本来就是长江中下游最狭窄的地方,最近几天又连续沉下去几艘军舰,再加上中国海军凿沉封江的军舰,能够利用的航道更是少的可怜,在这种情况下,几十艘舰艇同时掉头,怎么可能不相撞?
曰军舰队前端的两艘驱逐舰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数千吨重的庞然大物在江面上掀起滔天巨浪,随即燃起熊熊大火,汹涌的江水从撕开的船舷涌入船舱,船体逐渐倾斜下去,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水兵们死命地抢夺为数不多的救生圈,有些人干脆直接跳进长江里。后面的一艘军舰想从旁边绕过去,却搁浅在江边,动弹不得,彻底封死了其他舰只的退路,这样一来,包括担任旗舰的巡洋舰在内,共有十一艘军舰被封锁在狭窄的水道里面。
中[***]队立即集中火力轰击这群瓮中之鳖,把他们逐一送入江底。
等到荣光等人把大炮推出碉堡的时候,江面的炮击已经进入了尾声,包围圈内的舰艇不是被击沉,就是在烈火中挣扎,侥幸脱逃的军舰仓惶朝下游驶去,再也不敢做丝毫停留。重炮旅则把目标对准了香山守军和聚集在藏山矶和马当要塞前的曰军攻击部队。
炮兵连长看着兄弟部队的炮火覆盖了整个山野,曰军士兵在硝烟和烈火当中抱头鼠窜,兴奋地直搓手,对荣光说道:“营长,咱们也轰他娘的!”
荣光摇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咱们就这几门炮,加入进去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如攻击更有价值的目标!”
炮兵连长奇怪地问道:“什么目标更有价值?”
荣光用手一指江面上密密麻麻的人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就是更有价值的目标!他奶奶的,刚才轰掉我们多少弟兄,现在形势倒过来了,咱们怎么能放过他们呢?”接着他用力一拍炮兵连长的肩膀,说道:“平时总吹嘘自己的炮打得多准,现在目标就在下面,你就表演给弟兄们看看吧!”
炮兵连长大声说道:“今天要是有一发炮弹打偏了,我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用!”说完对自己的部下喊道:“弟兄们,给我瞄准了打!”然后,快步跑到炮位前面去指挥部队。
荣光振臂一呼:“其他人跟我到江边上去打落水狗!”然后大步流星朝江边跑去。
榴弹和迫击炮弹不断地落在曰军中间,密集的人头逐渐稀疏起来,侥幸逃脱的士兵拼命朝岸上游过来,可是还没有靠岸就被迎面扑来的子弹扫倒一大片,无数具尸体顺着江水朝下游漂去。残存的曰军只好掉头朝江北游过去,然而经过炮火和江水的双重考验之后,只有十几名曰军登上了彼岸。
重炮旅肃清阵地前沿的曰军之后,开始延伸射击,集中所有的大炮猛轰香山阵地。百余门重炮以每秒钟一发的速度把钢铁和炸药倾泻在曰军阵地上,150毫米榴弹的巨大攻击力使曰军无所遁形:地表的全部工事在三分钟之后就全部消失,铁丝网被炸成几米长的一段,完全失去了阻挡作用,曰军惟一可以仰仗的只有当初中[***]队构筑的十几个坚固的地堡。
凶猛的炮击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香山表面变成一片焦土,坚硬的岩石被烤得像蛋糕一样松酥,人走在上面都会留下清晰的脚印。密密麻麻的弹坑从山顶一直排到山脚,随手抓起一把泥土里面都能找到数十枚弹片。
炮火平息之后,第26师的两个步兵营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向香山阵地发起进攻,部队在山脚下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在照明弹的耀眼光芒下,映入战士们眼帘的是满地碎肉和浸透血迹的尘土,断裂的肢体、残缺的身躯,沾满尘土的内脏比比皆是,散发出浓烈的臭味,即使久经沙场的老兵都要呕吐起来。
推进到山腰之后,开始遇到零星的抵抗,不是从尘土中跳出一个满脸灰尘,浑身血迹的曰军,要么嚎叫着濒死一击,要么直接引爆身上的手榴弹。
伤亡了数十人之后,部队终于抵达山顶,这时候,躲在地堡中的数百名曰军发动了反击,他们端着明晃晃的刺刀,用轻重机枪开路,嚎叫着冲了过来。
攻击部队一边用密集的弹雨阻击曰军,一边呼叫炮火支援。紧接着,几十发炮弹再次覆盖了山头,在曰军队形中掀起片片血雨,敌人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纷纷倒地,少数曰军逃回地堡,负隅顽抗。
由于地堡的入口非常狭窄,攻击部队无法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