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那早上的大汉夜闯大理寺,您说这可怎么办啊?”大理寺的牢官,战战兢兢的站在秦桧的身前恭敬的汇报着。
秦桧喝了口茶,边上自有侍女为他斟满,挥挥手道:“无妨,虽然他今朝夜里就前来是老夫没有想到的,不过却也好,这大理寺易守难攻,道路狭长这人进去后就别想出来了。”又喝了一口笑道:“何况,这人还要带着岳飞,就更是难以施展开了。以那岳飞的xing格,必定不肯走出大牢,说不定两人间还会有番争执,如此一来这人的心便乱了。心乱了,那就有了破绽,有了破绽便是再厉害的人也是会死的。”
说完,对着身后挥手道:“你们下去布置吧,务必要将这人杀死。”顿了顿又对着一处角落道:“柳生先生,此次却还要麻烦你了。”
角落中一名身着白色大袄,双手束在胸前的男子缓缓的从yin暗中走出,冰冷的双瞳中透出的是嗜血的寒光,道:“那人便是大人说的绝顶高手吗?”
秦桧点点头,道:“不错。”
白衣人眼中精光闪烁,从大袄中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下巴道:“那便好,我的剑道,正需要一个高手的鲜血来证明它的强大。”
秦桧微微一笑,道:“想来这人定不至于让先生失望。”
“如此甚好。”白衣人说着话便随着秦桧手下的高手往大理寺走去。
“父亲,这东瀛人靠得住吗?”秦桧身边一个模样和他有七分相似的年轻人等到那白衣人不见了身影便走上前来问道。他便是秦桧的儿子,名叫秦熺。算起来并不是秦桧的亲生儿子,但却甚得秦桧喜爱。
秦桧笑了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反而站起身道:“走,回府。”但所前往的方向,却并不是秦府所在。
秦熺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熺儿,你是怎么想的?”秦桧并没有乘坐轿子,只是在路上慢慢的行走,再走到了一处巷子中,忽然开口问道。
秦熺心中一顿,想了下便说道:“父亲大人是想要利用那东瀛人吗,父亲不是说这人还有大用?而且又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呢?孩儿实在想不通。”
秦桧回头看着他笑了笑,巷子里此时并没有其他人了,除了他们父子只有几个高手远远的跟在后边。但他还是用低声说道:“这东瀛人的刀法虽然厉害,而且又是异族之人,不过却不算好用啊。”顿了顿随后推开了街边的一扇门,门边一个武者恭敬的将两人迎了进去,秦桧又道:“没有脑子偏偏还喜欢自作聪明,这种人会坏事的,所以既然不好用,那便将他所剩余的用处榨干后弃之。”
秦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这处隐秘的居所,惊道一声:“难道……”
秦桧目含褒奖的点点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走进了房间,坐下道:“这现身之人虽然都没有人说出他是谁,似乎岳飞的手下也不认识他。但是能够将幻刀和血蝙蝠如此轻松地杀死,江湖上除了他或许就没有别人可以做到了。而如果是他的话,那今晚却是不能回家了,因为便是这些人同上,又有陷阱机关,为父依然没有把握将他除去。”
秦熺目光颤动,道:“这人真有如此厉害?”
秦桧道:“将人高估一些总是好的,何况是传说中的他呢!”翻身卧在榻上道:“且在此将就一晚,明日等为父进宫面圣,自然可以让那岳飞等人好好的喝上一壶。如此一来,大义之下,便是这人怕也是回天乏力了吧!”
秦熺看着闭上了双目假寐的秦桧,心中暗忖:好厉害,仅仅只是从几个人的言语中便能推敲出了这些东西来了吗?甚至早早的就布置好了一切,未算胜先算败,看来我还要好好的学习。
刚想到这忽然听见一阵巨响传来,其方向显然是远处的大理寺的方向。透过窗户望去,却见那里一片火光冲天。他心知,这必定是埋下的炸药被人引燃爆炸了,如此的动静,便是金刚也化了吧。转过头去,却见自己的父亲依然仿若未闻的躺在榻上,仿佛已经沉沉睡去了一般,心中不由的又多出了一份敬佩。
且不说这对心思yin细的父子,且看那大理寺中,丁一得了诸葛英的相激而赶到的时候,一路上那些牢房的看守哪里能阻挡得了他。铁铸的牢门的在他的面前不比一扇纸门来的多硬,随着他破开层层阻隔进到了最里面那押解岳飞的地方,这大理寺的牢官终于知道了这人所图为何了,急急的便想要出去报讯。
这便有了开头的一幕,而在那深深的昏暗的地牢中,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说道:“你来了!”
丁一一愣,走上前却见岳飞被锁住了琵琶骨吊在了木架上,周围此时并没有其他人,显然这话是对自己说的。道:“你知道我要来?”
岳飞睁开双目,脸上没有一点阶下之囚的感觉,侃侃而谈之时,更像是在和一位老友聊天那般:“阁下武艺高强,一路破关而来,其动静之大岳某又岂会不知?”
丁一点点头走上前握住了铁索,双手内力一运,便已经将这铁索摘下,将岳飞扶到一旁道:“刺穿琵琶骨这等痛楚对你而言都已经可以无视了吗?”
岳飞坐在一旁的草堆上摇头说:“些许皮ou之痛,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丁一心中一凛,怒道:“你既然已经料到了,为何还心甘情愿的受这囹圄之灾?以你的身手,门外的这些看守根本无法阻挡你,你又怎会落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