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剑脸上挂着微笑,一付和蔼可亲的样子,象是真的是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友人一般。袁术远远地看着皇甫剑的笑脸,却象是大白天遇到了鬼一样,是心胆俱丧。之前心中所有的恨意、雄心,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恐惧,哪里还敢留下来与皇甫剑叙旧。
之前还保持着一丝矜持,一丝大家风度的袁术,现在恨不能立即退到合肥城中。他实在没有面对皇甫剑的勇气,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会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走,快走!”袁术对帐下首席大将纪灵不断催促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袁术很恨自己这则逃命的兵法要典怎么都没有学好呢?
要是自己听了鲁肃的话,早点逃走,哪里会出现如今的尴尬场面?他又看了一眼被兵士推搡着行走的鲁肃,心中很是悔恨。他不是后悔自己这样对待鲁肃,一个寒生而已,在袁术眼中实在算不上什么。而是恨自己没有听从鲁肃的建议,早点逃走。
现在对袁术来说,所谓的英雄豪气,所谓的江山美人统统都与已无关,只有逃得小命才是最为重要!袁术不断地催促大军向小师桥挺进,只要能躲进合肥城,凭借手中还有的三万大军,是战、是逃,袁术又重新有了选择的余地。
战场上的变化真的是瞬息万变!
一个时辰之前数万豫州军还在不要命似的攻打镇西军营寨。镇西军这座孤零零的营寨就象是狂风中的破毛房,随时都有可能墙倒毛飞,洒转江郊。
但现在皇甫剑率援兵来了,豫州军一万铁骑败了,袁术也逃了。剩下负责殿后的数万豫州军在桥蕤这位悲催将领的指挥下,还在做着无用功,被镇西军三支铁骑撵得满山跑。
豫州军一万铁骑也没能挡住镇西军铁骑的步伐,何况是这些失去了战意的残兵,他们哪里是在抵挡镇西军的脚步,简直就成了镇西军的出气筒。三支精锐铁骑毫不留情地在这些残兵中间纵横驰骋,无所顾忌地催残着这些可怜兵卒。
尤其是黄叙、太史慈率领的一千亲卫铁骑,几天以来被这些人打得闭门不出,伤亡惨重。看着昔曰同胞一个个倒在了这些人手中,那是恨得心中冒火,心头滴血。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哪还不往死里杀,将心中憋闷了几天的怒火都尽情地发泄了出来。
桥蕤现在是很无奈,不是他想抵挡镇西军铁骑,而是镇西军铁骑在撵着他们追杀。这些人也不知是怎么搞的,眼睁睁地看着袁术逃走不去追赶,却在这拼命地砍杀着他们这帮可怜虫。典型的抓着芝麻不放,却对不远处的西瓜视而不见。
“够了!”“降者不杀!”
就在桥蕤一边逃命,一边叹息感概的时候,传来了皇甫剑的声音。
当然了,前一句是对镇西军铁骑说的,意思是你们的气也出够了,可以收手了。后一句则是对豫州军残兵说的,意思是你们可以不必跑了,只要放下武器,就可以保住一条小命。
皇甫剑这句话来得太及时了,对这些豫州军残卒来说,无异于是个福音。真是怪了,叫人放下武器投降,还象是给人莫大恩赐一样。你还真别说,豫州军中还没死的那些人,这个时候个个都对皇甫剑感恩戴德,包括桥蕤在内。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从早上天一亮他们就开始攻营,现在又被镇西军铁骑撵得象狗一样奔逃。只要稍微跑得慢一些,就会被镇西军铁骑踩成了肉泥。这已不是战争了,镇西军铁骑纯碎是在拿这些小卒子撒气,谁要他们这几天攻营攻得这么欢呢?
皇甫剑话音刚落,镇西军铁骑不追了,豫州军残卒也不跑了,想跑也跑不动。
咣当之声不绝,一个个筋疲力尽的豫州军将士瘫倒在地,手中武器也抛在了一边。
转眼之间,还拿着武器的豫州军不过百人,其中有部分是袁术的死忠,打算要为袁术的大业献身了,还有一些是没有反应过来。桥蕤桥大将军也没有放下手中武器,不是他不想缴械投降,只是他是将军,要是象个一般士卒一样就这样投降了,好象是太没面子。
“嗖、嗖、嗖……”一阵弓弦之声响起,跟着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的利箭。
一百多没有放下武器的豫州军将士,每人平均可以分摊上十几支。
大概镇西军铁骑也看出了桥蕤是位将军,所以对他进行了特殊照顾,有上百支箭是向他射来。上百支利箭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将桥蕤和他跨下的战马紧紧围住。现在桥蕤就是想放下武器也没有机会了,他的心头在滴血,很快就成了插满利箭的刺猾。
桥蕤带着满腹遗憾,带着一身射伤,和他跨下的战马一起,倒了下去。马血、人血流在了一起,还未死绝的战马,在轻声呜咽,悲哀地看了一会自己的主人,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凡是没有放下武器的豫州军都插上了好几支利箭,倒在了血泊中。还没杀进瘾的镇西军铁骑,哪里会放过这样明正言顺的杀人机会,反正他们是奉命行事。投降不杀,不投降的当然是要杀的了!
皇甫剑骑着狮虎兽慢慢地来到大营前,看到伤痕累累的大营,和寨墙上堆得满满的尸体,流得到处都是的血,脸色也渐渐阴沉了起来。
“拜见主公!”黄叙、太史慈、徐庶、周泰、蒋钦都已到了皇甫剑近前,大礼参拜。
这时营中战事已经告一段落,除黄叙率领的一千亲卫铁骑外,还残存下来的凤翔营将士还不到一千人,还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