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吧?出师未捷,你至少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吧?”脸被八神庵按住,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扭曲,“瞧瞧人家千鹤,多厚道。..”
“……白痴。”脸上的重压消失,八神庵正在离场,“自己面对草薙京。”
什么?八神庵,我不认输你也别这样啊?草薙京前天才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啊!爬起身来,我一个“别”字刚到喉咙,便看到八神庵与草薙京在赛场入口出擦肩而过。
我的神啊,为什么会这样!
草薙京似笑非笑地站在我面前,虽然是比较正规的战斗姿势,却远没有上次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由于语言不通,他没有说话,只半举着食指,正跳跃着火苗,突然冲我一点头,随手向地一划——暗杀炎!
迎面而来的火焰速度很快,虽然我也不是躲不开,但考虑到草薙京那似有深意的眼神,我直觉般地认为闪避会导致更恐怖的攻击!
“轰!”火焰中暗藏的气劲产生了不小的爆炸,而一丝光芒过后,却见已经临近的草薙京正一掌推来!
我格挡得恰倒好处,甚至我的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按藤堂流的习惯进行下一个步骤,但一瞬间我便发现事情并非我能控制的——草薙京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我能够抗衡的,没等我实施任何动作,一只大手便抓住了我的脸,接着,我离地而起——这是,琴月阳!
拜托,你们一个琴月阴,一个琴月阳……怎么都这么喜欢抓人家脑袋啊!正在郁闷间,草薙京的声音响起:“西奈?”
西奈?哦不!这是鸟语,是去死的意思!
“呀灭跌!”搅尽脑汁寻找我那可怜的鸟语词汇,也不管什么语法问题,我终于慌忙叫了出来。
松了,草薙京松手了,他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随手指着赛场的出口,示意我认输。
好吧……我认输。虽然明知道自己在三神器面前什么都不是,但当我到达那出口时,却忍不住回望一眼,仿佛要记住草薙京那随意的样子,心里颇有点儿百感交集的滋味。
我……屈服了,我向草薙京屈服了,没有任何可能狡辩的地方。从一开始,我便一直夹在众多格斗家之中,仿佛走钢丝一般。而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再怎么努力的左右逢源都掩盖不了我的弱小,在强悍的实力与尖锐的立场面前,我能证明的不过是弱国无外交的名言。对于草薙京来说,这或许仅仅是在做一件在他看来很轻描淡写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在毁灭我那仿佛存在的自尊。
或许,草薙京是想顺便让我明白一些东西,然后为了阿葵的事情量力而为;或许,我应该感谢他,因为他让我终于正视自己。
罢了,暂时回到观众席好了,且看他们的高来高去。
草薙京退场了,也没有在乎某解说员兼裁判的存在。七枷社进场了,大概今天他也不需要在乎多少规则了。tey进场了,他的帽子换了顶新的,唯一相同的是那耐克的标志。
“虽然很想拿决赛奖金,但东丈的伤势太重……”tey与七枷社对视着,双手一摊,“所以,我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虚此行。”
“呵呵……我也期待一场酣畅的格斗。”七枷社神采奕奕,甩甩手臂,活动关节,“那么,开始了?”
“en!”tey的步子很灵活,一跃而上就是一阵节奏感极强的拳脚。
七枷社没有像对付大门五郎那样靠力量硬拼,相反,这次他根本不与tey交锋,每一击都是轻轻卸开,身体不时左晃右靠,虽然寻不到tey的破绽,却也应付得轻松。
“砰!”冷不防的,tey一拳砸在地上,一记能量喷泉将七枷社逼在一边:“好了,热身结束。”
“是吗?那就让我感觉到些什么吧。”七枷社一笑,那戒备的姿势一变——这,这明显是觉醒后的姿态!
tey不再说话,迎面跳去便是重踢,又是重踢,步步高,后打,能量补充,灌篮强击!
这一系列打击在游戏中算是一套节奏非常快的连招,但tey的攻击比所谓的游戏更加迅猛,当那临空而下的拳头带着火焰砸下时,七枷社格挡的双手终于松懈,露出破绽,而与此同时,tey顺势一拳往地面砸去——这绝对是能量喷泉,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到。
“认命吧!”七枷社突然暴喝,单手将tey提在半空,那本已全力挥出的拳头没了对象,竟在空气中顺着拳头生成视觉可见的能量柱!
可惜,能量柱也只能成为能量柱而已,观众们能看到的只有tey被七枷社翻来覆去的摔打。而我,已经撇过头去——七枷社在出招的瞬间,那伸出的手似乎包裹着微弱的光芒,由此我便明白tey差不多已经输了……
“如何?”七枷社缓步走向躺在地上的tey。
“心服口服。”tey的抗打击能力看来也很不错,遭受如此重创竟还能流利地说话,“你们赢了,安迪照顾东丈去了,今天不会出场。”
“他不在乎这个机会?”七枷社一愣,有些不解。
“其实,东丈的伤很重,我们不可能不亲自照顾,毕竟是我们的好兄弟,”tey微微一笑,嘴角滑出一小道血流,“之所以今天出场的人是我,仅仅因为我抛硬币赢了。”
“……这样啊!”七枷社略微沉吟,“那家伙疯狂起来的确破坏力惊人……嗯,需要搀扶你下场吗?”
“就让我这么休息一会儿吧!如果没猜错的话,主办方现在绝对在讨论提前进行总决赛的问题,这擂台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