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的传统服饰的产生理由很大程度上和当地的气候有关——人总是为了舒适而发明。
归根结底如此。
所以,在春夏将相交的时节,麻宫雅典娜忙里偷闲地择了一个宁然的夜晚,倚在小别墅外雪白的乘凉椅上,赏着星星——她的体质不需要在乎穿还是不穿阿拉伯服装,她也不必思量中东的气候是否有春夏秋冬。
她,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
“雅典娜。”
“斯图亚特小姐?”
爽朗的声音打破了麻宫雅典娜的安谧,侧脸望去,ihen正从别墅里走向自己,那手上夹着张纸。
“明天就要去埃及了。”ihen停在乘凉椅的一侧,一手扶着,另一只手将纸递了出来,“似乎,还没有时间与你独处过。”
没错,草薙星次郎为了见草薙苍司,提前去了埃及;hip被老裁缝拉着讨论枪械知识,约莫因为什么因素的契机,那老顽童忽然来了兴趣。
“你们都忙嘛!”一声轻叹,道不尽感慨或是幽怨,麻宫雅典娜接过纸,眯眼借着夜光瞧起来,“这是……歌谱?”
“宫主希望你能私下里为她唱来听听。”
ihen微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小型录音机。
“宫主?不是代宫主?”麻宫雅典娜一愣,却没有发现对方改口的迹象,“我还真不知道千鹤姐在音乐创作上也有涉猎。”
“我可没说这是宫主的作品。”ihen微笑摇头,提议着,“试唱一下?这歌一般人唱不好的。”
“作者是谁?”疑问间,麻宫雅典娜低眉默唱,一会儿,迷茫依旧,“一首汉语歌,能经千鹤姐牵线,即使不是朋友之作,至少也算认识吧?是神乐宫的某位人才?还是合冰那小子深藏不露?”说着,她猛地心中一紧,“不会是……八神庵吧?”
终于,ihen大笑:“别人我不好说,但如果是八神,他的作品几乎铁定会交到你手中,而不必通过宫主。唱来试下?我也想听。”
“那倒……也是。”麻宫雅典娜微微一羞,旋即站了起来,清清嗓子。
……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听见,土壤萌芽。等待,昙花再开;把芬芳,留给年华。彼岸,没有灯塔;我依然,守望着。天黑,刷白了头发;紧握着,我火把。他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害怕,我很爱他…………爱……爱他。”
……
清唱的效果并不让麻宫雅典娜满意,但ihen却鼓着掌:“专业的果然是专业。这次,我们录下来?”
“可是,没有配乐……”
“这只是宫主想听,又不是灌制唱片。”
……
广西。
“八神庵!请别把小包之前的话放在心上!”椎拳崇几乎是从厨房边扑了出来,那气急败坏的失态模样让八神错愕,倒是镇元斋一脸的理应如此。
“为什么?”
疑问没有答案——八神庵的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看看来电,他去了别墅外面。
“喂?”
“庵,是我,千鹤。”神乐千鹤的音调有些起伏,“此刻你身旁没别人?”
突兀的问题让八神庵警觉:“没有。怎么?你呢?”
“我仍然在撒哈拉沙漠的范围,不必担心。”神乐千鹤沉默了数秒,那从手机里传来的呼吸声反而让八神庵锁眉,但终究,他还是等到了她的下文,“直奔主题吧。庵,你先听一首歌。”
没有管八神庵的反应,手机里传出了麻宫雅典娜的歌声。
如果考虑全球同步,这便是麻宫雅典娜在半小时前由ihen录音的那首歌。这个版本,比起第一次清唱,好了太多。然而,和麻宫雅典娜不同的是,八神庵从听到第一句开始,脸上的表情就丰富多采起来。
惊讶,聆听,否定,怀疑,思索……
各式的神曲终了。
一阵寂静。
“庵,这首歌,你……果然也听过吗?”神乐千鹤幽幽的话音传来。
“……恐怕,我们三个人都听到了。”八神庵叹了口气,却又补了一句,“不过,草薙京那笨蛋却听不懂汉语。”
“庵……”神乐千鹤不确定他是在调侃还是别有所指,但她也没有纠结于此,“在那个时候,你确信听到的是麻宫雅典娜的嗓音?”
“如果仅论嗓音,绝对没错。”
“是啊……你默默关注她的演艺也有好几年了。”神乐千鹤轻笑一下,“为我分析一下两个版本的区别吧?”
“刚刚你放的,是痴情;我们那时候听到的,是……”八神庵犹豫良久,“痴情。但是,这两种痴情的对象……”
“前者是男欢女爱的衍生;后者……或许是小年不知大年,但我很不愿去说那个猜测。”神乐千鹤的呼吸越发厚重,“庵。我们的所作所为……”
“无论对错,但凡存在的,必有其意义。”
八神庵打断了她的话,问向别处:“千鹤,为什么直到今天你才提到这个?”
“我们不是都在养伤吗?我们不是都在寻找草薙京吗?而且,你到现在不也没提吗?”神乐千鹤反问道,继而沉吟,“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这首歌的作者是谁?”
“难道……你有疑问?”
“事实上,在一九八六年,我就听过这首歌。可惜当时太小,不懂;而今追忆,感慨万千。”
“八六年?”八神庵大惊,“谁唱的?唱的……也是痴情?”
“不必纠缠作者,那是不止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