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人吗?”掀开那沾染灰尘的帘布,我轻声询问。手机轻松阅读:ap.s.整理虽然东经的正街店面昂贵,但背街相对就少了许多人气,而这裁缝店里我还真没见到过什么顾客。
“嗯……有人,有人。”老裁缝弯着腰,一边咳嗽一边出来,一见是我,神色一滞,随即“恢复”了健康,“你怎么想着来我这里?”
“不能来吗?”大概,现在的我在心底很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中隐藏的历史,而眼前的老人正好符合要求,“记得你当初还给我指导一二,现在我就来复诊了。”
“复诊?”老裁缝一愣,大笑起来,“你比那丫头还有趣……既然你当我是医生,那我也得有些医德――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可大可小。”毕竟,我对他谈不上熟。
“对医生隐瞒病情不好。”老裁缝给自己搬了跟凳子。
“或许……我真有病……心病。”这个健康的老人全身都是普通,但这样的普通却是最高深的起码条件,而且,在他的眼中藏不住岁月的痕迹,那不是秘密,而是……痕迹。对于这样的人,或许部分的坦诚是好的选择……嗯,部分,“可以先问问感情的事吗?”
“感情……”老裁缝正准备坐下,结果差点儿坐空摔着,“……好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心态的确重要。”
“嗯……或者说不仅仅是感情,”话将出口,我却发现自己的白日梦被阿葵戳穿后自己所见的竟那么混沌,“应该说,怎么活着?”
“活着啊……”老裁缝咀嚼这个词语,眼光深邃起来,“这个题目不小,当初也有人问过,可惜那时我答不上来……现在,已经老了。”自顾自地回忆半晌,他终于抬头看我,“不是我教不了你,但你确定我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的愚言值得你听吗?”
“沧桑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因为它是用岁月去交换的。”看着老人斟酌的样子,大概,他的人生不怎么平坦,“听说你和镇老人家关系不错,拜托给我当当前车怎么样?”
“前车之鉴是好,但时代已经不同了。”老裁缝仍然犹豫,“我当年的道理在现在说不通。”
“有些东西倒还没贬值得那么快,比如哲学。”我也给自己寻找了把椅子,“镇老人家喜欢大智若愚,您就给我来些实在话吧!”
“大智若愚不好吗?”老裁缝一边嘟囔一边伸手给我切脉,算是用动作答应了请求,“嗯?有些不对。”
“怎么?”虽然不明白解答哲学性的问题怎么会用切脉开始,但他这个“不对”二字的确有些吓人――难道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老裁缝思索起来,突然变戏法般地在手中弄出块小刀片,“我们做个实验怎么样?”
“什么实验?”
“……就叫验血型吧。”老裁缝抓过我的手,给我中指就是一刀。伤口不深,所以疼痛来得很即时。正在我忍不住询问老人这么做的目的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流出的鲜血滴在地板上,不一会儿竟然自己沸腾了!
哦不,沸腾没有持续多久,血液干脆直接燃起来,不一会儿就烧了个干净!
“果然……”老裁缝的神态明显对自己的推测满意,“孩子,你的体质……算是世上独一的了。”
“什么意思?”对这个现象我隐约也有些想法,但……
“先止血吧,虽然是小伤口,但我这店里都是易燃物品。”老裁缝的手中再次诡异地出现创可贴,“看你的样子,对自己的体质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吧?”
“……是的,我的血型比较特殊。”不得不佩服这老人,竟然靠切脉就察觉出我的与众不同。
“两种上古流传的血液竟然共存着,你有觉得不妥没有?”老裁缝说得轻描淡写,“按理说,你体内这两种血在一起都会自燃了,你却还能活着――很奇怪。”
“这个……我也不清楚。”说真的,这燃烧现象吓了我一跳,难道我会某天一不小心就“**”了?这样的死法是情理之中还是冤大头?
“不清楚就算了。”老裁缝对此没有过多的求知欲,反而叹息,“不过,既然你有那两个家族的血统,你的人生必然不可能平静,你的何去何从将会牵扯众多,特别是在f96发生之后。而你的问题……似乎由你自己去寻找答案更好,毕竟,如果建议错了,而今的我担当不起那后果。”
“后果?”老人的字里行间让人遐想颇多。
“不要以为什么三神器、什么大蛇族有多么神秘,其实他们也是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老裁缝果然曾是一代高手,谈吐间隐约爆着聊,“当初我也和八杰集的人称兄道弟过,也和三神器的人单挑过,也和三神器的人巫山**过,他们的真性情我见得多了……嗯,那些不过是年轻时候的往事,不足为道……古云‘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现在我说,杀人须偿命,那么,杀生如何?世道之间,人为万灵之长,不是万物之主。就凭美国佬屁颠颠插杆大旗就宣布月亮属于全人类的蠢事,这人啊,早就该遭天罚了……”
老裁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进,敢情他其实是个愤……老?还是个满怀反人类思想的愤老?
“你是说……心态?”我不得不打断老人的演讲,斟酌着岔开话题。
“心态?嗯,是的,心态。所以我喜欢雅典娜那丫头。”老裁缝激动得快,平静得也快。
雅典娜?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