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细雨越飘越密,在衣服上印上了细密的水滴,用手指轻轻一刮,就汇聚成了一个水滴,对于追求烂漫的年轻男女来说,这样的细雨正适合雨中漫步奔跑追逐了。
只不过同样是年轻人的江风却有些恼火,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保卫处分管这一片的保卫一科第七中队甭说来人了,兔子影都没有一个,简直是目中无人。
“处长,都催了第五遍了,总说来了,来了,一直不见人影”。赵大迷糊也十分气愤,不管有没有责任,不管什么原因,你总得到场应个景啊,连过场都不走,真是无法无天了。
“处长,咱们还等吗?”。李黑子怯怯的问道。
“等什么?等着丢脸?”江风冷哼一声,叉开大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一双眼睛微微眯着,习惯姓动作又上来了,这个动作一开始就代表江处长已经十分生气了。
李黑子默默后退两步,不做声了,黑脸上委屈得很。
林红妆抖抖长长的睫毛,抖去大颗大颗的水滴,对于在雨里浇了这么长时间,很显然十分的愤怒。
“走,回处里吧”。江风一甩风衣转身登上敞篷吉普。
李黑子和赵大迷糊也马上各就各位,林红妆默然登上敞篷吉普的后座,坐在江风身边,默默低声道:“处长,我不该贪图虚荣要求坐敞篷,结果连累你挨浇,对不起”。
“得了,细枝末节不必纠缠”。江风掏出一颗烟来,心里想着,看来总装老实人,没人害怕啊,在雨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人影都看不着,这是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啊,这一次要是压不下去的话,往后人际关系搞得再好也没用,这一次必须下狠手,不计后果的下狠手。
皮普车甩开泥水,留下一股子呛人的青烟。处长的吉普车一撤,随后几十台车都收工而去,今天这场行动算是结束了,而且好像是没有结果的结束,不过可以想象,后面还有一场更猛烈的风雨。
很快,呼啸而过的车队横穿油田一厂厂区,七八十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虽然车身都是满身泥浆却也着实够拉风了,惹起一阵阵眼热,车身上喷着的标志和闪烁的警灯都标志着这是保卫处的车队,想想也知道,便观新城,再也没有一个单位能一口气拿出这样整齐划一的制式车队了。
尤其是打头的管理局独一份的敞篷吉普标志着这是保卫处一把手的座驾,粗框宽大的车身,飞速转动的车轮,多少男人都想试试这是什么感觉,车上那肃穆挺立的硬朗身影和随风雨刮起飘扬舞动的蓝色大风衣下的静静矗立的冲锋枪,还有那车边娇媚妖娆的美人,如此好车好枪好姑娘,男人此生便足以。
就在此时,后座的江风一派司机李黑子的肩膀,耳语一句,很快,吉普车顺着一个十字路口就拐弯了。
后面的车队司机都迷糊了,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回处里那应该是直走的啊,怎么拐弯了呢?不过吉普车都拐了,咱们还是跟上了,跟着领导走总不会错。
赵大迷糊回头看着江风,很明显赵大迷糊这么聪明的人知道了江风的意图,走到油田一厂区突然拐弯了,这是要去保卫一科搞突然袭击啊。之前没有明说,那是怕有人走漏风声。
“迅速联系后面几位队长,分配任务,每个大队封锁一个楼层,挨个办公室的查”。江风冷笑着下了命令。
赵大迷糊点头,用衣服当着细雨,开始掏出对讲机来联络。
很快,吉普车停在保卫一科门口,江风单手撑着车门直接跳下去,随后车队都渐渐停下,大伙儿都下车了,江风扭头看着李黑子,急促的道:“要快,第一时间控制现场”。
李黑子飞速跳下车,狠狠的一挥手,高声厚着道:“七大队,快点集合,跟老子上”。
随后就从后面车队冲出两队列大致三四十名干警,快速的移动过来,在李黑子的带领下飞速的冲进保卫一科门口。
这是李黑子担任大队长亲自统带的外勤第七大队,在他给江风开车以后,还兼任着大队长,江风收服李黑子以后,当然不会调整他的位置了,能把一直队伍抓在自己人手里,这是好事儿嘛。
随后紧跟着在吉普车后面的越野车内跳出一个矮个子,也在高喊着道:“快,跟上,跟上,直扑二楼,控制现场,一个不许放过”。
这个身材不高的家伙是保卫处常年治病的那位海处长的儿子海尚,现如今是外勤二十二队的大队长,现在也是江风的拥泵之一。
随后又一队人马开了过去,接着又一个家伙叉着腰跳脚大骂:“跟上,跟上,控制三楼,谁他妈丢了咱们十六队的脸,老子劈了他”。
这一位是江风的老同学山哲,现任外勤第十六队的大队长。
这些都是江风拉起来的队伍,自然听命,当然了,他们明知道江风这是在抄保卫一科的家,也毫不犹豫,除了服从命令之外,海还有别的原因,第一,今天他们怕陪着江风在雨里浇了一上午了,保卫一科鸟毛都没有一颗,他们也很生气,如果保卫一科早点来,大伙儿不都早就休息了吗?所以看江风来找保卫一科的晦气,他们也高兴着呢。
第二点,就更主要了,因为两家很不对头,今天江风拉出来的几个大队都是外勤系统的,而保卫一科是内勤系统的。当初外勤红火油水多,内勤看大门,很不服气,没办法,就把临近保卫处驻地的油田一厂、二厂、三厂划给内勤了,相对应的设立三个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