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静静地结束,老人家捧着碗流食往自己的房间去了,而小椎也要锻炼自己的能力――所以,我很有“理由”地要求去看看雅典娜是怎么工作的,哦不,是第二职业。
雅典娜答应了,大概在她的眼里,我本就是一家人。一路上我看着她的侧脸,她的背影,她的裙舞飞扬,都那么自然,一颦一笑浑然天成――这说明她非常信任我,同时也没有因为我在身边而在心里有什么波澜――我始终不是她的命中天子,仿佛只有一步之遥,却无法再往前迈步。
“到了。”雅典娜的声音让我从有些哀怨的遐思中惊醒,我也打量起她工作的地方,嗯,不错,应该说从里到外都流露着一股专业的氛围――不专业的我也只能感受出这些来。“来看看我录音!”雅典娜拉起我的手,“不过,你可得屏气凝神,录音棚里是不能有杂音的。”
“知道。”我似乎有些矜持,被她牵着手,心里有点儿乱跳的感觉。我们在走廊里穿过,遇到的人都非常敬服地和雅典娜打着招呼,大概是……我是不懂鸟语的,但那些人的神情还是感受得到。终于,我们停下来,那里已经有人在了,和雅典娜说着什么。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安静地等着。雅典娜在交谈时指了指我,可能是解释我的身份!不久,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雅典娜和我:“合冰,你可是第一个在录音棚听我唱歌的人,这个录音棚的回响效果很不错的,你可要好好欣赏哟!”
“难道拳崇没有来过?”我有些奇怪。
“他?他来过一次,刚到门口就被别人认为是我男朋友,结果落荒而逃了。”雅典娜轻笑起来。
不是?小椎为什么要逃?嗯……要是是我,也肯定很尴尬……大概小椎其实非常害羞,毕竟还是一字头的年龄,呵呵!
“于是他就再也没有来过。”雅典娜戴上耳机,“我要开始唱了,你自便,不发出声音就行。”
我点点头,率先闭上了眼。
歌声从若有若无到细水长流,我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开始踏青。白山绿水,日出月落,山腰上藏着所简陋的小屋子,嗯,是藏在樱树之间。绯红的花瓣在清风中摇曳,不时有个几片几十片禁不住诱惑,随风而去,这风中弥漫的是……花香?哦不,还有期盼的等待,这是爱恋的气氛呀!
转瞬间到了傍晚,夕阳渐渐只剩下些些光辉,另一头的月色正姗姗迟来,风开始浓烈,好似不住地呼唤花瓣的跟随,却让这空气中带上了丝血的味道,并逐渐披上了伤感的薄纱,使眼前的景色模糊,除了那小屋里橘红的烛光――那里是一个人,一个眼神坚定的等待中的人,视线的距离是那么遥远,那人的样子总是看不真切,只能品味他散发出的气息,哦不,是他,还是她?不知道,能够知道的仅仅是人在等待中一点点地老去……
突然,原本只是浓烈的风狂暴起来,霎时间肆虐,让人睁不开眼!直到烟消云散时,才发现夕阳早已归去,抛弃下那一弯孤独的新月无声地看护着一片狼籍……樱华不在,灯红不在,人却成了另外一个,茫然地跪在新鲜的血迹前,泪水在眼眶里汹涌,却没有力气流出来。远方似响起一声狼音,不止不休,惹人潸然……
不知道是不是无声胜有声,我很久才睁开眼,却恰撞上同样刚刚从伤感中走出来的雅典娜的眼睛:“你怎么眼睛红得这么厉害?”我们不约而同地问,旋即沉默,但那其中的意思彼此都懂。良久,雅典娜找了杯水喝:“我唱下一首了,毕竟这对我来说,是工作。”
可惜,她足足酝酿了五分钟才开始了另一首,哦不,说是酝酿,还是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没有猜,也好象没有了听其他歌的情绪,哪怕是雅典娜的歌声,我也什么都听不出来。对呀,这对雅典娜来说是工作,她已经可以很快的走出来,而我呢?看着她正唱着轻快的歌,我的伤感并没有变,还是离开!有此一曲,足矣。
决定之后,我轻手轻脚地在录音棚里找到了纸和笔,给她留了个字条。
走到大街上,我突然发现自己好象又不认识路了。但也不急,应该还算早,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家医院,而且……那个可爱的女护士也会中文的!
闲逛了很久,我的心情也渐渐离开了伤感的基调,正准备找个人问路,就听见一个声音:“合冰!你怎么在这里?”
是香澄,我回头正看到她有些怒气却又担心的样子:“你不是去医院复查吗?怎么一直都不回来?打电话问医院,人家说你根本没去!你究竟干什么去了?连午饭也不回来吃,要知道在复查确定没事之前你还算一个病号!”
“这个……我的错,我认罪,我对不起……”还好,差点就脱口而出什么“党”呀,“人民”的了。
香澄见我快速认错,气也消了一半:“别说了,先去医院检查了再讨论你的罪行。”
“好的。”我却在盘算要不要隐瞒今天发生的某些事情……有啥好瞒的?反正大家在kof96都会认识!哦不,咱的暗恋永远是咱的秘密!
如我所料,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但想到草?葵的恢复速度,我又有些不甘,不过这想法一下便被我和女护士的依依惜别取代――毕竟,血统问题是不能强求的。另外,要不是香澄在场,我还真有点儿和那护士互留电话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她也早把我全身的每一寸给摆弄了个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