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卢胖子的精辟分析,胖子军众文武无不钦佩,但也有个别人还是有些担心,又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言之有理,但王辅臣在甘肃坐拥重兵,倘若坐大……。”
“王辅臣没机会坐大。”卢胖子微笑打断,“甘肃和宁夏已经不是宋朝时候的西夏了,那时候甘宁地区的环境还没有现在这么恶劣,物产也比较丰富,所以老李家能有机会在甘宁建国,但现在呢?别的不说,只要我们把供应甘宁的粮道切断一年,王辅臣队伍里还能剩几个人?再说了,马鹞子现在也有五十好几了,还能活几年?”
胖子军众文武恍然大悟,赶紧大拍马屁,齐声盛赞卢胖子妙算如神,天下归心。但卢胖子却并不完全放心,又连夜召见了王屏藩和马宝二人,开门见山的告诉他们,“我让王辅臣留在甘肃,把你们调回北京,不是不放心你们,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去打内战,不想让你们去对昔日的战友开枪放箭,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吗?”王屏藩和马宝点头表示明白,卢胖子遂又重赏二人,补偿两人为和平解放陕西和江西做出的牺牲。
时间转眼逼近三月,北京城里的春雪化尽,气温逐渐回升,胖子军征讨辽东歼灭螨清朝廷残部的战略计划也进入了倒计时,经过一系列紧锣密鼓的周密准备之后,三月初一这天,胖子军征北大将军兼辽东总督高得捷终于率领七万大军发起北伐,向着螨清朝廷盘踞的盛京坚城发起进攻,目标则是攻取辽东的盛京、新民、铁岭、海州和凤凰城等几大重镇,力争将螨清朝廷歼灭在辽东境内,或者退而求其次,把螨清朝廷赶回通古斯老家。
出征那天,卢胖子亲自赶到山海关为高得捷大军送行,鼓舞三军士气,并再次重申胖子军四杀令,宣布以钱粮向辽东境内的螨人、朝鲜人、鄂伦春人和蒙古等族收购四姓恶奴脑袋,宣布非四姓恶奴的螨人只要剪辫蓄发,便可免死。末了,卢胖子又悄悄叮嘱高得捷多造杀孽,可以多找各种借口屠杀辽东旗人,尽可能的斩草除根,一劳永逸,高得捷心领神会,一口答应。
送走了高得捷大军,返京途中,一个意外的消息传到卢胖子面前,李天植率领的南线胖子军,竟然破天荒的在福建吃了一个不小的败仗——为了尽快把郑经队伍赶回台湾,胖子军先锋杨应元因为连战连胜过于轻敌,贪功轻进,在厦门岛北面的马港厅一带误中郑军埋伏,郑军占据有利地形,又动用了大量不知从何而来的三好火箭和内藏**的三好地雷,胖子军措手不及遭到惨败,损兵折将超过两万二千人,其中还有四千多骑兵,胖子军大将彭少、瑚图、王世瑜和王振邦战死,总兵黄蓝失踪,杨应元中枪重伤,率领败军逃回泉州城,郑军取得重大而又辉煌的胜利,声势大张,随即合围泉州城不说,本已投降的同安和长泰二县也再度反叛。
马港厅之战,是胖子军自起兵以来最大的惨败,也是胖子军第一次在败仗中损失兵力超过两万,所以看完这道战报之后,卢胖子难免是愁眉深锁,面露忧色。一旁的姚启圣见卢胖子神色不悦,忙安慰道:“王爷不必担心,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军偶有小挫,实属正常。况且杨应元将军麾下的队伍多是浙江和福建的降兵,我军主力损失不大,等李天植将军率领我军主力赶赴泉州,必然能为阵亡的我军将士报仇雪恨。”
“郑经小儿被我军逼回漳州东部,兵力充裕,回光返照打一次胜仗,没什么希奇,我不会在意。”卢胖子摇头,严肃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马港厅大战结束后的连锁反应,广东恐怕要出问题了,闽粤战场的战事,恐怕也要迁延日久了。”
“广东要出问题?”姚启圣一楞,疑惑问道:“王爷为什么这么认为?”
“上次尚之信小儿送还婉欹时,乘机提出要我军拿汀州和赣州补偿他的要求,被我拒绝了。”卢胖子幽幽说道:“我那个大舅子的德行,我很清楚,我拒绝他提出的割地要求,他虽然没有表示不满,还主动撤回在福建的广东军队,但心里肯定是把我恨到了骨髓里,只是惧怕我军兵威,不敢发作而已。现在我军在马港厅大败,损失不小,他难免会生出歹心,乘机向我军动手。”
“不至于吧。”姚启圣有些不敢相信,疑惑说道:“尚之信有这个胆量对我军开战?他难道看不出来,我们的福建主力损失根本不大,十几万军队尚在,尚之信有胆量给郑经陪葬?”
“难说。”卢胖子又一次摇头,指着战报上的一行字说道:“看到没有?马港厅之战,郑经之所以能够获得大胜,除了占据有利地形以逸待劳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拿出了大量的新式火器,郑经小儿的新式火器是从那里来的?”
“郭壮图!”姚启圣脱口答道。
“没错,只有他,先不说郑经获得新式火药生产技术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有技术,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足够的原材料也造不出来。”卢胖子点头,又阴阴说道:“郭壮图能和郑经小儿勾搭上,自然也不会错过勾搭尚之信小儿的机会,现在郑经用郭壮图支援他的火器在马港厅打了胜仗,等于是让尚之信小儿看到了榜样,也看到了打败我军的希望,郭壮图再去勾搭他,勾搭成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