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林说道:“还行吧,你让我教的那个道医课,我比较偏重于讲一些基础的医理和中药的性味,至于道家的东西我讲不了多少。”
顾飞点头道:“恩,道医课的主要目的就是正确的中医基础关,我讲的也是很随意的,想到哪就教到哪。你可以多讲一些实用的,说实话现在学校的老师都比不上你,尤其是临床经验这一块,他们差远了。别看课堂上讲的头头是道,你实际让他们看病试试,准完蛋。恐怕连个脉象都把握不准,更别提开方子了。这样水平的老师做中医大学的教师真的是没意义。”
张森林说道:“大学的老师真没几个会看病的,咱们学校教伤寒论的老师据说是医院的医生,那个开方子的水平我看了一眼,真的是差的太远了,这样的老师竟然来教伤寒论,学生能学成什么啊。”
顾飞说道:“别提他了,他用麻黄附子细辛汤看好了一个感冒都吹了整整一个学期,真让人无语。你要是看好一个哮喘之类的还可以说一说,一个外感之类的感冒值得吹嘘么。”
张森林笑道:“他可能认为用麻黄附子细辛汤能看好感冒是很异常的事情了,毕竟现在的中医主流的温病学派的,看感冒之类的病一般都用金银花,连翘,薄荷之类的清热透表药。他用辛温解表的麻黄附子细辛汤这种性质完全相反的方子看好感冒,可能有些成就感吧,这也到无可厚非。现在中医看外感,大部分都是误治,方子根本不对症,温病派针对的是瘟疫,不是一般的外感症状,可惜现代的中医医理不明。”
顾飞叹道:“是啊,温病派的药不是不能用。比如在**时期,用仙方活命饮之类的方子,治好了很多患者。瘟疫类的邪气不会按照正常的六经传变在人体运行,他发病迅速,属于非常规的情况,这个时候很多温病派的经典方子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我记得当时广州的国医邓铁涛用温病之类的方子大规模在医院里进行治疗,取得的成果是不错的,当时在医疗界也为之一振,反响很大。在**这个时期,你在抓住伤寒的六经辨证方子不放,就不行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毕竟瘟疫的传播规律是很特殊的。所以温病派是中医的一个补充,对于瘟疫之类特殊传遍规律的病邪产生的,这点来说温病派的功绩也不能背遗忘。”
张森林叹道:“是啊,温病派属于特殊的传遍规律,在瘟疫时期救活了很多人,这点无可厚非。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很多并不是瘟疫那种特殊传变规律的病症,也用温病派的观点去看,这样就本末倒置了,很多人认为温病派适用的范围很大,甚至大于伤寒论,什么病都参考温病派的东西,导致中医界特别混乱。”
顾飞说道:“这就是主次不分了,医理不明了。甚至很多人认为伤寒论适合小范围,反而温病派适合大范围,这种想法太愚昧无知了。伤寒论是一般病邪传播的普通规律,适用于绝大的范围,温病派适用于瘟疫的那种特殊传遍,应用属于小范围,看看历史背景就应该知道了,温病派是如何产生的。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都弄不明白,怎么学中医?”
张森林说道:“明清瘟疫盛行,伤寒论的方子不太适用的情况下产生的温病派,但是由于温病派功劳甚大,深入民心,导致后来以温病为主,这种盲目崇拜的思想导致了后来中医的衰落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