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街上的巡夜人敲响了三更的铜锣声。
在一片宁静的夜晚,在包拯的卧室中,一条人影忽然出现在了这里。而周围却没有一丝的动静,甚至连窗户仿佛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不过这时原本应该睡的正熟的包拯却道:“你果然来了。”
这人影也不回话,斜斜的倚在墙边,月光透着窗户照射而下,正好将这人的面容露在亮出,赫然便是易容过的丁一。
看着包拯施施然的坐了起来,丁一随手一道指气对着床边射去,但听“锵”一声响,一把厚重的宝剑挡下了这一道剑气,宝剑厚重锋利赫然便是展昭展熊飞。
丁一笑道:“早知道你在了,出来坐下吧,那边可是包黑子的放夜壶的地方,你也不嫌骚得慌。”
被丁一调侃的展昭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手中巨阙并没有收回鞘中而是隐隐的护住了包拯,反而是包拯大方的坐了下来道:“熊飞,坐下吧,以王二刚才的身手来看要取包某性命自是易如反掌,此时不动手自然非是对着包某而来。”
拯说话也坐了下来,却是挡在了包拯和丁一之间,道:“王兄,你这是何意?”
丁一倒了一杯茶笑道:“我说是过来叫包大人起床尿尿的,你相信吗?”看见展昭一脸囧意,丁一笑了:“包大人,敢问你是如何看出王某有问题的?”
包拯抚须道:“自你随熊飞进入开封府后,包某便知道你的不同。”
“哦?”
“其一,你见本官不仅不行礼,反而旁若无人的坐在一旁,这虽然可以用你是江湖中人不懂朝堂规矩来掩饰,却又有那个江湖中人能如你这般肆无忌惮。”
“嗯,不错。”
“其二,本官天生异象,人总有好奇之心,便如阁下想必紫脸虬髯在路上也是颇多人张望吧,可你见本官却是毫不奇怪,甚至连看都不看本官一眼,这也不正常。”
“哦,这个,倒也是,是我失误了。”
“所以,从此处便能知晓阁下要么是知晓本官面容,所以不足为奇,要么就是别有所图忽略了包某。想来,阁下是二者皆有吧。”
丁一笑了笑没有作答,只听包拯又道:“其三,熊飞识人颇明,说你身手不凡,自然不是虚话。可似这等身手又是天生异象又岂会默默无名,必是易容无疑。”
丁一沉思道:“原来如此,我本以为以神功改变面容,总可以让人无法分辨,却是忘了如此一说。”
又听包拯说:“你身手高超,却又肯随熊飞来此,本官封你为开封府捕头,你依然是一脸平静,这才是最大的破绽。其后,我故作有意留下暗号约你来见,如你不是心怀叵测便不会注意到包某的小小动作,但你非但注意到了还领会其中含义。但你夜间来此,落地无声,更是识破熊飞所在,以你之身手要取包某性命易如反掌,但你非但不动手,还好整以暇的和包某闲聊,言语间更是似乎甚为了解包某之为人,所以包某大胆推测,阁下应是包某所认识的人,敢问阁下找本官所为何事?”
“呵呵,想不到我原先以为是你看破了我,所以特意留下暗号让我来见,却原来是故作姿态引我上钩,仅仅是以此来试探我,真是好一招引蛇出洞,包黑子,你果然有一手。”说到这丁一把玩起手中茶碗道:“让他们退下吧,你和展昭留下便足矣。”
展昭眼神一缩,这人果然那深不可测,刚刚随意的一击指风,他便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现在居然又早早便知道屋外留有埋伏。
包拯看着丁一把玩茶碗的动作说:“阁下果然机敏,似你这等身手又认识包某,倒也让包某想起一人,不过其人和你身型相差颇大,不然包某到时会以为你便是那人。”说到这顿了顿放下了手中茶碗对展昭说道:“熊飞,让众人退下吧。”
展昭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走了出去,让埋伏的众人收队回去休息。又走了回来看见那紫脸汉子已经不见,在那坐的是一个方脸大汉,身姿挺拔,只是坐在那便让人觉的威风凛凛。
这正是丁一的本来面目,看见展昭回来了丁一笑道:“展兄弟好啊,再认识一下,在下丁一,丁是甲乙丙丁的丁,一是一二三四的一。”
“名满江湖,一字电剑的丁大侠!?”展昭惊呼一声,难怪这人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修为,不过又为什么要易容改装呢。
而包拯猜到此人应该是认识自己的武林人士,却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是丁一,毕竟王二和丁一的身型差异太大,让不懂武功的包拯根本没有凭据推测到丁一的身上,不过即使如此包拯还是险些就猜到了王二便是丁一,如果不是丁一的摩罗诀果真神奇怕是一开始便瞒不过包拯的双眼。
包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叹道:“江湖武功果真神奇奥妙,居然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身型面貌。”
丁一知道包拯指的是什么,笑道:“这门功夫想来应该是独门秘诀吧,纵使江湖上有类似的,想来也无法如我这般轻易改变体型,最多似缩骨功一般,高变矮,矮变高罢了。”顿了顿,闭目听了听周围动静,这才严肃道:“本来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的,不过包黑子你也太过厉害了,既然这样的话,死了可不要怪我啊,展昭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随着丁一将事情说明,一心报国的包拯和展昭都是一脸惊容,任他们再怎么聪明也绝想不到江湖上居然有人隐忍二十多年部下了这么